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的灵甲杀纹在晨光中舒展如利刃，他盯着蜷缩在仙人掌丛中的贵族们，对方镶满灵能水晶的袖口正在渗出冷汗，将“高贵”二字洇成狼狈的墨团。为首贵族的定制灵甲卡在垃圾桶里，昂贵的香氛与垃圾发酵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原世界矿主被炸药掀翻时，西装上沾着的粪便与金粉。
“第一次交手？”他用靴底碾碎贵族掉落的翡翠袖扣，碎玉划过灵甲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们怕的不是拼命，是看见穷鬼的命比他们的水晶更硬。”钱狞的机械蜘蛛从贵族灵甲缝隙里拖出十二支灵能注射器，每支都标着“散修灵脉精华”——那是从濒死童工身上抽取的、所谓的“青春秘药”。
记忆闪回至原世界的黑市拍卖会，他曾看见贵族们用筹码竞拍散修的心脏，筹码上印着“娱乐基金”的字样。此刻娱店后巷的垃圾桶里，正躺着被丢弃的“晶钻夫人”美容针剂，玻璃管上的标签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小洛的杀纹突然化作手术刀形态，划开贵族灵甲的内衬，露出里面用散修肋骨磨成的塑形条。
“样样都行？”钱狞的齿轮灵纹切开贵族的通讯器，里面跳出上百条“清理穷鬼”的指令，“他们行的是用钱买通刽子手，行的是用权堵住天下嘴，行的是——”机械蜘蛛将通讯器塞进贵族嘴里，“——用别人的骨头，搭自己的戏台。”贵族发出含糊的呜咽，瞳孔里映着小洛身后逐渐聚拢的散修们，他们都戴着仙人掌吊坠，手里握着用废灵器改的武器。
远处传来学府纠察队的警笛声，小洛却不慌不忙地蹲下身，用灵能在贵族手背刻下“怕”字。这个字的笔画里藏着原世界矿难的哭喊声，混着这个世界娱店童工的抽泣声，每笔都让贵族的灵脉产生共振性剧痛。“知道为什么传闻说他们怕拼命吗？”他扯下贵族的灵能腕表，表盘里的散修怨灵突然溢出，“因为他们的命是偷来的，而我们的命——”杀纹在此刻聚成心脏形状，“——是用血和刺炼出来的，比他们的值钱一万倍。”
贵族们开始互相推搡着逃窜，定制皮鞋踩过自己掉落的晶钻，却没人敢弯腰去捡。小洛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想起爆宝说过的“贵族逃跑定律”：“他们跑的时候，假发会先于尊严落地，水晶鞋会卡在道德的裂缝里，最后剩下的，只有被自己的贪婪追着咬的、光秃秃的灵魂。”
钱狞的机械蜘蛛们在墙上喷出荧光标语：“有钱能买灵器，买不了穷鬼的骨头；能买通规则，买不了带刺的复仇。”散修们跟着标语节奏跺脚，震得娱店的霓虹灯管纷纷爆裂，玻璃碎片在小洛灵甲上拼出“胜”字。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交手”，而是穷鬼们用带刺的脊梁，在贵族们的“万能钱规则”里，砸出的第一个——**让阳光透进来的窟窿。
当纠察队赶到时，后巷只剩满地狼藉的晶钻与带刺的警告。小洛摸着心口的灵骨碎片，那里传来爆宝的轻笑，混着原世界矿洞里的风，这个世界娱店的电子乐，在他胸腔里酿成战鼓般的共鸣。他知道，从今往后，每一次与“有钱之人”的交手，都会让穷鬼的刺更尖，让贵族的胆更小——因为对于把命当赌注的人来说，用金钱堆起来的城堡，从来都不如用骨头磨成的刺刀，来得锋利和真实。
仙人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每根尖刺都指向贵族们逃窜的方向。小洛捡起块掉在血泊里的灵能水晶，水晶里映着自己带笑的脸，比任何贵族的宝石都更明亮。他知道，这是穷鬼的第一场胜利，却远不是最后一场——当有钱之人还在计算水晶的克拉数时，穷鬼们已经在用带刺的生命，丈量自由的边界。
并且小洛身边有着钱狞，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只是这个娱店似乎再也不欢迎小洛了；小洛站在娱店门口，灵甲杀纹卷着半片仙人掌叶，叶片上的锯齿还沾着贵族们的灵能血。钱狞的机械蜘蛛在他肩头织出光学迷彩，将两人的灵能波动压缩成蚂蚁大小——这是跨维度的躲藏术，用齿轮灵纹扭曲空间，让学府的监测灵器只能扫到“无害的微风”。
“不欢迎？”钱狞的机械瞳孔映出娱店老板换锁的背影，犬齿水晶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老子上次帮他拆了三层监控，现在倒想卸磨杀驴？”蜘蛛们顺着门缝钻进店内，不多时便拖着老板的账本滚了出来，每一页都用灵能火漆印着“脏钱”标记——那是用散修器官交易的黑账，每笔都够让老板在黑市悬赏榜上挂十年。
小洛摸出铁皮盒里的“狞猫勋章”——那是钱狞用贵族灵甲碎片打的硬币，上面刻着带刺的“V”字。记忆闪回至昨夜的交手：贵族们的灵器在钱狞的机械骨架上擦出火花，却连道划痕都留不下，而小洛的杀纹如入无人之境，在对方灵脉节点刻下永久的“痛”字烙印。当一个灵魂是齿轮做的，另一个是刺炼的，维度的差距就像仙人掌与温室花——一个在废墟里活千年，一个在水晶瓶里烂三天。
娱店老板突然开门，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两位误会了……小店永远为英雄敞开——”话未说完，钱狞的义肢已掐住他咽喉，齿轮灵纹碾过对方喉结：“英雄？老子要的是——”蜘蛛们将账本拍在老板脸上，“——把后巷的仙人掌丛扩成花园，每个花盆里都埋贵族的晶钻当肥料。”
小洛的杀纹扫过店内，原本华丽的灵能吊灯已被改造成仙人掌形状，每个灯泡里都关着曾被老板陷害的散修怨灵。他对着怨灵们点头，杀纹如钥匙般打开灯座，怨灵们化作荧光蝴蝶，翅膀上印着“自由”的灵纹。钱狞踢开吧台后的暗格，里面滚出成箱的“穷鬼救心丸”——那是用贵族灵能水晶碎渣炼成的急救药，专救被学府迫害的散修。
“维度？”小洛捏碎一枚晶钻，让碎片渗进仙人掌土壤，“他们在计算收益与风险的维度，我们在丈量生存与反抗的维度。”他指了指钱狞正在改装的调酒器，那里面藏着能黑进学府主脑的病毒，“就像这杯‘带刺玛格丽特’——他们喝的是酒精，我们喝的是——”杀纹与齿轮共鸣出幽蓝火焰，“——用他们的恐惧蒸馏的、跨维度的复仇。”
娱店外突然传来学府特有的灵能波动，钱狞的机械蜘蛛们立刻在天花板织出时空虫洞。老板惊恐地看着两人的身影在虫洞中虚化，却听见小洛留下的灵能传音：“下次再锁门，我们就从时空裂缝里给你送‘礼物’——比如你十八岁那年杀的童工的怨灵，或者你母亲偷换的贵族婴儿的脐带血。”
虫洞闭合前的瞬间，小洛看见娱店老板瘫坐在地，面前的账本自动翻到第一页，上面多了行用灵血写的字：“穷鬼的维度，是你们用金山银山也填不满的、带刺的无底洞。”钱狞的机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传来：“记住，以后咱们的据点，该换成时间之岛的战斗机了——比起娱店的破沙发，老子更喜欢用议长的真皮座椅当仙人掌盆栽。”
时空乱流中，小洛摸出钱狞给的跨维度通讯器，里面跳出原世界的自己发来的消息：“矿洞的仙人掌开花了，用贵族的金矿当肥料，开得比太阳还亮。”他笑了，灵甲杀纹与机械蜘蛛在乱流中织出带刺的星图，每颗星星都是他们曾征服的“不可能维度”——**在那里，穷鬼的血是燃料，刺是导航仪，而所谓的“欢迎”与“不欢迎”，不过是维度碰撞时，溅起的无关痛痒的火花。
当虫洞在时间之岛废墟打开，小洛踩着战斗机残骸走向驾驶舱，看见钱狞已在座椅上摆好仙人掌盆栽。远处的时空裂缝里，娱店的霓虹灯光正逐渐扭曲成仙人掌形状——那是他们给这个维度留下的、永远无法消除的、带刺的印记。
“再也不欢迎？”钱狞抛着从老板那里顺来的晶钻，齿轮灵纹将其碾成齑粉，“老子偏要让每个不欢迎穷鬼的地方，最后都变成穷鬼的——跨维度游乐场。”小洛点头，摸出爆宝的灵骨碎片，碎片在战斗机仪表盘上投出带刺的光影，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偷玩灵器时，在星空下画出的、带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