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要举报
- 黑莲花重生,我在婆家杀疯了
- 没啥的鲨鱼
- 2502字
- 2025-05-08 18:03:16
陈蕊跟着警察来到派出所。派出所走廊里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混杂着人群的窃窃私语。
“这崔阳德也太不是东西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可不是,仗着自己是居委会主任,整天作威作福。”
崔阳德那张老脸涨得通红,指着大宝奶奶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看那孩子哭得厉害,好心想帮忙...”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瞥向一旁正在记录的韩鸿明,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额头上的汗珠在日光灯下闪着微光,显得格外狼狈。
陈蕊眼角余光扫过韩鸿明,发现这位公安同志虽然低着头写写画画,但那双眼睛时不时地往外瞟,手中的笔也停顿了几次。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让她心中一动。
有意思。
派出所的走廊里回荡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小声议论,有人在指指点点。崔阳德站在人群中间,像是一只困兽,眼神不停地在人群中游移。
他见韩鸿明似乎不太关注这边,胆子大了起来,凑到大宝奶奶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韩秋兰,你最好想清楚。你家大宝在东风小学,二狗在玻璃厂,我这个闲人要是...”
大宝奶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门喊道:“公安同志,你听到没有?他在威胁我!说要对付我儿子工作,还要害我孙子!”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得更多人驻足观望。
“崔阳德,你要是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大宝奶奶握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但眼神坚定得吓人。
韩鸿明适时抬头,语气不咸不淡:“都别吵了。陈蕊同志说得对,医药费该你出。当初怂恿他们打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说着,他又往外面瞥了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记录本。
陈蕊眼睛一亮,这才发现孙家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个总是跟在崔阳德身后的马仔,此刻竟然不见了踪影。
原来如此。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位韩警官是在拖延时间等增援呢。难怪一直在这里慢条斯理地做笔录,原来另有玄机。
看着崔阳德还想狡辩,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陈蕊拉过大宝奶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去把阿芬叫来,她早就看不惯崔阳义跟着他哥胡闹了。”
大宝奶奶眼睛一亮,立刻会意,转身挤出人群跑了出去。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崔阳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他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走廊里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大宝奶奶领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壮实妇人,正是崔阳义的媳妇阿芬。她穿着印花布衫,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阿芬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崔阳义的耳朵:“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整天跟着瞎胡闹!给我回家去!”
崔阳义疼得直叫唤,被他媳妇拧着耳朵拖了出去。那狼狈的样子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这时,人群中一个瘦弱的老太太引起了陈蕊的注意。
那是崔阳德的妻子钱巧云,平日里总是低眉顺眼的,今天却站得笔直,眼神格外明亮。她那件褪色的蓝布衫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崔阳德见状大怒,抬脚就要踢她:“死婆娘,你跑这看什么热闹?”
“不准打人!”韩鸿明厉声喝止,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几名穿制服的公安同志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
钱巧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突然往前一步,声音颤抖却坚定:“公安同志,我要举报!举报崔阳德欺压街坊,耍流氓,还和弟媳妇有不正当关系,怀了野种!”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钱巧云的声音颤抖着,却依然坚定:“我要举报崔国华耍流氓,欺负殴打女青年。他们叔侄还威胁我,说我要是敢举报就...”
话音未落,崔阳德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朝她扑了过来。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粗糙的手掌高高扬起。
陈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钱巧云的胳膊将她拉到身后。同时,她右脚迅速抬起,正中崔阳德的胸口。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
“砰!”
崔阳德踉跄后退,被地上的崔国军绊倒,重重摔在了后者身上。两人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崔阳德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可置信。
“打女人?”陈蕊冷冷地看着崔阳德,目光如刀般锐利,“她要是污蔑你,你大可以解释。可你选择动手打人,打的还是陪你半辈子的结发妻子!”
钱巧云从进门起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连面对崔阳德的暴行都毫无波动。此刻,她却因为陈蕊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而微微颤抖。那只手温暖而有力,让她想起了已经离世多年的母亲。
她低下头,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片刻后再抬起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麻木。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公安同志,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钱巧云直视着在场的警察,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坚定,“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有证据。”
崔阳德见状,脸色大变,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钱巧云,你疯了不成?你这是要害了一大家子!我可是国茂和国珍的亲爹,你这样往我脸上抹黑,让孩子们以后怎么做人?”
两名警察将崔阳德按在地上,他额头冒出冷汗,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不就是怪我打你吗?我以后不打你了还不行?快跟公安同志说清楚,你刚才都是胡说的!”
永兴街的街坊们见势,纷纷站了出来。屋子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息。
“胡说?崔阳德,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张大娘颤抖着手指着崔阳德,“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把巧云打得满脸是血!”
孙婶也站了出来,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还好意思提国茂国珍,你这种当爹的,还不如让孩子当个孤儿!整天打骂孩子妈,你也配当父亲?”
“就是,自己儿子让去干苦力,倒是把好工作给了崔国华。亏你还说什么疼爱无父的侄子,谁知道春花家那几个是不是都跟你有关系!”王婶一边说,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控诉崔阳德的恶行,多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
“我家的煤炉子就是让他们偷的!”
“我孙子的银坠子也是他们扯走的!那可是我儿媳妇陪嫁的!”
“我家阿旺被他们打得半死,我儿子去拦,腿都被打断了!现在还瘸着呢!”
门外,崔阳宝夫妻听到动静,还没进门就转身要走。崔阳宝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梅婶推了丈夫一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崔阳宝,你不是要帮你哥吗?说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怎么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