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数据龙鳞
冰晶在霓虹中折射出破碎的虹光，敖丙的西装内袋突然传出急促蜂鸣。他神色微变，抬手按住胸口，那些漂浮的龙鳞无人机顿时失控般旋转起来。
“看来你的玩具不太听话啊。“我擦掉嘴角血渍，火尖枪在掌心转了个圈。混天绫悄无声息缠上他脚踝，却在触及龙纹玉佩的瞬间被弹开。暗红绸缎上亮起密密麻麻的冰裂纹，像是被某种数据病毒侵蚀。
敖丙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西装后颈处迸发出诡异的蓝紫色电弧。我这才发现他雪白衬衣下藏着半透明的生物电极片，此刻正沿着脊椎亮起十七个光点，如同被钉入血肉的电子符咒。
“别碰我！“他挥手筑起冰墙，声线却带着罕见的颤抖，“女娲系统正在接管龙鳞阵列，三十秒后这里会被判定为污染区......“
话音未落，黄浦江底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震动。那些溃散的妖兽残骸泛起幽绿荧光，竟在江面重组出九个数据化的蛇首。这次每颗头颅都镶嵌着龙宫特有的量子核心，十八只电子眼锁定我们两人的生物特征。
耳麦突然爆出刺耳杂音，女娲系统的声音扭曲成非人的电子音：“检测到异常能量源，执行净化协议。“原本保护市民的防护力场瞬间反转，六边形光盾化作百万片锋利光刃暴雨般倾泻而下。
“李靖你个老混蛋！“我拽着敖丙滚进东方明珠的钢架间隙，光刃将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削出三米深坑。混天绫自动展开成防御结界，却在数据风暴中不断崩解成像素点。
敖丙的龙角正在渗出淡金色血液，那些生物电极片开始过载发红。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凉掌心浮现出全息投影——竟是东海龙宫的水晶宫三维模型，只不过那些珊瑚礁全都变成了集成电路板，巡海的夜叉都改造成了机械守卫。
“他们的目标是这个。“他指尖点向龙宫最深处的星图，十二枚混元珠碎片正在吞噬整个太平洋板块的地脉能量，“九婴是父亲制造的生物兵器，用来激活海底的归墟之门。“
我突然头痛欲裂，灵珠碎片在胸腔里发出共鸣。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百年前敖丙剖出本命龙鳞替我挡下天劫时飞散的冰晶，封神台坍塌时他攥着半截断裂的冰锤说“哪吒，你要活着恨我“，还有在昆仑山苏醒时掌心的龙鳞状疤痕......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发现他的脉搏频率是常人的三倍。那些生物电极片已经烧穿衬衣，露出底下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躯体。
江面传来数据九婴的嘶吼，整座电视塔开始倾斜。敖丙突然扯断龙纹玉佩拍进我掌心，翡翠表面浮现出不断跳动的能量图谱：“带着这个去舟山群岛，在月全食前找到......“
女娲系统的红色光束穿透钢架，他背后炸开血花。我看着他瞳孔中流转的数据流，忽然明白那些所谓的龙族科技，不过是把活生生的龙裔改造成人形终端。
“要走一起走！“我召出风火轮撞碎观景玻璃，混天绫将我们缠成茧状。数据风暴撕扯着防护结界，敖丙在我耳边轻笑：“还记得陈塘关那场暴雨吗？当时我说......“
量子光刃轰然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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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海底代码
再次睁开眼时，咸涩海水正灌入鼻腔。我拖着敖丙浮上海面，发现四周漂浮着荧光蓝的龙鳞无人机残骸。远处舟山群岛的轮廓被血色月光浸染，电子风暴在云层中编织出龙形图腾。
“醒醒！“我拍打敖丙苍白的脸，他西装左胸有个贯穿伤，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淡蓝色能量液在月光下蒸腾。龙纹玉佩突然发出蜂鸣，海面浮现出巨大的全息导航图，坐标直指东极岛附近的海底峡谷。
当我把避水符拍在他心口时，指尖触到金属质感的肋骨。他体内传来细微的机械运转声，左眼突然亮起幽蓝扫描光：“身份确认，哪吒。执行S级应急预案。“
“什么鬼东西......“我话音未落，敖丙背后突然展开六片机械龙翼。他像提线木偶般悬浮而起，掌心射出三维投影：穿着龙袍的中年男人正在调试巨型量子计算机，屏幕上的能量图谱与混元珠的波动频率完全一致。
画面突然闪烁，我看到了更可怕的场景——无数龙子龙孙被固定在生物舱里，脊椎连接着数据光缆，他们的龙角正在退化成硅基晶体。敖丙的影像出现在某个实验室监控中，他砸碎操控台大喊：“父亲，这是对龙族灵魂的亵渎！“
“原来你是偷跑出来的。“我握紧火尖枪，海底突然升起十二根刻满符文的青铜柱。这些本该在武王伐纣时就被销毁的锁龙桩，此刻缠绕着光纤电缆，正将暗红能量源源不断输向海沟深处。
敖丙的机械眼突然溢出数据流：“警告，归墟之门开启度39%。建议立即摧毁东海七号能源站。“他僵硬地指向海底，西装碎裂处露出胸口的内置屏幕，倒计时显示距离月全食还剩71分钟。
咸腥海风送来熟悉的灵力波动，我猛然转头。十八艘印着龙宫LOGO的科研船正破浪而来，甲板上的粒子炮全部充能完毕。为首的老者头生龙角，黑袍上的量子云纹路与敖丙的伤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