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墓传人

林地里，苏绩真诚解释：

“婆婆在上，这事关我外祖母之遗言。其内容，是让晚生拜入林朝英祖师门下。”

孙婆婆饶是一惊：

“大胆！祖师之名，可是尔等小生敢直言的嚒！”

苏绩态度坚决：

“我外祖母也是被林祖师所救下。当年，林祖师行侠江湖，救过许多不幸女子。见我外祖母有些根底，便收她作俗家弟子。”

孙婆婆头一次听说，祖师林朝英当年还收过俗家弟子。

可对方能叫出林朝英的本名，当真稀奇。这名讳，莫说外人，连隔壁全真教几位掌教道长都不甚知晓。

此际，她再看苏绩，已是满脸有泪。

苏绩如泣如诉，说起一段“悲伤过往”，家里如何如何遭难，如何由外祖母抚养长大。外祖母在他十多岁传授了一些拳脚功夫。

在生死临别之际，外祖母才说出当年林朝英传授武艺的故事。

其遗言，便是让其拜入古墓派！

孙婆婆见他态度诚恳，脑中回忆迅速将几十年前的过往逐一翻出。

又追问细节。

这当然是假的，都是苏绩打好腹稿，瞎编的。

他一五一十回答出来，孙婆婆在古墓里一住就是三十多年之久，哪还知道外面的事情。即便知道，都是风言风语的道听途说罢了。

“哎……”

听罢后，孙婆婆只是叹息。

“为何你祖母要你拜师已故的先人？”

“她是不知，祖师早已仙逝。”孙婆婆心中还有一些疑惑。

苏绩捏着拳头，眼含泪水：

“我父母之死，与‘赤练仙子’李莫愁有关。李莫愁这些年在外杀戮无数，外祖母看出她的功夫，乃师承祖师。故而希望祖师出山，清理门户。”

“嗨！原是如此……”

孙婆婆又是叹息。

且说，李莫愁这些年在江湖上惹的事儿，她在古墓中亦有所耳闻。

只不过碍于二代掌门已故，这三代的弟子，便再无任何管束。

孙婆婆摇头，还是劝道：

“我古墓派不收男子。晚生，你且回吧。”

苏绩求道：

“婆婆！”

“祖师已故，我是故人之后，定当拜祭祖师一番再走。”苏绩态度真诚流露，“若是古墓不留男子过夜，我便在外面林地结庐！”

孙婆婆见他态度真诚，一时左右为难。

“孙婆婆……”此际，一清丽的年轻女声叫住孙婆婆。

苏绩到处张望，始终不见小龙女。

这声音，他多少能确定，就是小龙女的。

孙婆婆步入古墓石室当中，向小龙女秉明实情。

小龙女冷冷回绝：

“他的仇怨与我派何干？古墓的规矩，男子不准入古墓一步。”

孙婆婆自是明白其中深意，微微点头。

苏绩其实偷听到墓里二人的对话。

恰好李莫愁也在，还是得用苦肉计。

他在出口等到一段时间，李莫愁果真狼狈不堪，铩羽而归。

见苏绩不怀好意盯着自己，她斥责道：

“小子，看甚！”

“哼，假道姑！莫忘了你我的赌约。你今日，必然得不到想要之物！”苏绩一脸自信。

李莫愁必然不可能得到《玉女心经》。

方才和孙婆婆闲聊，他也基本确定，自己比杨过先到古墓。

现在杨过在哪已不重要，只要自己能拜师古墓派即可。

李莫愁又气又恼，适才她已经施展各种轻功，突破第一个关，到第二间房间，又被各种机关劝退。

“你小子！”李莫愁怒目而视。

她本不想计较，却被苏绩再度嘲讽。

“嘿！别忘记哦，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

“你……”李莫愁气得咬牙切齿。

苏绩得意起来：“这位道姑，我劝你啊，还是乖乖走罢。我们村里人都知道，命里没时莫强求。”

“你，臭小子！”

李莫愁呵斥道，“你别再给我看到你。若本道姑等下出来。再见你，必杀之！”

“好！你不杀我，你是小狗！”苏绩故意挑衅。

“你……”

李莫愁头一次见这种不怕死的，拂尘一甩，又掉头去闯古墓机关。

这次，她使劲浑身解数，闯过两道墓门，在第三道墓边上看到师父的一封遗书。翻阅之后，又气又恼。

“什么！”

“师妹十八岁的生辰，便是古墓派掌门！”

李莫愁见到这封遗书居然是载明自己亲启。

显然，师父已料到她必定会来，还警告她，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怙恶不俊，小龙女将来会以掌门身份，清理门户。

师父……

你真是偏心呐！

李莫愁唰唰唰撕烂信件，负气冲进第三道墓门。

结果不难预料，机关触发，她身中毒箭，狼狈败逃。

古墓门口，李莫愁灰溜溜出来，撞见苏绩。

苏绩拍手叫好：

“哎呀呀，想不到赤练仙子，如此狼狈！”

“我都打算把你今日之惨状，编成桥段，给天桥下说书的书生，让他们分成七天七夜，连续传唱。”

李莫愁气急败坏：“臭小子，你找死！”

冲上来就要抹杀苏绩。

苏绩赶忙逃进古墓中，往右侧拐，大喊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孙婆婆已然出手。

李莫愁与孙婆婆交手三两招，又被孙婆婆嘲讽：

“看吧。老婆子都说了，你必然不可能闯过三关。三次机会已尽，你且走罢！”

“哼，死老婆子！”

李莫愁之前只用拂尘进招，眼下动了杀心，转成“赤练神掌”，五指作爪，贴身猛攻。

孙婆婆招架不住。

后方突然闪出一白影，灵巧非凡，闪身出来，与李莫愁咔咔对掌两下。李莫愁旋即立即倒退站稳。

苏绩这才看清楚，这正是小龙女。

小龙女一袭轻纱白衣，犹在烟中雾里立着。

初看莫约十五六岁，面上却无任何表情，五官秀美绝俗，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苍白异常。

「叮！」

「小龙女好感度：0，请尽快提升」

苏绩内心吐槽：

上来就想提升好感，想屁吃呢！

他现在只想苟住，树敌李莫愁，实属苦肉计也。

“李莫愁，你杀了庄内所有的人，满手是血，今日算是报应了吧？”

李莫愁看苏绩的眼神忽而锐利起来：

“好小子，想不到，你是来找本道姑寻仇？”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今日，你必死无疑！”

其实，李莫愁哪里记得他是谁谁谁的后人。“赤练仙子”成名十年之久，在江湖上杀人无数，谁记得吃过几根油条？

可孙婆婆和小龙女听得就不是这味儿。

你可是顶着咱古墓派的名头在行凶作恶！

小龙女上前一步，主动劝道：

“师姐，看在同门份上，你莫要再枉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