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来自血脉的诅咒

在亚当的认知中,在课堂教学当中应该具有启发性、直观性、巩固性。

就像是当年那些简化魔咒的先驱者,让更多的小巫师们尽快掌握魔法的力量。

而不是现在台上站着的那位,话里话外充满着主观性、立场性、目的性,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整个教室的人沉默下来。

尽管他们都习惯了斯内普的提问方式,比如在魔药课上提的那些问题。

虽然角度刁钻,但实际上都是课本上容易忽视的重点,而且斯内普也会补充些独属于自己研究出来的小技巧。

可这次小巫师们是真的不明白,斯内普的这个提问和这节课有什么关系,并且还是课本上根本没提过的内容,他直接扣赫奇帕奇的分不就好了吗?

站在台上的斯内普紧盯着亚当,举起手上那本《黑魔法:自卫指南》,拖着长音问道。

“告诉我,这本书的作者昆丁·特林布,在魔法史上最伟大的成就是什么?”

他的声音停顿片刻,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语气轻蔑。

“如果你回答不上来,那我只能说你从没认真研究过黑魔法防御——赫奇帕奇扣……”

亚当眨了眨眼,举起小手回应道:“抱歉斯内普教授,您之前问过我福灵剂的问题,那都是我蒙的。”

“但这个我还真知道,昆丁教授最伟大的成就,是在十八世纪担任霍格沃茨校长时期,与上一任校长温迪克教授,共同编写了《诅咒与反诅咒》。”

“他们二人的画像还挂在校长办公室中,而这本书至今在破解诅咒领域,仍具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比如经常能在走廊上听到的‘缄口结舌’、‘腿立僵停死’之类的小恶咒,就是这本书上记载的内容之一。”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变得更阴沉几分,沉默良久后才挤出一句。

“没人告诉你回答问题要站起来吗?赫奇帕奇扣一分。”

他随即转头看向其他小巫师,厉声呵斥他们拿起羽毛笔,把这些内容都记下来,并询问他们的学习进度。

当听到霍格要求一年级学生也学习铁甲咒时,他毫不掩饰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或许高估了某些人堪比巨怪的脑子,学习最简单的疖子药水,都要耗费几周时间的人,居然还指望着他们提前掌握防御魔咒?”

“收起你们的课本,这堂课你们只要做笔记……在我看来你们根本不懂黑魔法的真正含义。”

“黑魔法并不仅仅只有恶咒、毒咒和诅咒,但这不是我今天要强调的是主题,我要讲的是诅咒,也就是黑魔法中最邪恶的一种。”

斯内普与平常魔药课时判若两人,将语速讲得极慢,像是生怕有人听不懂,还特意将一些有关的咒语写到黑板上。

“诅咒的施法形式各种各样,在不同巫师手中展现出来的效果,也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大多数诅咒的共同特点就是十分邪恶,并且持续的时间相当长、带来的后果也难以消除。”

“就算及时施展了破解咒,也很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后遗症,例如除了三大不可饶恕咒以外,最为恶毒的血咒……”

也许是亚当的错觉,斯内普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就像是在刻意提示着什么。

那道目光转瞬即逝,台上的斯内普继续描述着血咒,并提出这种诅咒会随着家族的血脉延续,还在之后的课堂上详细列举了魔法界中,曾经出现过的血咒家族。

“血咒兽人与阿尼马格斯,有着本质上区别,他们的变身能力来源于血咒中的力量,能让他们在人与动物之间的形态随意切换。”

“但在这看似美好的能力之下,背负着的是极为沉重的代价,这种隐藏在血液之间的诅咒,会逐渐把那个人变成动物,这个过程无法逆转。”

“在血咒的影响下,被诅咒者将不会保留作为人类时期的记忆,而是彻彻底底地堕落为一头野兽。”

直至下课之后,那道若有若无的注视感才消失,四周传来一片哀嚎声,拉文克劳的小鹰们连忙往图书馆赶去。

因为斯内普要求他们写一份十英寸篇幅的论文,虽然没有限制具体范围,但必须有关血咒兽人,还必须标注出参考文献。

并且他明确表示,就算下节黑魔法防御课不是他代课,也要占用魔药课的时间来检查作业,让不少怀着侥幸心理的小巫师彻底崩溃。

但更多的人还是在担心霍格教授,就算是不为了那些赌注,也希望他尽早回来上课,至少他不会布置那么多的作业。

亚当同样在往图书馆走去,但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是否与上次的禁闭有关系。

似乎在那天晚上的时候,斯内普就在传递着某种隐晦的信息。

他甚至有些怀疑,当时复刻版活点地图上出现的轨迹,就是记录了斯内普与霍格对峙的情形,那份吐真剂也许还真派上了用场。

“原来你们还在这里。”

塞德里克的声音忽然在走廊上响起,吓了不远处的秋和雪莉一跳,他掀开墙上的挂毯,露出身后那条通往五楼的密道。

乔治和弗雷德也站在密道的楼梯上,两人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看上去似乎一整晚都没睡,有气无力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东西拿到了吗?”亚当期待地问道。

“当然,我昨晚和弗雷德在图书馆躲了好久,谁能想到晚上八点闭馆之后,平斯夫人居然还要在馆里清点好几遍书。”

乔治伸手递给亚当一份羊皮纸,字迹相当潦草,只能依稀辨认出人名与时间,上面记载着这半年来图书馆所有的借阅记录。

“你怎么总是要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弗雷德抓了抓头发,十分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很重要。”亚当仔细打量着那份羊皮纸,试图寻找着霍格的名字。

“如果我能搞明白这件事,应该就能了解到斯内普来代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