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涩嚼出味儿甜

姐姐程薇薇,和程月月,背道而驰。她悄悄地拨通了黄月华的号码,想和她妈通话交流。可是,黄月华依然没敢接。黄月华虽然知道,大女儿程薇薇,决对不像二女儿程月月那样狠!但是,她怕因为和程薇薇通话以后,让程月月得了信息去,那样就又有麻烦了。

程薇薇很是担心黄月华的关节痛!她想联系黄月华。可是,黄月华就是不接她的电话。为了能够联系到黄月华,她给黄月华发去了一条信息:妈,大女儿我,对您的做法,表示理解!希望我妈你,能够接我的电话!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们的信息!你们在外面,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黄月华继续失踪,连同张振斌。

张翔,程月月,高长松,一个想法。他们对黄月华,和张振斌的行为,很奋闷,和不满!他们动用了一切能够用上渠道,去打黄月华,和张振斌的藏身之处。然而,大海里捞针。现如今,到处都是工厂,大大小小。城市里面有,乡镇里面也有,农村里的集体居住区里,也有小作坊。那么大的一遍天地里,猫下两个人,一时哪能找的着!张振斌和黄月华两,人间蒸发了。这个时候,那两个人,究竟在那呢?其实,他们两个人,并没跑出多远去!他们现在,在二十多里的地方。

“老婆子,让你跟着我,受苦啰!”张振斌一边剪着玩具线头,一边对黄月华说。

“干嘛要这样说呢!……在别人的眼里,我好像是不如以前舒服了!几十平米的大房子,换成了几平米的小屋子!锅挨着床,床挨锅。但是,现在却比住大房子时充实,开心!不再受孤单侵挠,不再受寂寞煎熬!吃的饭有人做,睡的床有人铺,我自己觉得,我现在很幸福!”黄月华坐在张振斌的旁边,用针缝着玩具,面带春容地说。

早晨,张振斌驾着电瓶车,后车斗里,装着满满的成品玩具。黄月华埋在玩具的里面。

“老头子,今天拿下水时,带一只鸡回来。半边红烧,半边煨汤。”黄月华在后车斗里说。

“好的。……你把饭煮下去,菜我来做。”张振斌在前面说。

“我把汤也煨下去吧!”黄月华说。

“也行,别忘了佐料!使刀注意安全!”张振斌关心地说。

“嗯,知道的。”黄月华说。

灯光之下,一张小桌子上,两菜一汤,一荤一素。虽然是在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却充满了温馨。

晚饭后,张振斌和黄月华两个,肩挨着肩地坐在床上,看着播放机。里面播放的,古装黄梅戏,《天仙配》

“老婆子,我是董永,你是七仙女,我们现在。”张振斌说。

“嗯,倒是有点像。……嗯……好像,前天老板娘说,后天才有货吧?”黄月华问说。

“嗯。”张振斌说。

“做习惯了,一下子没事可做,有点闲的慌!”黄月华说。

“明天早上,帮着捡点货嘛!”张振斌说。

“我捡不好!大小分不好,别人还得重新捡!”黄月华说。

“你捡标外的嘛!……你把小的虾子捡出去,重新放养。别人没了过小的,捡标就好捡一些了。”张振斌说。

“那行,我捡第一道,他们捡第二道。”黄月华说。

“就是嘛!你在这又没什么事!帮着做点,他们给不给钱另外一回事,我们经常吃他们给的虾子,给钱他们又不要!没事时,就帮着做点呗。”张振斌说。

“我知道的,昨天和前天,我不都帮他们做事了嘛!”黄月华说。

“没办法!寄人篱下,只能吃点亏,得讨人家喜欢!……目前在这里还好,他们都还不错!也算我们遇上好人了。只不过,让你吃了不少的辛苦!如果不是他们相逼,本应该是亨福的!却被逼成了寄人篱下了。说心里话,我觉得,真的是对不起你!”张振斌说。

“别说这些话,说了,我听了反而不好受!……我觉得这样蛮好的!没有喧嚣,没有吵闹。自己所需,自己所得!此时此刻,虽是斗室,却很温馨!你关心着我,我照顾着你。相依相偎,有什么可后悔的!”黄月华说。

黄月华的手机响了,黄月华看了看手机,是大女儿程薇薇打来的。黄月华犹豫不决,想接,又不想接。

“接嘛!微微打来的,可以接的!她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嘛,让你接她的电话。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信息。接嘛!看薇薇说些什么。”张振斌说。

黄月华刚刚划动屏幕,就听到程薇薇很是激动地说:“妈!呜呜呜呜,别人不要可以,你怎能不要薇薇呢?……妈!我好担心你呀,担心你在外面,你那关节痛!……如果承受不了外面的日子,那就回来吧!回来我帮你说服他们!”

“薇薇,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想让时间,淡化他们心中的不满!……我在外面很好,你大白很细心的!不用担心。……该回去的时候,我肯定会回去。但是,决定不是现在!”黄月华说。

“妈,我好心疼你们!你和大伯,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不理解你们的人,才会对你们产生愤懑!理解你们的人,肯定会对你们产生担忧,你们毕竟不是年轻人了!”程薇薇说。

“薇薇,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你大伯,谢谢你了。你大伯在这里,得给人家,有个有始有终啊!”黄月华说。

“你们在那,给人家做的什么呀?”程薇薇问。

“我做的是玩具最后一道程序,你大伯在给人家养虾。……人家待我们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黄月华说。

“这样说,你们肯定是住在野外了!可以想象,你们的日子,肯定不算太好!我在外面,看到过好多养殖的,住的都是很小很小的小棚子!那样的地方,你肯定不适应的!另外,养殖旁边,湿汽很大!对你很是不利!因为你有关节痛!”程薇薇说。

“没事、没事,你大伯怕我关节痛复发,给我买来药让我吃的。……所以我说,你大伯很细心!你也就别担心了。”黄月华说。

“那么妈,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等有机会,我悄悄去看你去。”程薇薇说。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千万别来!别把你妹妹她们招来!”黄月华说。

“嗯呢,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妈你放心好了。”程薇薇说。

儿行千里母担心,母在野外儿担忧。程薇薇真的是牵挂着黄月华!她只要一有机会,就给黄月华打电话,寻问各种情况。有了程薇薇的关心,黄月华的心里,倒是觉的暖暖的。

担心什么来什么!这天夜里,刚好是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深夜两点多钟,突然有一伙人,闯进了龙虾池塘埂,野蛮地推开看池小屋门。揪起张振斌,就是一顿暴揍,什么话也没说。黄月华被吓的,一点打了两个冷战。紧接着,黄月华趁着空档,跑到了门外。这个时候,有人看到黄月华跑出了门外,紧随其后地追了出来,伸就想抓住黄月华。黄月华并没有慌张,她急中生智地,一矮身地跑进了养池里面。并对上面人说:“你们别逼我,逼我我就跑到下面河里去,死给你们看!”黄月华这样说,是她知道,这帮人,不是劫匪!而是冲她来的!

上面的那个人,愣了一下,没敢下去。只见他,愣了一会后,转身走进了小屋里,去惩罚张振斌去了。

黄月华没有上来,就站在水里面,划开手机,拨打了110。

小屋门被推开,冲进几个人来,黄月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拿起手机,往外就跑。她们已经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拨通110后,她就告知了位置。她报警谎称,有一伙人,在夜抢龙虾池!

这伙人真狠!几十分钟里,都没停止暴揍张振斌。警车来了,听到警笛,他们才停下手。但是,他们没有慌张,没有逃走。在他们认为,他们是占着理由的!张振斌拐带黄月华,该揍!

看到警车,听着警笛,黄月华才从水里,爬到上面来。

这几个人,就是臭着程薇薇来过这里的味道,追到这里来的。

不知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程薇薇去看黄月华去了!程月月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张翔。张翔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查询到了,张振斌和黄月华的所在。然后,告诉了程月月。程月月,立即安排了人手。

张振斌被打的鼻青脸肿,警察看了都心疼!因此,警察带着恼火,将那几个人,推搡着,推进了警车,不由分说。当然,张振斌和黄月华,也被请上了警车。

“你们几个,也能下的去手?被你们打的,可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啊!”到了派出所里,警察看着那几个人说。

“他该打,他拐走了我姑奶奶。”一个小伙,自以为有理地说。

“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反省!……夜深了,对不起!你们在这里面过夜吧!……等到明天,你们冷静了一些,再跟你们交流处理。”警察说完,有人把他们几个,送到了后面,关进了禁闭室。又派人将张振斌送进了医院。

经过检查,张振斌的浑身上下,几十处青紫,但无大碍!只是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花猫。简单地处理后,让他们回去,好好的休息就行了。

没有大碍,张振斌他们还得回去!既然报了警,就得按照程序办理。如实反映情况,留下笔录。这样做,更是为了,对那几个人处理的依据。

在派出所里,两个人留下了真实的姓名,并将他们的遭遇,做了如实的向告。

“你俩老人也违规喽!求援于我们可以!但不可以报匪警!”刘警官说。

“对不起,我那是一时心急,怕你们不当一回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那样暴打老头子,我怕把他打坏了!才报的匪警。目的是想让你们,以尽快的速度赶过去,使老头子少被毒打!”黄月华说。

“你只要告诉我们,几个人在欧打一个老人,我们也会急时赶到现场的。”刘警官说。

“知道了,我这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事情!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如实反映。”黄月华说。

“你们为什么要外逃呢?为什么就不求助于法律呢?你们都这么大的年龄了,生活在野外,能受得了嘛?”刘警官说。

“我们以为,时间会淡化他们的怒气的!哪会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张振斌说。

“你们准备,以什么态度,去处理后面那几个人?这种事情,我们只能征求你俩的意见。”刘警官说。

“算了,请求你们,不要对他们进行惩罚了!……我们也不想在外面,在遭罪了!我们准备,跟他们正面摊牌!”张振斌说。

“老人家,我们主要是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们这样说了,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但是,既然到了我们这里,你们不惩罚他们了,我们也还是要对他们,进行惩处的!必须要让他们,引以为戒!对一个老人,下如此的狠手围欧!我罚不以为戒!他们太夯头青了!”刘警官说。

“尽量不惩罚吧!让他们幕后人站出来,与我们正面对话吧!”张振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