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伦敦

1811年8月10日，星期六

亲爱的女士：

听说你有封信寄到了义隆谷，我还没有收到。因为突然有事，我就回来了。明天我就去菲尔德庄园，九月前或许能与你相见。债务缠身，实在无法抽空来思考我们探讨的问题。在这里，我看到很多地方的业主养尊处优，居住所需的物品也都完备；原本传播道德的剧院，如今向人们灌输的是抛弃所有的道德原则；而傲慢的贵族和商业巨头串通一气，垄断扩张，开了腐败堕落的先河。

所有的垄断都是有害的。然而，在谴责商业垄断扩张的同时，我认为没必要对世袭积累加以称颂。两者都是在公然侵犯自由——皆是毒药，且不相克。我们来猜想下最出色的贵族会怎么做吧：按照法庭日历，听这个社会讲述他们所做的标榜伟大的东西。赋予的溢美之词都是对理性的侵犯。就说最好的贵族吧。他独占一栋大宅，金制的餐具、华丽的服饰，他的贴身随从也打扮的非常讲究。垄断如何有别于其他——一个普通公爵和一个普通平民在重点交易前有何区别？曾经确立的平等位置，如果可以实现，是任何一方都乐于接受的，我想这种不得已的推论使我们不得不承认贵族统治的不合理性。知识的不平等永远无法消除，除非我们获得了道德的完善：那时所有的差别都不复存在。

再会。

您真诚的朋友

珀西·雪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