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圆并未理会外界的一切纷扰,一心沉浸于自身的修行之境,以超凡的专注力一心两用。
他一边汲取星琼石中的天然真元,那丝丝缕缕的力量,如同春日的溪流,缓缓注入他的体内;一边以敏锐的感知留心观察着虚窍,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虚窍之中,原本如同干涸湖面般低落的真元海面,随着天然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恰似得到春雨润泽的土地,开始缓慢却坚定地回升。
这种回升的速度,虽如蜗牛爬坡般缓慢,但正圆心境沉稳,毫无半分急躁之意。他深知,修行之路恰似攀越崇山峻岭,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累积过程,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真正心急如焚的,反倒是屋外那位中年男性家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正圆的金铜真元琼海再度达到了四成四的极限。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此时的真元琼海,呈现出一种清新的翠绿色,这不过是玖转末阶的金铜真元。正圆先前用以温养窍壁的真元,并非这般末阶真元,而是经由酒裘精炼之后的微阶真元。
“酒裘。”正圆心中念头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琼海中的酒裘顿时如灵动的飞鸟,飞腾而起,悬停在半空中,蜷缩成一个洁白圆润的团子,散发着气息。
刹那间,一成的末阶真元仿若离弦之箭,被调动而出,投入酒裘体内,转瞬之间便被它吸收得一干二净,不见丝毫痕迹。紧接着,一股馥郁醇香的雾状酒气,如春日清晨的袅袅炊烟,从酒裘体表缓缓散发而出,逐渐凝成一团,弥漫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正圆再度调动出一成真元,那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投入这酒雾之中。当酒雾完全被消耗殆尽之后,原先的一成末阶真元,如被抽去了筋骨,体积骤然缩小了一半,同时颜色也从清新的翠绿色,悄然转变为深沉的苍绿色。
此刻,这已然是微阶真元了。
“寻常学员在晋升修为时,皆是以玖转末阶的真元作为根基。而如今我凭借微阶真元,修行效率至少比他们高出两倍之多。并且,以微阶真元催动月光裘,所发出的月刃,其威力也远非末阶真元所能比拟。”正圆心中暗自思忖,眼中闪烁着自信与睿智的光芒。
直至琼海中的真元皆被提纯精炼成玖转微阶真元,正圆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似从深邃的梦境中苏醒。此时,修行的时光已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到了凌晨时分。
抬眼望去,天空已不再是纯粹的漆黑,而是被涂抹上了一层深沉的黑蓝之色,宛如一块绸缎。月亮早已悄然隐去,似是一位羞涩的少女,躲进了云层的怀抱,只剩下寥寥几颗残星,在夜空中孤独地闪烁。
宿舍的大门几乎敞开了整整一夜,木制的门扉下方边角,被夜晚的湿气悄然浸湿,显露出一种水渍留下的暗沉黑色。
学堂宿舍的条件,远不如普通的吊脚竹楼那般舒适宜人,它直接坐落在地面之上,湿气毫无阻碍地侵袭而入,使得室内弥漫着一股潮湿。
正圆从修行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顿时感到一股凉意如同细密的针,轻轻刺在他的身躯之上。
长时间的盘坐,让他的两条腿仿若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不堪。
他缓缓松开合拢的右手,刹那间,一片灰白石粉如雪花般洒落在地。这正是星琼石中的天然真元被完全吸收之后,所残留下来的渣粉。
“一晚上的修行,我先后消耗了三块星琼石。”正圆在心中暗自计算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本身仅有卑等资质,但为了追求修行的极致速度,始终不惜耗费星琼石来补充真元。更为关键的是,他巧妙运用酒裘,将真元精炼为微阶,这无疑大大加剧了星琼石的消耗速度。
“虽然昨日成功劫获了一笔星琼石,看似数量不少,但照这一晚上就消耗三块的速度,也难以支撑长期的修行损耗…不过,追求修行的速度与效率,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正圆心中明白,修行之路,本就是一场充满取舍的艰难旅程。
正圆将目光投向门外,只见那名叫高碗的健壮家奴,此刻正蹲在墙角,身躯蜷缩成一团,仿若一只疲倦的野兽,似乎已然沉沉睡去。
“看来那个捌转女裘师,早已悄然离去。留下这个高碗,在此看守我。呵呵。”正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冷笑,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转瞬即逝。
他轻轻走下床榻,开始悄无声息地活动拳脚,舒展着身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随着身体逐渐发热,正圆踏出了宿舍的门。
“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样,乖乖束手就擒,跟我走,向我家大小姐磕头认错吧。”高碗的双耳异常灵敏,瞬间捕捉到了正圆的脚步声,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与得意。
高碗身躯粗壮魁梧,个头几乎是正圆的两倍,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身上的肌肉高高贲起,充满了力量感。吊梢眉毛之下,一双细细的眼缝中闪烁着残忍恶毒的光芒,恰似一只饥饿已久、择人而噬的恶狼,让人不寒而栗。
正圆面沉如水,神色平静,仿若眼前的高碗只是空气,继续稳步向他走去。“小子,你早点出来也就罢了。现在才出来,知道大爷为了看守你,受了多少苦头么?”高碗一边发出阵阵冷笑,那笑声如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一边迈开大步,气势汹汹地迎向正圆,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正圆忽然一声低喝,那声音似平地炸雷,响彻夜空。他猛地纵身一跃,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高高跃起,举起双拳,如同一对铁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砸向高碗。
“臭小子,不知死活!!”高碗的脸色瞬间扭曲,变得狰狞可怖,仿佛被激怒的恶魔。
他抡起砂钵大小的拳头,那拳头仿若巨石,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向着正圆狠狠砸去,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拳撕裂,发出呼呼的声响。
正圆目光清冷如霜,眼看着拳头袭来,脚下步伐轻盈一转,如同灵动的舞者,巧妙地晃到了高碗的身侧。
他伸出手指,如一把锐利的匕首,向高碗的腰际狠狠戳去。
高碗反应迅速,回臂格挡,正圆这一击未能戳中要害,打在了高碗的左前臂上。正圆顿时感到手指仿若戳在了坚硬的钢铁之上,一阵剧痛与麻木之感迅速传遍全身。
“这个高碗,已然达到凡人武艺的巅峰境界。我如今仅有月光裘可用于战斗,并无其他裘虫协助,单论拳脚功夫,绝非他的对手!”正圆目光一闪,心中迅速做出判断,当机立断,明智地放弃攻击,连退几步,与高碗拉开了安全距离。
在李家山寨之中,唯有李家族人才拥有修行裘师的资格。其余外姓之人,无论是否具备修行资质,皆无参加开窍大典的机会。然而,这些凡人却可通过苦练拳脚功夫,提升自身实力。就像眼前的高碗,他虽非裘师,却必定在拳脚功夫上付出了无数心血,基本功扎实深厚,又正值中年,处于凡人一生中最为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期。
正圆除了月光裘能够用于战斗之外,其身躯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力量、敏捷以及承受力等方面,皆远不及高碗。像高碗这样的武人,足以击杀玖转末阶的裘师,即便面对玖转微阶裘师,也能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
“这个小子,太阴狠了!”看到正圆与自己拉开距离,高碗心中仍残留着一丝恐惧。腰乃是人体的要害部位,被人用力一戳,伤害非同小可。若用力过猛,甚至足以致命。
高碗在院子外守了大半个晚上,身体被寒潮湿气所包裹,反应略显迟缓。刚刚那致命一击,险些让正圆得手。
幸亏他平日里虽溜须拍马,但也从未懈怠练武,关键时刻,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越了头脑的思考,惊险万分地防住了正圆的进攻。
“不能再大意了。这小子如同一只凶狠的狼崽子,出手狠辣阴毒,稍不留意就要吃大亏。难怪小少爷两次都被他击昏。”高碗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扫先前的轻蔑之意,对正圆彻底重视起来。
“抓住这个小子,我就立下大功了。到时候大小姐必定会有丰厚赏赐!玖转末阶的月刃,顶多只能算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只要不击中要害部位,不过是皮肉之伤,破皮流血罢了。”高碗心中想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赏赐在向他招手。
想到这里,高碗心头涌起一股炽热的欲望。
他伸出如铁钳般粗壮有力的双手,那双手仿佛能捏碎钢铁,向着正圆迅猛抓来。
“砰砰砰”。
正圆毫无惧色,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迎着高碗冲了上去,与他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一时间,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攻防转换之间,传出连续不断的沉闷声响。
打劫学员们时,正圆只用手掌,以制服控场为主。此刻与高碗相斗,他再无保留,彻底释放出内心的凶狠。时而用手指如利箭般抠向高碗的眼睛,戳向他的咽喉;时而用手掌根部如重锤般击打下巴,用手掌边沿如利刃般砍向后脑;时而用膝盖如炮弹般顶撞胯裆;时而用手肘如尖刺般戳向腰侧。
高碗被打得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叫苦。正圆招招不离要害,手段狠辣至极,仿佛是要将他置于死地。高碗只是一介凡人,与裘师不同,虽苦练拳脚,但要害依旧脆弱。凡人无法将眼皮练成钢铁,这便是凡人练武的天然局限。
反观高碗,却不敢对正圆下杀手。正圆身为李姓族人,若杀了他,高碗必将犯下众怒,铁定被五马分尸,到时候墨晏家族定会第一个出面清理门户。因此,他的想法是生擒正圆,最好能在生擒过程中,让正圆吃些苦头,以解心头之恨。
一方心有顾忌,一方心存杀机,场面上竟呈现出正圆压着高碗打的态势,这场激烈的战斗,也愈发惊心动魄。
(感谢没有1、感谢秦相柳的支持与鼓励。)
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作品多含作者的主观臆见,仅具些许客观之态,还望列位看官老爷斟酌观览。若此虚构世界中有诸位所不认可之处,于此致以歉意。望诸君皆以己之思虑、准则为要,承蒙各位抬爱支持,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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