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大院里花团锦簇,稚嫩的幼芽破土,嫩叶迎着和风细雨生长。
“江宁小姐,这是您的文件还有一份没有署名的信件”送文件过来的同事。
“多谢你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江宁
“不了,我着急回去加班,当家的最近好像很忙……”送文件过来的同事
“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江宁
文件被她随意放在桌子一侧,她打开那封信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隽秀公正的繁体字正安安静静的立在两条横线里。
江宁看到信件的内容时,心里就对寄信人有了猜测,她将这封长长的信件翻至落款处,一个略带些许俏皮的简笔画正躺在那里。
蓝色的画笔勾勒出白色的蝴蝶兰花,花朵的上方是五只翩翩起舞的金色蝴蝶,蝴蝶久久盘旋于蓝白色的蝴蝶兰花丛上方。
江宁抬起手轻抚上面的图案,眼里满是无奈。
她重新将信件叠起来放好,抽屉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无数封信件,信件被有条不紊的放好,其中有一打信件的信封已经泛黄,可见其时间久远,她将这封信件放好后,转而又将一封有些微微泛黄的信封拿出,她没有打开,而是捏着那封信件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放回去,将抽屉推回。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拿出刚刚那封信件时,眼神里的无奈骤然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像是不舍,又像是愤怒。
午后的烈阳依旧挂在天上,夏季的热风裹挟着蝉鸣被阻隔在窗外,房屋里的制冷装置“呼呼”地吹着冷风。
江宁望向木质桌子上的影像,淡淡的蓝色屏幕上映照出的是一位面容倾城,墨色长发被木质簪子挽起,身穿新中式旗袍的女子。
素雅的木质簪子上有一白一粉两朵小巧精致的莲花,短短的链饰上坠饰着一两颗小巧玲珑的珍珠,配上那一身白色旗袍和披肩,更显得优雅从容。
江宁:“……”
她沉默良久,再度望向窗外,好似要从那湛蓝的天空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是时候该放下了?”她这样悄咪咪的问自己,可随后她又摇了摇头,好像在否定那个问题。
时至今日,她仍然无法原谅,也至今不会忘记,当初的哭喊仿佛仍在耳畔,视线不知何时已然有些许的模糊,可她显然知道她没有在哭。
看着大家都在往前走,她很高兴,可同时她又害怕那些事情被遗忘,好似只有祂们被困于过往,亦只有祂们仍在前行。
视线已在不知不觉间恢复清明,她在给他的回信中这样写到
时间不会抛下一直在行走的人,可是有些人早已成为了历史,过去即历史,光阴则笔墨。
最后她在信件的末尾写下署名,准备在第二日的清晨将信件送出。
关于那个没有向任何人提出的问题,早已在她的心里有了准确无误的答案,正如信件中所写:时间不会抛下一直在行走的人,正如无数次的坚持能追赶得上没有尽头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