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胡一大早就被叫醒了。
铁头哥店里的三儿来报说,麻六这些天是一天个一个价,一次比一次底,已经底了不能再底的价他还要再压价。
所以大伙已聚集在集市上闹着,结果麻六说了“要卖不卖,不卖就拉倒,爷又没求着你卖”。
不卖官府的税期就到了,要交税阿,大家辛苦一年,就是等着收成后,能过上几天轻松日子,这倒好,买了不够交税,还让不让人活了。
胡一招集了一些小伙伴们,这些个个都有些身手,平时是农夫,用武时他们就是好打手,为贫苦百姓出头的好打手,这才让那麻六没能那么张狂。
“一一姐,大伙儿都到了,就听你吩咐了”带头的正是铁头,平时他就是个开茶管的,算是这里头最体面的人了。
“香料底价官府有明文规定,麻六没那胆子,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胡一想了一下,这次只能自己出血先把香原料购下,再另想法子卖出去,如果这样就会动了官府的蛋糕,麻六肯定又会来搞事。
她让人去集市让那些百姓都回去,说这明天就有个外地来的货商会以高出保价的金额收购香原料。
由于资金有限又要确定每人能交上税,她定了个缓冲的计策,就是第一次向每户收定额的量。
麻六看着突然都散去的农民,心里突然打隔,这些个戝民怎么可能就此散去,不对这次胡一那婆娘没出现,估计她又搞什么手段。
“老大,我刚打听到了,...”他把刚从农民们听到的事情给麻六说了。
“什么,可有查到西区来了什么外来人”
“有,最近胡一身边有一公子哥一身贵气,胡一天天带着他到处逛,听说东区那些名店都一被逛个遍了,胡一还给他烤什么叫花鸡...把那人哄得开心得不得了”。
“行了,行了,说点有用的,那人什么来路可查到”麻六不耐烦的吼出声。
“查不到,不过他住在东区一客栈”手下立码报上,深怕麻六给他个闷头拳。
麻六向他招了招手,然后顺他耳边细语几句,那人一脸凶相乐呵呵的说“老大,好计谋”。
一辆马车慢慢攸攸的向郊外的一条河边驾去,马车里面放着一盒点心,还有一壶桃花酿,那是木月深一早让司飞去排队买的。
胡一今天约了他在江边钓鱼,可是等了很久却不见人,还好胡一忙着忙着突然想起,叫人去告知他,要不以他那性子非等到天黑。
司飞气愤的一下踢飞一个石头仔“这胡一太过份了,让爷你等他半天,一句有事就过了,爷,我这就去把她捆来给你道歉”。
“闭嘴,胡一也是你叫的”木月深对他一瞪眼,他立马就体会到了爷的努气,司飞立闭嘴。
他算是明白了,爷的傻白甜只是针对胡一,可她就是个渣渣女,老是让爷操心,还不把爷当回事,爷这是找虐,活该。
上次也是让爷等了半天,结果一句睡晚了就了事,爷还让人上马车再睡会,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他略拖小计,让她捽了一跤,爷就罚让他在屋顶吹了一个晚上风霜,爷对他太狠了,他好气阿,都是这渣渣女害的,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木月深看了河岸上好一会,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走吧,回去了”他看了车上那蓝子里的酒,拿了起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司一听着马车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叹气声,心疼得不得了,他的爷何时受过这种气,这让他更是讨厌胡一了,心里骂了百八扁,这男人婆,渣渣女...。
正为筹钱忙得团团转的胡一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打完她轻飘飘一句“是谁这么想我”。
周围的兄弟们都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各个忙呼。
马车慢攸攸的到了西区边界再转过一条巷子就到东区了,木月深摇了摇被喝完的酒壶,轻笑出声,原来自己酒量这么差一壶酒就已经有点晕晕的。
阿一她可是几壶都不醉,看来自己还得努力阿。
“想从此路过就留下买路钱”几个蒙面人出现在巷了中间,把马路给堵死了。
“让开,要不然爷让你们死无全尸”司飞最近一直都压着努火,像是找出到出气口了,喊出来的话相当霸气。
“都给我上”这些人都是狠人,猖狂惯了,这一听废话都懒得说直接上。
司飞转头对着车里的人说“爷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他一个轻跃直接跃到了那几人前面,一刀横斩,三个退得慢的蒙面人顿时血涨当场。
其余几人一看眼露凶光,刀刀狠砍,都被司飞轻松化解,一个回合,已剩一人,那人一见不利,立马开逃。
“回来”木月深虽微醉但看得清楚,这些都是些乡野莽夫,并不是高手,不必理会。
“爷,是不是你外出的风声已走漏了,那里派人来了”司飞担心的说。
“不会,他们要真派人来杀我,不会是这些角色,走吧”经过刚才也是酒醒了。
“是”司飞加快车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