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甲等考核

次日一大早。

秦长青一个鲤鱼打挺，神清气爽！

只是……他低头瞄了一眼，无奈地甩了甩那根精神抖擞、笔直如枪的天赋异禀，

叹了口气：

“啧，这药效的副作用……有点过于突出了啊。”

算了，自己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跟那药效绝对没有关系。

原本秦长青对参加甲等差役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抵触。

但是昨日刑天问一诱惑，他便打开了新思路。

“先去瞅瞅考核点啥玩意儿……”

秦长青一边麻利地收敛起晨间异象，一边盘算，

“要是太坑爹，就先从暗卫做起再图谋诛魔司净房差役，毕竟就属于内部调动了。”

“秦差爷！您的早餐，包好了！”

路过熟悉的早餐摊，摊主立刻双手奉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叶包，笑容里带着几分恭敬和不易察觉的愁苦。

“谢了。”

秦长青接过那七人份早餐，自己真是越来越能吃了，顺手掏钱，

“把前面欠的，一起结了。”

“哎哟，秦差爷，使不得使不得！”

摊主慌忙摆手，脸上皱纹更深了，

“这顿就当小的请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出摊了。”

“嗯？”

秦长青掏钱的手一顿，挑眉看去，“怎么个事儿？”

摊主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一脸晦气：

“还不是那群天杀的王八教老秃！

整天撺掇人烧香拜佛不干活，都没人出来吃早饭了，生意做不下去喽……”

“躲着点吧。”

秦长青没多言，丢下半两银子，转身就走，一口一个大肉包，嚼得贼香。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先独善其身！

兼济天下？等小爷能一拳锤爆王八教总坛再说！

衙门校场，人头攒动。

秦长青刚到，就被眼尖的梁小乙一把拉住：“兄弟！你那药……神了！”

梁小乙红光满面，激动地压低声音，

“哥哥我五石半力晋升的气血关，昨儿个……嘿嘿，硬是养出第二丝血气来了！”

“恭喜小乙哥。”

秦长青笑容满面，活广告必须伺候好，毕竟顾客就是上帝。

就是不记得自己是多少石晋升气血关来着？十二石，还是十五石？

算了，算了，不能在顾客开心的时候，泼冷水。

一路上，秦长青见其他客户，一脸扬眉吐气的样子，然后又收获了颇多五星好评。

血气涨不涨因人而异，但最起码的副作用，一定很给力。

“看来，大家昨晚的修行……想必都很激烈。”

秦长青抿嘴，然后又定出去四十副，含泪赚了八十两银子。

这门生意，经得起，长久做啊。

然后，数百人集聚校场，巡街的，追凶的，看门的，打杂的。

连白发苍苍的老狱卒都拄着拐杖，眼神里焕发着“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光彩！

而那些二代们，则一脸无所谓，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今年甲等差役名额有四个，但这些二代们也盯上了，竞争比往日惨烈多了。”

梁小乙努了努嘴，心里有些唏嘘道，

“往常考核无非是断浪刀真功掌握程度、力量比拼，还有擂台战。

据说因为这群二代，今年的考核规则也改了。”

玩萝卜坑岗位？

定制的这么明显吗？

秦长青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吃相……县太爷是穷疯了吗？演都不演了？”

“嘘！慎言！”

梁小乙吓得差点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才凑到耳边，声音带着愤懑，

“你知道顾头儿为啥突然被派去外地追凶吗？”

“为什么？”

秦长青不明所以。

“就是因为顾头儿做主，从衙门库里拨了你二哥的抚恤！”

梁小乙咬牙切齿，

“县太爷雷霆大怒，说他自作主张目无尊上，直接给发配了！”

“……”

秦长青一怔，不由得握刀的手，握的更紧了。

狗官，真狗！

“不过顾头儿，实力非凡，什么贼寇不是手到擒来。等县太爷，气消了，顾头儿就回来了。”

梁小乙有圆了两句，然后专心等待，约莫三柱香功夫，他眼球豁然一亮，

“来了！”

然后，秦长青就看到一儒袍中年走在前，面容儒雅，却不怒而威。

身后跟着一白羊胡子的师爷，还有刑天问和杨半山两位跨刀捕头。

“嗯？”

秦长青微微一凌，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县太爷，但这股味道怎么有些微熟悉。

突然，县太爷眼神一扫，触及秦长青。

秦长青目光挪向他处，心底却极度震惊起来：

“昨日在河底……是这位县太爷吗？”

如若真的是，连县太爷都是王八教老秃？

那整个靖边县，到底糜烂到了什么地步？

“算了，不敢细想！”

秦长青此时再想起县太爷的眼神，内心有些后怕。

能坐稳县令之位，掌控一县生杀大权，这位靠的绝不仅仅是笔杆子，必然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权柄！

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炮火之内才是真理。

“邢捕头。”

莫问心落座太师椅，端起茶盏，第一句话就带着无形的压力砸向刑天问，

“追凶的事情，如何了？”

刑天问面色平静，躬身回道：

“回大人，凶犯翟天奇通识水性，卑职追击不及，被其借水路遁走。

不过……卑职已破其血海丹田，其一身实力，十不存一。”

“哼！”

莫问心鼻腔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冷哼，放下茶盏，

“本官要的是尸体，不是残废。”

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喧闹的校场瞬间鸦雀无声，

“捕头之职，暂卸！何时将翟天奇的人头提来，何时官复原职！”

秦长青听到对话，内心不由得一紧，这位县太爷积威深重，一言定生死，一语断前程。

“是！”

刑天问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毫无波澜，躬身领命。

他对这位县令的手段，太了解了。

莫问心不再看他，目光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接下来，宣布此次甲等差役考核规则！”

“是！”

刑天问上前一步，声音灌注血气，清晰地传遍校场每一个角落：

“贼寇劫狱，致使靖边县衙死伤惨重，四位甲等差役身亡。

为增加衙门实力，凡天赋出众的差役可参与考核。”

“然！”

他话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之气，

“衙门差役，职责所在，保境安民。

今有通缉榜首，四大凶人，横行靖边，祸乱百姓，民怨沸腾。

县令大人心系黎庶，痛心疾首。

故，此次考核，摒弃旧制，唯才是举。”

“规则很简单——追凶缉恶！”

“凡缉拿、诛杀四大通缉凶犯之一者，”

刑天问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即刻擢升为甲等差役，

享月俸十两，

赐百锻精钢佩刀，

授道藏级别武学一门！”

“每月……”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那些呼吸粗重起来的差役，

“另赐气血丹两颗，或……筋骨丹一颗。”

“考核——为期三日。”

“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