第11章 杀夫证道
- 我成了诸天主角的噩梦
- 一只少白头
- 3582字
- 2025-03-30 00:00:15
那匪首怒目圆睁,一张脸因暴怒而扭曲,暴喝道:“竖子安敢!把主意打到爷爷们头上,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反了天了!”一旁的匪徒亦是满脸狰狞,高高抡起长鞭,腰腹发力,鞭梢裹挟着呼呼风声,如一条吐信的毒蛇,直取殷容腰间。
这一鞭,匪徒势在必得,他脑海中已然浮现出殷容受伤跪地、磕头求饶的狼狈画面。
然而,就在他的鞭势尚未完全落下之际,一声沉闷的“噗”响骤然传出。
众人定睛看去,那匪徒紧握长鞭的手掌竟如遭利刃齐根斩断,带着飞溅的血花,脱离腕臂,“啪嗒”一声坠落在地。
“啊!”
凄厉至极的惨叫瞬间划破夜空,惊得周围的匪徒们浑身一颤。
他们满脸惊恐,他们双目圆睁,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只断手,一个个都已难以置信的表情。
明明谁都没瞧见殷容如何动作,同伴怎就突然断手了?
那匪首回过神,声嘶力竭地吼道:“这小子邪门得很,都给老子抄家伙,往死里干!”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亮出大刀,刀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们惊恐而凶狠的面容。
他们以多欺少,当然奋勇直前。
那领头的身为老大,自该一马当先,如饿狼扑食般,高举大刀,朝着殷容猛扑上去。
其余五人也壮着胆子,呐喊着一拥而上,将殷容团团围困,乱砍胡抡拼尽全力。
一时间,刀光霍霍,风声猎猎,攻势风雨不透。
殷容却立地不动,只拿着一柄细剑轻轻摆出六次剑招。
那攻上来的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纷纷向后倒去。
“扑通!扑通!”五人接连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们想要张口痛呼,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张开嘴,只能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异声响。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喉咙间涌出。
一众匪徒惊恐地瞪大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已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这些匪徒再也不敢吱声了,只能使手笨拙的捂住喉咙,用一种沉默而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一名招数快准狠而又十分诡异的少年。
殷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愈发狠厉,薄唇轻启,轻飘飘吐出六个字:“列位,请上西天。”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细剑如闪电般刺出,“唰唰唰”连刺六剑,速度快到极致,就像同一时刻刺中六人门面一样。
甚至每一剑刺破头颅之后,抽剑时又来绞转,
殷容手腕轻轻一转,便会带出一片血花。
拦路六虎齐声惨叫,然后又一同脑浆迸裂,接着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诛恶已毕,殷容行至一条小河,将长剑浸入一旁的水洼之中,殷红的血水顺着剑刃缓缓散开,在水中氤氲成诡异的形状,清洗干净,他才手腕轻转,将长剑稳稳收归鞘中。
随后回到村老汉家中,殷容瞅着那老汉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踱步,和声说道:“老人家,不必再担忧了,那几头拦路虎都已被我解决。”
老汉面上绽出感激之色,眼眶也微微泛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啊!”
殷容此时腹中饥饿,便笑着说道:“天晚找不着店,不知这里能否讨些吃食?”
他伸手入怀,掏出几两碎银,阔步走进屋内,潇洒地将银子扔在桌上,那出手之阔绰,恰似腰缠万贯的豪客。
老汉目光触及那白花花的银子,登时眼前一亮,满脸堆笑,热情洋溢道:“少侠只管稍坐,我家儿媳厨艺精湛,是把下厨的好手,老夫这就唤她来为你准备。”
殷容应道:“那可再好没有了。”
未等多时,后厨的俏妇人便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放眼望去,颇为丰盛,荤素搭配共五道菜,还烫了一大壶香醇美酒。
村老汉不时望向门外,脸色愈发阴沉,暗自嘟囔:“这混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也不管田里的生计!”
儿子迟迟未归,做父亲的实在坐不住,便出门寻人去了。
待找到儿子时,眼前却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村老汉鼻子一酸,抱着儿子的尸体悲痛欲绝,号啕大哭:“我的儿啊,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杀了你!可是那拦路恶虎所为?”
转眼之间,他便瞧见周边还有几具匪徒尸体,仔细看去,发现匪徒与自己儿子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皆是喉咙、门面中剑而亡。
村老汉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儿子就是那作恶多端的拦路恶虎之一。
“定是殷少侠下的毒手了。”村老汉又惊又怒又悲戚,“我儿糊涂啊,你上有老下有小,怎就做起了这强盗营生!”
归途之中,村老汉因痛失爱子,嗔念丛生,握着一把利刃,朝着殷容所在之处奔去,只为替子复仇。
窗内一盏盏灯熄灭,夜幕的黑就像浓墨,村路静悄悄、冷凄凄的落针可闻,所有回家的脚步声、车轱辘的转动声也似有了回音。
儿媳怀抱年幼的孙子,在灶下轻轻吹灭了最后一丝火星,屋内陷入了一片漆黑。
村老汉回家,因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恍惚间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以为那是仇人,用力砍下,儿媳脑门裂开,与孙子都被打死,反倒是自己人杀死自己人。
等到村老汉发觉真相,悔之晚矣,不禁满脸绝望,大放悲声:“天~呐!”肝肠寸断之下,捅断自己肝肠。
此时必下雨,倾盆大雨。
风起吹沙走石,云聚黑压压一片,弹指间电闪雷鸣,一刹那雨伞万千,但见电鞭挥斥四极,好大银芒映地,红衣人忽然而至,有如昙花一现。
殷容惯来干饭一口吞,区区这五道饭菜,他如风扫残云一般,刚张口便已吃个干干净净,随即告辞早已遁远,晦气自是望尘莫及。
……
雨幕如帘,自天际铺陈而下,许久都不曾收歇。
荒野之中,一座破旧古庙孤零而立,狂风裹挟着雨点,狠狠拍打着庙墙,发出沉闷声响。
庙内梁柱歪斜,蛛网横七竖八。
供桌上,一豆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发出黯淡昏黄的光,将庙内一男二女的身影,朦胧勾勒,影影绰绰。
那妇人凤目圆睁,戟指面前三尺之处跪地的妙龄少女,厉声叱问:“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既已得知我家老爷就在你的身后,为何还这般磨磨蹭蹭,半天都不肯起身?我看你分明就没安好心,故意拖延!”
少女身形微微瑟缩,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镇定下来,急切说道:“夫人别太动怒,当时我要是贸然立起,就怕你家老爷趁机走脱,再难寻他的踪迹了呀。”
妇人脸颊涨红,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原来是你春心大动,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妄图勾缠我家老爷,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少女长睫轻颤,心里暗叫倒霉,面上却故作镇定,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不卑不亢道:“夫人,您可莫要冤枉我。我不过是路过此地避雨,哪敢有那些歪心思。”
就在这时,一旁男子急切跨前一步,挡在少女身前,高声呼喊:“远图!此乃天大的误会,实是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主动求欢,求你饶她性命,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
少女瞧着男人这般护着自己,心底暗自得意,面上却佯装无辜,还偏要火上浇油,抢着说道:“姐姐,这情场里头的门道,讲究的是刚柔并济,强求不得。”
“姐姐须得明白,这男人呐,就像那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鸟,你抓得越紧,他心里就越憋闷,一憋闷就想挣脱,只有你松了手,给他些自在空间,他才舒坦。”
“等他自在了,保不齐一高兴,就又飞回到你身边了,可要是你一味强硬挽留,死死攥着不撒手,那就好比硬生生折断了他的翅膀,到最后,他即便不离开,也会在你身边没了生气,再没了当初的情意。”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落入林远图耳朵里,只让她觉得愈发聒噪,怒火也是更炽,而她却已气极反笑,还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好,好得狠呐!一个求我饶她性命,一个劝我放他远去,倒是打好了算盘呐,弃我而去远走高飞了么?”
狠狠撂下这一句话,林远图继而寒声道:“老爷,念及你我夫妻相伴多年,情分深重,我也并非那等蛮不讲理之人,断不会连一丝机会都不给你。”
“你若能一刀了结她的性命,随我回山,并发誓从此深居简出,不再与外界有任何牵扯,今日这桩丑事,我便既往不咎,只当从未发生。”
“可若是你执迷不悟,不肯照做,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只好将你们一个一个杀了!”
“一个一个杀……”老爷身形猛地一震,神色恍惚,口中喃喃自语,“连我也要杀了么?”
林远图反问道:“你觉得呢?”
老爷却也恼了:“你这婆娘简直毫无人性,我今日能有此节,皆因你平素作孽,囚我自由也罢,还练甚么葵花宝典?”
“你痴于武道精进,整日寡欲清心,害得我三年以来寂寞难耐,由此天雷勾了地火,阳气招来阴魂,人也昧了良心,终尝这一次快活,便好过跟你千次万次耍乐!”
和她一次,比得上和我千次万次?
林远图气得满面通红,恶狠狠地盯着这一对奸夫淫妇,那双美目几欲喷出火似的!
她已恼羞成怒到了极点。
“我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又来说起我的不是,像你这般狗咬吕洞宾,我又岂可善罢?老爷,我就把你的心肝挖出来,让你悔恨而死!”
生起了杀夫怪胆!
“夫人,你……你莫要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爷见林远图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真要动手,脑海中瞬间闪过妻子平日里高强狠辣的武功,腿肚子忍不住打颤,顿时没了方才和情人厮混时的张狂模样,哀求道:“夫人,是我猪油蒙心,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林远图一步一步逼近,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扭曲的愤怒。
身旁女子吓得脸色煞白,哭喊道:“姐姐饶命,是他引诱我,我……我一时糊涂啊!”
“闭嘴!”林远图柳眉倒竖,眼神如刀,“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林娘子翻脸无情之下,杀夫证道,但听“噗噗”两声闷响,两具尸体直直栽倒,已没了生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