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圆独自置身于这幽深昏暗的秘洞之中,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在洞壁间回荡。
洞顶偶尔有水滴落下,“滴答”一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石壁上,奇异的纹理在黯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透着诡谲的气息。就在正圆全神贯注探寻洞内秘之时,冷不丁,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这声音仿若寒夜的冷风,瞬间让正圆寒毛直竖,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遭了!”正圆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竟然被跟踪了!”念头一起,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呼啸盘旋。是这些日子屡次外出,行踪太过频繁,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还是舅父对自己起了疑心,派人暗中监视?甚至,客栈中那个嚣张跋扈的玖转裘师姜牙的身影,也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刹那间,无数念头和猜测如烟花般在正圆的脑海中此起彼伏,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思索着应对之策。然而,从身后传来的那简短话语,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意。
“太弱了,自己太弱了!”正圆在心中疯狂咆哮。
此时的他,不过是玖转阶的裘师,连本命裘都尚未契约,在裘师的世界里,战力几乎等同于蝼蚁,拿什么去抗衡这未知的威胁?
“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毒裘,没有我的对应解裘,七天之后,必定化为脓血而死。”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封闭的秘洞中回荡,更添几分森然恐怖。
正圆牙关紧咬,面庞紧绷,神色冷峻仿若寒夜冰霜,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你想要酒裘?我可以给你。”言罢,他缓缓起身,动作迟缓却沉稳,每一寸肌肉的拉伸都似在积蓄力量,周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恐惧的颤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我给你,我全都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啊,婳鸠大人!”
“等等,这是......”正圆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仿佛两座紧锁的山峰,他猛地转身,动作凌厉而迅速,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只见眼前的石壁之上,光影如灵动的精灵般肆意变幻,逐渐勾勒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山巅之上,狂风呼啸,仿佛一头头咆哮的巨兽,肆意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
一位精悍逼人的裘师傲然屹立,衣袂飘飘,如同战旗般猎猎作响。
他的脚下,另一位裘师伏地跪倒,身形颤抖,尽显狼狈之态。
两位裘师的周遭,是深陷的巨坑与碎裂四溅的石块,石块的断面参差不齐,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不难想象,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何等惊心动魄、天崩地裂的激战,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
不远处,一群老者神色惊惶,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目光中满是无助与不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场中央那位胜利者,仰天长笑,笑声爽朗而张狂,仿若滚滚雷霆,在山谷间回荡:“哈哈哈,李家英雄,枉你年纪轻轻,就有伍转修为。本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哼!”
这位大笑的裘师,双目细长如狐狸般狡黠,透着丝丝寒光。他身着一袭粉色长袍,面料轻柔,随着狂风肆意舞动,宽大的袖口好似灵动的翅膀,在空中招展。衣襟领口敞开,露出结实且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胸肌。
而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光亮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若一面镜子,让人无法直视。
“婳鸠!”正圆只一眼,便识破了这位裘师的身份,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凝重。
天色暗沉,铅云低垂。
“和婳鸠大人相比,晚辈不过是蝼蚁一般,不值一提!晚辈猪油蒙了心,竟如此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婳鸠大人呐,求您念在先前我族全心款待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那跪在地上的裘师,身躯如风中残烛般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洇湿了脚下的土地。他涕泪纵横,哭声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整个人瘫软在尘土里,如同一只被抽去脊梁的丧家之犬。
正圆眯起双眼,目光如炬,仔细辨认,发现这裘师身着李家一族的族长服饰,看他那面容,分明就是那备受尊崇的四代族长!而一旁那些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旁观者,想来便是那个年代族中的家老们,他们此刻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眼神中既有对四代族长的失望,又有对眼前局势的忧虑。
“呵呵,全心款待?亏你说得出口!我本是诚心诚意,想与你做笔交易,用星琼石换购你族的月岚花,给出的价格也算公道。可你却心怀鬼胎,假意逢迎,哄我赴宴,竟妄图在酒中种下毒裘。你们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闯荡江湖,以婳鸠之名行走,怎会轻易中了这毒计?”婳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仿若寒夜中的冰刃,直直刺向四代族长的心底。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四代族长,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本可好好合作,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你却想借我的人头成就自己的名声,这是你自寻死路!”
“大人,求您饶我一条贱命吧!”四代族长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凄厉,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他顾不上尊严,用膝盖在地上拼命地蹭着,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迅速爬到婳鸠脚下,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指甲都几乎嵌入了泥土之中。
“大人,我族有灵泉能产出星琼石,在地下溶洞还种植了大片的月岚花。小的愿意吞下大人的奴隶裘,做您最忠实的奴才,生死全凭大人一句话,往后余生都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正圆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脸上满是无奈。画面中那几位家老更是面色如土,一阵青一阵白,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悲哀与愤怒,却又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代族长在众人面前这般卑躬屈膝。
婳鸠眯起双眸,眼中的怒火逐渐平息,只剩眼缝间精芒闪烁,恰似暗夜中窥伺猎物的恶狼,森冷骇人。“哼,奴隶裘珍贵无比,乃伍转裘虫,你当我会有?不过,你既中了我的独门毒裘,这世间便只有我能解此毒,谅你也不敢反抗。既然如此,你族每周给我送上三十斤月岚花瓣,还有三千枚星琼石。每隔一段时日我自会前来取货,同时为你解一次毒,留你一条狗命。”
四代族长听闻,忙不迭伏地,口中连连呼号:“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额头重重磕在嶙峋山石上,砰砰作响,不过眨眼间,已是鲜血淋漓,洇红了身下的土地。
“哼,莫要再磕头了,老子最厌你这等卑躬屈膝的小人!什么李家天才,伍转强者,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你给我好生侍奉,这可是你保命的……呃!”婳鸠话未说完,陡然惊呼一声,脸上瞬间爬满惊骇之色,恰似见了鬼魅。
他猛地一脚踹出,正中四代族长心口,将其如破布般踢飞出去。
婳鸠身形踉跄,仓皇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对着四代族长厉声吼道:“你怎还藏有裘虫?”
四代族长被这一脚踢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哇地喷出一口滚烫的心血。
他艰难地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嘴角扯出一抹阴谋得逞的诡谲笑意:“呵呵呵,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此裘名月影,最擅隐匿。虽只是陆转,却有封禁琼海真元之能。魔头,你我酣战良久,你身上的裘虫所剩无几,又怎能克制月影裘?你乖乖投降,做我的奴仆,若侍奉得我舒心,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婳鸠听闻,顿时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咆哮道:“去密码的!!”
吼声未落,他的身形已如暗夜流星般飙射而出,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右拳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重重轰向四代族长的心窝。
四代族长万没想到婳鸠如此决绝,即便琼海受制,竟也丝毫不肯妥协。这一拳势大力沉,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噗——”四代族长又喷出一大口鲜血,那血中竟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内脏肉末,触目惊心。
“你疯了吗,我们完全可以好好商量…”他双目圆睁,死死瞪着婳鸠,双唇费力地一张一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然而,话还未说完,他双腿一蹬,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就此气绝身亡。
“族长!!”
“魔道中人,果真是各个都丧心病狂!”
“杀,杀了这魔头,为族长报仇!”
“他中了月影裘,真元已无法随意调动,时间一长,连琼海都将不保。”
观战的家老们见状,各个悲愤交加,发出震天怒吼,如汹涌潮水般蜂拥而上。
“哈哈哈,既然找死,那就来吧!”婳鸠仰头狂啸,声震四野,面对家老们的冲锋,毫无惧色,直接迎着众人冲了上去。
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就此展开。婳鸠虽中了月影裘,但实力依旧强悍,转瞬之间便掌控了战局。家老们在他的攻势下,纷纷不敌,死的死,伤的伤,不多时便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这片山林。
婳鸠正要对残余的家老们痛下杀手,忽然面色骤变,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咬牙切齿道:“该死!”
他狠狠瞪了几位家老一眼,眼中满是怨毒:“以后再来收拾你们。”言罢,身形如电,瞬间遁入山林,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战场,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味。
作者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作品多含作者的主观臆见,仅具些许客观之态,还望列位看官老爷斟酌观览。若此虚构世界中有诸位所不认可之处,于此致以歉意。望诸君皆以己之思虑、准则为要,承蒙各位抬爱支持,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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