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赘婿被踹进ICU,睁眼看见玉佩值九亿!

云州七月的晚风裹着热浪,周行把网约车停在古玩城门口时,后颈的汗已经洇湿了洗得发白的T恤。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屏幕亮着,订单信息显示乘客叫林晓菲,目的地是云州大学。

“师傅,麻烦开慢点。“后座传来女声,带着点刻意压制的急促。

周行透过后视镜扫了眼——二十来岁的姑娘,齐肩卷发,怀里紧抱着个红绒布包,指节都泛了白。

“放心,我开了五年车,稳当。“他扯出个笑,打方向盘时腕骨上的旧疤痕蹭过真皮方向盘套。

那是三年前替苏父顶车祸责任时,被碎玻璃划的,苏家给了二十万医药费,转头就让他签了赘婿协议。

车子刚驶上主路,前方突然窜出只花斑流浪狗。

周行猛踩刹车,车载香薰“啪“地砸在中控台上。

后座传来“啊“的尖叫,红绒布包飞起来又摔在地上,里面滚出只翠绿玉镯,“咔“地撞在车门沿上,裂成两半。

“我的冰糯种!“林晓菲扑到地上,指尖颤抖着捧起碎玉,眼眶瞬间红了,“这是我奶奶临终前给的...上个月刚在鉴宝节目估了三十万...“

周行的心跟着往下沉——他这单跑下来才赚五十块,要是赔这镯子,得开半个月夜车。

他弯腰帮忙捡碎片,目光扫过碎玉断面时,眼前突然闪过刺目的金光。

“叮——天衍神瞳激活,当前等级:破障(透视),范围10米。“

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周行的手顿在半空。

再看那碎玉,原本油润的翠色在他眼里像被剥了层皮,内里竟是浑浊的玻璃渣,表面的绿纹是人工染的。

“假的?“他脱口而出。

林晓菲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你说什么?“

周行喉结动了动,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她脚边的帆布包。

夹层里有个拇指大的小盒子,盒盖缝隙间透出的光泽在他眼里纤毫毕现——那是枚翡翠扳指,雕着缠枝莲纹,内侧刻着“万历二十年造“。

“你包里...是不是有个旧木盒?“他试探着指了指,“可能你奶奶真正留给你的宝贝在那里面。“

林晓菲愣住,手忙脚乱翻包。

当那枚扳指露出来时,她倒抽口凉气:“这是...我奶奶说收在老房子墙缝里的,我以为是普通物件...“她掏出手机快速搜索,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师傅!

这是明代宫廷造办处的翡翠扳指,上个月佳士得拍了件类似的,卖了一百二十万!“

周行攥紧方向盘,掌心全是汗。

刚才那阵金光不是幻觉,他能看清十米内所有物体的结构——路灯的金属焊接口、路牌后面的广告纸、甚至林晓菲包里那管口红的生产日期。

送到云州大学时,林晓菲硬塞给他张名片:“周师傅,我是古玩协会的实习生,以后有看不准的物件,您可得帮我掌掌眼。“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刚才那镯子钱...我不要了。“

周行捏着名片,直到车子驶进苏家别墅的地下车库,指腹还在摩挲名片上的烫金纹路。

“周行!“

刺耳的男声像根针戳进耳膜。

苏明轩叼着烟靠在红色法拉利旁,染成金色的头发在顶灯下发亮:“让你开个破网约车,丢的是苏家的脸知道吗?“他上前两步,踹了脚周行的车门,“跪下,给我道歉。“

周行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苏明轩是苏挽月同母异父的弟弟,从他进苏家那天起,就没把他当人看过。

“明轩,差不多得了。“李婉仪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苏家主母踩着香奈儿高跟鞋,珍珠项链在颈间泛着冷光,“周行,你也该有点数。

挽月明天就从米兰回来了,你这样的废物,配得上她吗?“

苏明轩的笑更嚣张了:“妈说得对,要不你现在就签离婚协议?“他掏出张纸甩在地上,“跪下来捡,我就考虑不把你开网约车的事捅到家族群里。“

周行弯腰的瞬间,后腰被苏明轩踹了脚。

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指尖碰到离婚协议的刹那,眼角瞥见李婉仪对佣人使了个眼色。

“哗——“

冷水兜头浇下,混着消毒水味的凉意浸透衣领。

周行抬头时,李婉仪已经转身往楼上走,苏明轩拍着大腿笑:“废物就是废物,连躲都不会躲。“

深夜十一点,周行骑着二手电动车往出租屋赶。

晚风卷着酒气扑来,他刚拐过巷口,刺眼的远光灯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操!“他猛打方向,电动车歪向路沿。

那辆黑色轿车却像盯上猎物的野兽,加速冲过来。

剧痛从肋骨处炸开,周行飞起来的瞬间,听见自己骨骼断裂的脆响。

意识模糊前,机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神瞳进阶条件触发,当前可透视生物骨骼结构。“

他看见自己的肋骨像折断的树枝,看见轿车前保险杠上的划痕——那是苏明轩上周撞坏的,送去4S店修了三天。

最后一线清明里,他的视线扫过地面。

路灯下,块羊脂玉佩正反射着幽光,表面浮起行金色小字:“价值评估:9.6亿元“。

那是苏挽月从不离身的玉佩。

“周先生?周先生?“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周行缓缓睁眼。

白大褂护士正推着治疗车站在床头:“您醒了?

刚才有位林小姐来探望,留了张纸条。“

床头柜上放着个檀木盒,纸条上是林晓菲的字迹:“扳指经故宫专家鉴定,确为万历年间造办处出品,已联系藏家有意收购。

另,我带了件宋代瓷片,请您帮忙掌眼。“

周行掀开被子坐起来,视线扫过檀木盒。

盒底压着块指甲盖大的瓷片,在他眼里,釉色下的冰裂纹路清晰如蛛网,胎质细腻得能数清颗粒。

“宋代官窑。“他轻声说。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林晓菲拎着保温桶冲进来:“您真醒了!

我就说您肯定没事...“她注意到他手里的瓷片,眼睛瞪得溜圆,“您...您怎么知道这是官窑?“

周行把瓷片递回去,指节还在隐隐作痛。

但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叮——“

床头的手机亮了,是苏家管家发来的消息:“明日上午十点,家主召开家庭会议,请周先生准时出席。“

周行盯着屏幕,指腹缓缓摩挲过手背上的旧疤。

他记得苏挽月走前那晚,在玄关换鞋时,玉佩不小心滑出来,他帮她捡起来,她耳尖泛红的模样。

现在他终于看清,那枚玉佩里藏着的,远不止九亿的价值。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床头柜的檀木盒上。

林晓菲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周师傅,以后咱们合作,我负责找货,您负责看货,赚的钱五五分。“

周行笑了笑,躺回床上。

明天的家庭会议,苏明轩大概又准备了什么“惊喜“。

不过这一次——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出苏家别墅地下车库的结构,每个监控的位置,每根承重柱的钢筋走向,都在神瞳下纤毫毕现。

有些账,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