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跟上飞将的节奏

“加快行军速度,保持队形!”

甘宁不断催促轻骑营向临江县一路奔驰。

一级级的管理之下,整个骑兵行军队伍整顿有序,速度不仅快,而且还丝毫不乱。

“报!前方不远有贼军的驻扎营地。”几名汉军哨骑奔驰而来,大声禀报说道。

甘宁心中暗自一惊,但表面仍还镇定。

前方不过十里便是临江县城,贼军能将后营扎在这里,估计先锋部队已经和汉军官兵开战了。

“对方可有防备?”

“启禀飞将,弟兄们不敢太过靠近,四下张望未见贼兵巡逻,但见规模有足有千人队的样子。”

益州飞将骁无双,杀功名震天下英。

话是从沈稻嘴里随口说出来的,但现在已然成了汉昌军的公知。

甘宁点点头,估摸着这便是沈稻口中所谓的后庭。

“所有人注意,急行军,发起突袭之后,先行冲溃他们的战卒,再随我前去营救主公!”

甘宁带着三百铁骑到来,纵然一时没被贼军察觉,但想必也隐瞒不了多久,所以不如即刻行动。

“全军掩杀!”

甘宁一马当先,奋力奔驰,麾下士卒也奋力催动马匹,本来数里之地,片刻就至。

“敌袭!”

就在离着起义军驻营还有一里地的时候,起义军营地里传来了一声呼啸。

营地之内一片哗然,片刻的功夫,便有不少贼兵摆开阵势,奔袭包了过来。

甘宁首当其冲,自然是被贼兵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奈何甘宁个人战力超群,自然是不惧这些鼠辈。

战斗仅仅进行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单单死在甘宁戟下的就不下三十人。

见剩下的贼兵转身准备下一波攻势,甘宁冷冷一笑,单手握着短戟驾马迎了上去。

“杀!”

甘宁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杀机,手中的短戟一抬一砸,直接就是将另外一个贼将首级砸落。

一些还在准备阻击的贼兵,见甘宁如此厉害,顿时全部慌了神,连忙将队伍散开。

在起义军的眼中,甘宁就是一个武艺无双而又不知疲倦的嗜血狂魔。

他那杆短戟好似根本没有丝毫重量,随意挥舞开来。

无论如何抵挡,每一次挥舞必然是要有一个贼兵被击杀,如果倒下的没有同僚,那便是贼兵自己。

剩下的起义军士卒,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甘宁见这些吓得逃窜的贼兵,不由得仰天大笑道:“无能鼠辈,也胆敢犯我甘宁的巴郡!”

在场的这些起义兵,闻言如同遭受晴天霹雳,半天缓不过神来。

原来这员汉将就是巴郡的锦帆贼首,传言中的益州飞将。

一个上了战场就跟入无人之境似的杀神,这还能对抗吗?

甘宁口中暴喝,随手取下马头上的长弓,随意的搭上几支长箭。

一弓三矢,三道寒光快速闪过。

这些贼兵全部都是背着身子逃跑,哪有时间去注意身后。

根本无处可躲,背心一疼,几名不幸的贼兵便直接径直倒了下去。

这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发生了倾倒性的改变。

纵然有贼兵侥幸未死,恐怕终生也难以忘记今天的惨痛经历。

看着仓皇逃窜的士卒,甘宁勒住马,仰天大笑。

“感谢将军救命之恩啊!”

众多百姓从营帐中纷纷聚集过来,纳头便拜,显然方才的这一场斯杀,让他们看得惊吓不已。

甘宁面带愧疚看着眼前这些百姓道:“诸位全部都是我益州百姓,兴霸既食汉禄,自然有守护之责。”

之前是兴霸同主公没有及时赶到,使得我大汉百姓被蛾贼屠戮,实是我等的罪责。”

说着,甘宁在马上微微低头以示心中悲痛。

为首的一个老者见此大惊失色道:“将军,这可是折煞我等平头百姓了,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旁边的副骑追问道:“前面可还有黄巾贼子设营?”

老头叹口气道:“有,自黄巾起事以来,各州大多都是这个情形。益州的马相还算好,只是将我们驱赶来征做苦力。”

“哎,起事时各各都说是为了百姓,可一路烧杀抢夺的时候,眼里那还有什么百姓!”

“你说什么!若马相他叫还好,那我们这些献出性命杀贼的弟兄还成了坏不成?”副骑紧握双拳,眼睛通红,身上也散发着淡淡杀气。

眼前这些百姓见到大汉官兵这样子,一个个被吓得浑身颤抖。

甘宁一把抓住副骑的胳膊摇摇头,副骑这才忍着性子将气势收了回去。

“老人家,此地莫非不是贼军后营?”

甘宁四处张望了一番,除了见到满地堆积的粮草和辎重以外,便再无其他。

老头慌忙点头,颤抖的指向临江县城的方向,“此地原是贼军的后营,然而早些时候,贼兵攻城有了进展,便将后营迁移至了前方的林子里去了。”

老头张开嘴,刚还想再嘱托几句关于贼军后营迁移的细枝末节,却不曾想他话还尚未出口,便被一阵尘土无情喂饱。

一众汉骑在疾风般掠过,马蹄声轰鸣,卷起千堆雪般的尘土,压根没人想听他后面的话。

……

“朕给了你们多少兵马?多少粮草?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的天兵怎么可能连一座小小的县城都久久拿不下?”

马相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手指气得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半个时辰前赵祇就说临江城已被攻破,汉军大势已去。

攻城掠地又不是像那啥一般,只要把城门打开,便可简单粗暴长驱直入的道理,马相起义至今也不是不知道。

可现在都又过去半个时辰了,赵祗还在城门口只差临门一脚,这就属实有点差强人意了。

周围的起义军将领跪在地上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巴郡来援官兵不怕死的凶猛,基本已经成为了起义军的公知。

但无论怎样,你赵祗领着八千战卒排着队的攻城,那就是摆明面上的在给汉军送。

“给朕披甲,朕要亲自前去督战!”

马相猛地一甩袖子,黄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即被他狠狠地脱下。

周围的卫兵见状,连忙上前为其披上战甲。

然而,就在披甲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营啸之声,声音中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似潮水涌入。

“不用调动朕的禁卫,前面全是朕的天兵,你们还怕汉军杀过来不成?”

马相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但却又很快的僵在了脸上。

接着是军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后营负责统率士卒的将领基本全都在这,人都还没出去,兵员又怎么可能会调动呢?

从古至今,兵员在统帅未有预料的前提下调动,大多都不是些什么好事。

哪怕是有天大胆子,敢自称天命之子的马相,在这一刻他也承认他是真的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