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院内大战

“报告什长,门前有柳树的院子就只有前面一个,这院子只有前门一个进出口,弟兄门围绕院墙看过了,院内无人,我们的目标可能在屋子里。”

听着手下的禀告,休统点点头,对着众人嘱咐道:“留两个弟兄在外面接应,其余人随我冲进院内擒杀此人!”

“明白!”众人纷纷应诺。

一旁的屠当不屑一顾,觉得休统小题大做,杀一个弱鸡一样的大夏人用得着这么谨慎?又是侦察又是留后手的,直接冲进去,他一只手就能捏断他的脖子,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是听从了休统的安排。

挨了一下门,锁着的,休统唤过一位有着鸡鸣狗盗之术的手下开了锁,推开门,‘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划破院子的寂静,可屋子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股安静让休统感到不安,轻轻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大家小心,事有蹊跷”。

而这一慢屠当受不了了,不岔地囔道:“磨磨唧唧的,我要是那人,我早跑了,还等着刀架脖子上。”

说完,自己大步朝屋子走去,见状,休统感到愤怒和无奈,但还挥手让一名手下跟上去,他也紧随其后。

屠当运力撞开屋门,‘碰——’门应声而破,定睛一看,却见屋子里坐着一个身着软甲的年轻人手拿着茶杯斯文地品着茶,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旁和他一样着装的人半蹲着,臂上端着强弩。

‘中计了!’屠当脑子里闪过这一想法,‘嘣——’弩箭被激射出后摇曳着箭身直指屠当面门,电光火石之间,屠当本能地向后一倒,躲过这一箭,再顺势一滚,滚到门口一侧。

而屠当身侧的那名手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弩箭直接洞穿了他的脖子,一股血箭飙在稍后一步的休统脸上,休统明显一懵,愣神间就听到屠当大吼:“我们中计了!”随即院外也传来惨叫声,这下他们成了瓮中之鳖!七个人瞬间就剩四个人。

埋伏的王府护卫陆续显身,将休统和屠当等人团团围住,休统他们也抽出武器应战,一时间,院子里剑拔弩张。

赵宇也从屋子中走出,戏谑地看着被围住的休统等人,拔出刀正欲挥下号令护卫们进攻。

紧要关头,休统望了屠当一眼,当好和屠当对视,看到休统的示意,屠当心领神会。

忽地,屠当暴起,用突厥语怒吼道:“大家朝院门突围!”

王府护卫有和突厥交过手的老卒,自然有人听得懂突厥语,随即有人大喝:“他们要朝院门突围!”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突厥人向院门冲去,一时间吸引了众多护卫的注意,可这就是屠当和休统想要的,他们的目标不是突围,而是赵宇。

自始自终,赵宇所表露出的气度就不是一个护卫那么简单,并且那些护卫都听他的命令,休统决定引开护卫的注意,再来一波擒贼先擒王。

结果计划成效,屠当朝站在赵宇前面的护卫挥出他的武器,一根狼牙棒,力气之大,就算那护卫凭着本能做出了防御,也依然被震飞了出去,此时周围就剩了赵宇一人。

休统抓住这空挡,朝着赵宇突进,两手握刀,向赵宇的腰身砍去。赵宇向后一跃,跳开休统的攻击范围。

然而这给了屠当一大好时机,空中无处借力,赵宇接下来逃不了了。屠当助跑几步,随后跃起,狼牙棒举于头顶,仿佛带着雷霆之力劈向赵宇。

解决完那两个突厥人的护卫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呼道:“王爷小心!”

可这时的赵宇倒是很冷静,把刀向身后一甩,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而起的火星,半截刀身没入地面。凌空中的赵宇踩住刀柄,借力旋了一个后空翻,避开了当头一棒。

屠当的狼牙棒狠狠地锤在了地面,‘轰——’地面龟裂有两步宽,碎石纷飞,‘这都没打到!’屠当感到不可置信。

落地的赵宇趁屠当错愕之际,转身用上腰身的力气给屠当来了个回旋踢,脚后跟蕴含着恐怖的力道砸在屠当的下颔,‘咔嚓——’横飞出去的屠当听到了自己下巴碎裂的声音,一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充斥满整个脑颅。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快到休统还没从要得手的喜悦中回过神了屠当就败了。休统只能提刀再战,可他刚迈出步伐,一条链锁缠住他的另只脚,这是一名老宦甩出的链子锤,老宦看似轻轻地扯拉,休统便身形不稳,磕在了石砖上,还没等他斩断链锁,又来几个护卫压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那边的屠当挣扎着起来,摇摇眩晕的脑袋,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侧头看到休统被擒,他爬起来咆哮着向赵宇冲去,脚步很乱,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这样冲过来的屠当对赵宇自然没有威胁,在屠当近身那一刻,赵宇如标枪一般站定,借力打力,抓着屠当一只手,肩部用力,过肩摔把屠当重重的砸在地上,尘土飞扬;赵宇把屠当的手反向一扭,把屠当的胳膊卸了,痛得他啊啊痛叫,赵宇运起内力于脚尖猛地朝屠当脖子一跺,‘咔吧——’屠当瞬间没声了,因为他的喉管断了,躺在地上嗬嗬地吐着血,一会儿进气少出气多就没了动静。

‘锵——’赵宇拔出插在地里的刀,甩了甩,用袖子擦了一边,缓缓对跪着请罪的护卫说:“都起来,本王还没那么容易被杀死,该干嘛就干嘛去。”

“谢王爷不治罪!”护卫们大为感激道,让主君陷入险境是杀头的罪过,尽管他们知道王爷身手不凡,但终归是他们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是严重的失职。

这时赵宇见长孙净自屋后走出,身后的曹休小心翼翼地跟着。

赵宇便指着休统对长孙净说道:“这个交给你了,我想知道所有他知道的”。

“是”,长孙净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