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 直男是我
- 2197字
- 2025-05-08 10:18:18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曹令明硬着头皮道:
“臣等以为,当务之急,是安抚灾民。”
“所以,这第一个法子,便是开仓放粮,保障灾民的口粮。”
冀玄羽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曹令明接着说道:
“其次,灾民之中,良莠不齐,需严加管束。”
“臣等建议,调派禁军,维持秩序,震慑不法之徒。”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还有就是,从灾民中选出一些‘能人’来协助管理,也好让朝廷腾出手来。”
冀玄羽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几个法子,听起来倒是中规中矩。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沉默片刻,开口道:
“石丞,你说的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
“朕要听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这些陈词滥调!”
曹令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女帝这是不满意了。
“陛下息怒。”
他连忙解释道:
“历朝历代,赈灾之法,皆是如此……”
“朕问你!”
冀玄羽打断了他。
“朝廷赈灾,究竟是为了什么?”
曹令明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自然是为了救济百姓,彰显皇恩浩荡……”
“那朕再问你,”冀玄羽的声音陡然提高,“要是本王跟你说,这样做,是在动摇大衍的根基呢?”
曹令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余官员,也都吓得瑟瑟发抖。
女帝这是……要对石丞下手了?
难道说,她真的要励精图治,整顿朝纲了?
一时间,大殿之上,人心惶惶。
冀玄羽看着这群惊慌失措的大臣,心中一阵厌烦。
“一群没用的东西!”
她忍不住骂道。
曹令明咬紧牙关,强辩道:
“陛下,臣不明白!臣为官数十载,从未听说过,赈灾会动摇国本!”
“若陛下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臣……死不瞑目!”
冀玄羽冷笑一声:
“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说的这几个法子,看似面面俱到,实则漏洞百出。”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
“先说这开仓放粮,的确能解燃眉之急,可然后呢?”
“灾民吃饱了,穿暖了,然后呢?”
“他们是会乖乖回到自己的家乡,重新开始生活?还是会继续留在京城,等着朝廷的施舍?”
曹令明哑口无言。
冀玄羽继续说道:
“再说这调派禁军,维持秩序。”
“你以为,这样就能震慑住那些灾民?”
“云州的禁卫能有多少人?够不够分到每个灾民头上?”
“灾民要是铁了心要闹事,你那点禁卫,顶个屁用!”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还有,你说要从灾民中选出‘能人’来协助管理?”
“你当真是天真得可以!”
“这些人,一旦有了权力,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他们会变本加厉地压榨那些灾民!”
“到时候,朝廷的赈灾粮,恐怕都进了这些‘能人’的腰包!”
曹令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计策,竟然被女帝批得一无是处。
更让他感到羞愧的是,女帝所说的这些问题,他竟然一个都无法反驳。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臣……有罪。”
曹令明颓然跪倒。
“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其余官员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
“臣等无能,请陛下责罚!”
冀玄羽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心中一阵烦闷。
她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可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罢了,都起来吧。”
她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朕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这招叫做——以劳换钱!”
“以工代赈?”
群臣一脸疑惑。
这又是什么新名词?
户部尚书宗无竟小心翼翼地问道:
“敢问陛下,这‘以工代赈’,具体该如何操作?”
冀玄羽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朝廷出资,组织灾民进行一些工程建设。”
“比如,修缮道路,兴修水利,等等。”
“这样一来,灾民有了活干,有了收入,就不会再想着白吃白喝。”
“而朝廷,也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可谓是一举两得。”
宗无竟听了,眉头紧锁。
“陛下,此法虽好,可眼下国库空虚,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
冀玄羽瞥了他一眼:
“国库没钱,难道不能想办法筹措?”
“朕听说,京城里的富商大贾,一个个富得流油。”
“让他们出点血,支援一下灾区,难道不应该吗?”
宗无竟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官员拉住了。
“陛下英明!”
“此乃利国利民之举,想必那些富商,定会踊跃捐输!”
“陛下真乃一代明君,臣等佩服!”
“……”
一时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冀玄羽听着这些奉承话,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喜悦。
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
真正能为她分忧解难的,又有几个?
她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褚无愆。
“云州太守在哪里?”
褚无愆一个激灵,连忙出列:
“臣在!”
冀玄羽看着他,缓缓开口:
“既然灾民都聚集在云州府,那这以工代赈之事,就交给你了。”
“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务必将此事办妥。”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她顿了顿,语气森然:
“朕唯你是问!”
褚无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知道,这下自己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臣……遵旨!”云州府衙。
尤澜又趴在桌上打瞌睡。
“吱呀——”
门开了条缝。
陶无弦探头探脑地闪身进来,一瞧见这场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又无奈地舒展开。
他轻手轻脚地掩上门,本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可眼角的余光一扫,瞥见了窗外高悬的日头。
这都什么时辰了?
陶无弦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是迈步朝尤澜走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师弟,醒醒,醒醒!日头都爬到头顶了!”
尤澜眼皮都没动一下,胳膊肘在桌上一撑,把脑袋往另一边扭了扭,嘴里嘟嘟囔囔的:
“魏师兄,你就让我再眯会儿吧……陈师兄大清早去上朝,难得能偷个懒……”
陶无弦“啪”地一巴掌拍在尤澜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却也把他拍得身子一晃。
他挤眉弄眼地调侃:
“我说秦师弟,你这成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