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丞看着那些卷轴,眉皱成了川字。
这些年红鹤会做的恶太多了。
他翻开第一个卷轴,里面记载的是红鹤会挪用赈灾粮。
第二个卷轴是当街杀人。
其次是第三第四。
慕丞合上这些卷轴。
“属下最近听人三皇子,做了件善事。”
慕丞扶了扶袖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善事,他可不像是会做善事的人。”
“他帮庄府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庄绾云”
时隔很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恍惚,竟有些一时想不清楚。
庄绾云好熟悉的名字。
慕丞喃喃道:“庄绾云……”突然,一段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是慕寒年少时,在一次春日踏青中,邂逅了一位身着淡粉衣衫的少女,她眉眼灵动,笑容如春日暖阳,正是庄绾云。那时他们曾一同在溪边漫步,谈诗论画,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他就被父皇杀死。
“三皇子为何突然帮庄府寻回大小姐?”慕丞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属下猜想三皇子想借此事拉拢庄府,庄府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属下回道。
慕丞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三皇子向来心思深沉,这背后怕还有其他算计。如今红鹤会之事本就棘手,三皇子又有这般举动,局势似乎越发复杂了。
他决定暗中调查红鹤会和三皇子的动向,同时也想再见见这位多年未见的庄绾云,看看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上辈子可没有这个认亲,我上辈子他查出是庄府的小姐,父皇也不会追杀至此。
皇族爱上一个卖鱼女,真是笑掉大牙的说出去啊。
慕丞转身离去,坐上马车直奔庄府。
庄尘是纳了闷了,前几日是三皇子,这几日又是四皇子的。
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宦官之事。
尽管心中如此思忖,但他还是按照礼数,规规矩矩地出门去迎接这位贵客。
“四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不知四皇子今日莅临敝府,所为何事呢?”庄尘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拱手作揖问道。
慕丞微微一笑,将双手自然地放置于身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啊,是这样的,近日我偶然听闻庄家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这可是件大喜事啊!所以特来府上道贺。”
庄尘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多谢四皇子特意前来送福了。”说罢,他侧身让开道路,请慕丞入府。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一同走进了庄府的大门。
然而,就在慕丞刚刚踏入门槛的一刹那,他的目光突然被一个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女子,身姿婀娜,亭亭玉立,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慕丞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原来,这个女子便是庄家刚刚找回的大小姐。
只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然而,当他再一次凝视着她那熟悉的面容时,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回忆,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上辈子,她是慕寒的心上人,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而如今,她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时间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离去,恐怕他和慕寒兄弟俩也不会最终反目成仇……。
慕丞先是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慕丞。”
那女子微微欠身“见过四皇子。”
“你认识我?”慕丞诧异一下“不对呀,你怎么会认识我?”
女子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世间又有谁不知道皇家贵子呢?如今这偌大的皇家,也只剩下你和三皇子二人了,难道还很难辨认吗?”
的确,他们二人虽说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可谓是天差地别。
单从外表来看,慕寒和慕丞确实长得极为相似,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中的差异。慕寒气质儒雅,宛如翩翩公子,一袭青衣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弱之感;而慕丞则偏爱深色衣物,整个人显得阴鸷许多,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不仅如此,两人的性格也是南辕北辙。慕寒性格温和,待人接物都如春风拂面般和煦;慕丞则恰恰相反,他性格阴沉,不苟言笑,让人望而生畏。
慕丞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哈哈,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虽流落民间多年,但琴棋书画竟然样样精通,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庄绾云闻言,连忙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妄言自己样样精通。只是小时候有幸遇到一位师父,他略通些技艺,便传授给了我。”
“这远与京城第一才女还差得远呢。”慕丞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将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只见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上前来,木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华贵。慕丞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支金光闪闪的簪子。
这支簪子通体由黄金打造而成,工艺精湛,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慕丞将簪子取出来,递到那女子面前,微笑着说道:“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支簪子就当是见面礼吧。”
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殿下,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女子愧不敢当。”
慕丞连忙摆手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气,我与慕寒可是兄弟,你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这簪子你若不收下,可就太见外了。”
那女子略作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殿下赏赐。”说罢,她接过簪子,轻轻插入发间,更衬得她清丽动人。
庄绾云将发丝撩到耳后“若是姑娘不弃,我可以带你去结识一下这位被人们赞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子,并且还可以恳请她传授给你一些技艺呢。”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这可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啊!
她的神情有些微微怔愣,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机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今天殿下已经送了我如此贵重的礼物了……”她有些迟疑地说道。
然而,慕丞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不想让姑娘你的一生才华被白白浪费掉。”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殿下对女子如此这般好,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还是要多谢殿下的好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慕丞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既然我已经认你做干妹了,那么自然会送你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他微笑着说道。
“我其实还挺想多几个妹妹的呢,嗯,我觉得有很多妹妹也挺不错的。”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
庄绾云轻轻地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多谢哥哥了。”“那就多谢哥哥了。”
“最近这精中有些动荡不安妹妹还是少妇人较好,我还有事就先不多打扰了。”
庄家算是攀上了两个大高枝。
庄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够与这样的两个人结识并建立起关系,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对女儿的赞赏和钦佩之情。
此时,院子里的梅花似乎也感受到了庄尘内心的喜悦,它们开始微微颤动,仿佛在为庄尘的女儿而欢呼。这些梅花虽然还没有完全绽放,但已经显露出即将开放的迹象,它们的花苞鼓鼓的,像是蕴藏着无尽的生命力。
令人惊奇的是,这京中的梅花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梅花都要更早地开放。通常情况下,梅花是在冬天才会盛开的,然而现在距离冬天还有一段时间呢。这一现象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多样性,同时也为这早开的梅花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慕寒你在这一刻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慕丞去庄府了。
他首先就是震惊。
最后他就马不停蹄的找去慕丞那里。
恰巧遇上刚从庄府回来的慕丞。
“四皇弟这是去哪里了?”
“这不听闻最直皇哥做的好事,前去拜访一下庄家新认回来的大小姐。”
自是看出他眼中的顾虑和威胁。
“放心,我没有拿她怎么样,只是认了个干妹妹,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都坏。”
慕寒盯着他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
不一会儿慕寒先打破这沉默,笑了出来。
“既然皇弟看出来我对她有心意,可谓是帮人一事啊。”
“当然了,毕竟皇哥可是帮了我大忙,要不是有皇哥这些卷轴,我恐怕很难捉到他们的把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离开。
“两面三刀”
慕丞回到府中,心中仍在思索着庄绾云和如今复杂的局势。他刚坐下,便有暗卫来报,红鹤会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调查,有了异动。慕丞眉头紧锁,看来红鹤会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与此同时,庄绾云在府中看着那支簪子,心中满是疑惑。她不明白慕丞为何对自己如此,也不清楚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但她知道,自己如今已卷入了这皇室纷争之中。
而慕寒回到宫中,却发现父皇似乎对庄绾云之事也有所耳闻。皇上召他进宫,询问此事,慕寒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触怒龙颜。
就在各方都在为不同的事情暗自谋划时。
香银楼内,烛火通明,香气袅袅。
谢采一身男装,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去。她的步伐轻盈,却又带着几分男子的潇洒。
老板娘见状,赶忙迎了上来,手中的团扇轻轻摇曳,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面带微笑,声音婉转:“公子,里面请。”
谢采微微一笑,礼貌地点了点头,随着老板娘走进了香银楼的内堂。
这是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如今却能如此从容地踏入。她不禁感叹,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
谢采迈步走进房间,只见里面人头攒动,不少女子或站或坐,或谈天说地,或抚琴弄弦。他轻轻推开房门,仿佛进入了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房间里的布置颇为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谢采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扫视着四周,最终落在了舞台中央的一位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身姿婀娜,面若桃花,只是脸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容。然而,透过那面纱,谢采却能感觉到她那双丹凤眼正凝视着自己,似有千言万语。
女子手中轻抚着一架古筝,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那琴音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谢采静静地聆听着,不知不觉间,她的心神都被这美妙的琴音吸引。
谢采看到美女就走不动了,房间内,她抱着那个美女的胳膊“美女姐姐,你好香啊!”
那美女笑出了声“小女多谢,贵人夸奖。”
谢采搂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
“美女姐姐,美女姐姐,你们这里的头牌,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见到啊?”谢采满脸急切地问道,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数字,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掏出口袋里的银子。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将手轻轻地点在他的眉间,然后像赶苍蝇一样轻轻一推,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公子恐怕听闻过,有人曾一掷千金博,我们头牌一笑。”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真的假的?”她显然有些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她。
“自然是真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似乎对她的质疑并不在意,“只不过,我们香银楼的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们这里的头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只有那些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人,才有机会一睹她的芳容。这可是她自己定下的规矩,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打破呢。”
谢采碰到了慕寒
“谢小将军好雅兴,怎么一来这风流之地?”
谢采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这里卖艺不卖身,算什么风流之地,而且三皇子也竟有如此雅兴。”谢采眼神晦暗不明,挑眉看向他。
慕寒看着面前的人“自是在下的错了,一时竟忘了这地方不卖身。”
谢采冷哼一声,正要再开口,这时,舞台上的女子停下了弹奏,盈盈起身,朝台下众人福了福身。
“今日,便先弹奏至此。”声音轻柔动听,引得不少人发出惋惜之声。谢采眼睛一亮,忙起身道:“姑娘可否再弹一曲?”女子抬眸,目光扫过谢采,却并未作答。
慕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前道:“姑娘,若再弹一曲,本皇子必有重赏。”女子淡淡道:“三皇子,小女子卖艺,却也不是谁的赏都要。”说罢,便要退下。谢采急了,大声道:“姑娘,我有一绝妙之曲,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探讨?”女子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不知公子所言何曲?”谢采嘴角上扬,自信道:“《凤求凰》。”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微微点头。“既如此,公子请上台。”谢采兴奋不已,大步走上舞台,与女子一同,开始了这场琴艺的交流。
谢采并没有仗着女扮男装就轻浮姑娘。
而是坐上去演奏了一曲。
她自幼便与京城第一才女一同成长,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习得了不少技艺。
只见那姑娘,面戴面纱,身姿婀娜地侧立于一旁,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待一曲终了,她轻启朱唇,柔声问道:“不知这香银楼的头牌姐姐,对我这首曲子有何评价呢?”
说罢,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令人心醉神迷。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胭脂香气也如轻烟般袅袅钻入谢采的鼻中,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她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声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语罢,谢采缓缓起身,拂袖而立,然后步履轻盈地跟随着那姑娘走向房间。
进入房间后,一股浓郁的香火气息扑面而来,这股香气异常好闻,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房间里的香味如此浓烈,以至于完全掩盖了那姑娘身上的胭脂味。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然后微笑着对那姑娘说道:“姑娘所作曲子,着实精妙。”
听到她如此夸赞,谢采不禁面露惊讶之色,显然对她的评价有些出乎意料。
谢采凝视着她,美眸流转,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如何能看出我是女儿身呢?”
她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我在此地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又岂能分不清男女?即便姑娘你如何伪装,我只需一眼,便能识破你的女儿身。”
谢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瞒姑娘,其实我也是个女子,只是觉得此事颇为有趣,故而忍不住想要与姑娘攀谈几句。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羽宁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回答道:“我叫羽宁,并无姓氏。自从我来到这香银楼后,便因容貌出众而被封为头牌,为了方便,我便给自己取了个姓,叫做王权,全名便是羽宁。”
谢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王权这个姓氏倒是颇为独特,听起来甚是不错。”
羽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想必姑娘已经知晓我前来拜访的缘由了吧。”
说罢,她优雅地坐下,轻轻提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略知一二。”
此时,窗户半开着,微风徐徐吹入,带来丝丝凉意,吹动着羽宁的发丝,如丝般柔顺。
谢采好奇地问道:“你贵为这香银楼的头牌,想必身价不菲,为何不赎身离开这里呢?”
羽宁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赎身之后又能去往何处呢?赎身之后,我便身无分文,难道要饿死街头不成?”
谢采听后,不禁一怔,确实,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她稍稍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不是说这京城之中,有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你一笑吗?想必这头牌的赎身金定然不少吧。”
谢采嘴角含笑,然而此刻,她的笑容已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柔,而是多了几分戏谑之意。
“只要姑娘肯帮我这个忙,我愿替姑娘赎身,此后定会将你安置好。”谢采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女子闻言,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话并未太过在意。
“噗,只怕你付不起哦,我这头牌要赎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那可是需要黄金的呢。”她轻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
谢采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的确,我自己确实付不起这么多黄金,不过,我有四皇子的帮忙,他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谢采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她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真诚。
那女子羽宁听了他的话,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她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温柔、时而天真的男子,不禁笑出了声,纵使眼角已有泪花。
羽宁曾经也是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只是生活的重压让她渐渐失去了那份纯真,如今面对谢采的这番话,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本以为我自己能够赎身,却没想到这只是我的奢求罢了。姑娘若是能替我赎身,我自是感激不尽,日后姑娘若有何事需要我帮忙,我定会鼎力相助。”羽宁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丝无奈。
谢采看着她,心中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那时,谢采遭遇劫匪,生命垂危,正是王权羽宁救了他一命。
然而,谢采毕竟是女子,即便心中对羽宁充满感激,也无法像男子那样以身相许。
“那么请带路,想见一见你们这位香银楼的老板。”女子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将面纱重新戴回脸上,然后轻声说道:“姑娘随我来。”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曲折的走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房间前。谢采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谢采便直接开口说道:“想必您就是香银楼的老板吧,我想赎你们这里的头牌。”她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老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可以啊,我们的头牌可不简单,她可是我们这里的招牌,所以赎身费用自然也会比较贵一点。”老板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得意。
谢采并没有被老板的态度所影响,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老板,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就说,需要多少黄金?”
老板看着谢采年轻的面孔,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既然她如此爽快,自己也不好再刁难,于是毫不犹豫地将价格说了出来:“50两黄金。”
一旁的羽宁听到这个数字,不禁有些吃惊,她显然没有想到赎身费用会如此之高。
然而,谢采却面不改色,她手下的人立刻将一个包裹呈了上来。“老板,这里是 50两黄金,请您数一数。既然钱已经给您了,那么,她的卖身契呢?”谢采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老板看着眼前的一堆黄金,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显然也没有想到谢采会如此爽快地拿出这么多钱,不禁惊讶了一下。
随后换上笑容,将她的卖身契拿了出来。
谢采接了过来,在手中撕了个粉碎。
“从此以后你自由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考虑跟我回谢府。”
那名女子将手放在她手上“承蒙姑娘了照顾了。”
随后两人便坐着马车回到了谢府。
“你就暂时住在谢府吧,你就在我隔壁住着吧,这样比较方便一点。”
她也没有挑剔,径直朝房中走去。
“姑娘的恩情,自是无以为报,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的?我随时待命,我,是个杀手。”
谢采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她思索片刻道:“目前倒是没有什么事。不过,若我以后有需要,定会找你。”羽宁点头,眼神坚定。
此后几日,羽宁便在谢府住下。谢采发现她不仅琴艺高超,武艺也十分了得,对她愈发欣赏。
一日,谢采收到消息,说有一批贼人在京城周边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谢采心中忧虑,羽宁看出她的心思,主动请缨道:“姑娘,让我去会会那些贼人,为百姓除害。”谢采犹豫了一下“切记不要露脸”,最终点头答应。
羽宁领命而去,不过几日便传来捷报,贼人被尽数剿灭。谢采对羽宁更加信任,两人的情谊也在一次次的相处中逐渐加深。
而在这平静的日子里,谢府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红鹤会另有准备了,看来,最近安分不少。”
看着羽宁慢慢的恢复自我。
也由衷地为她高兴。
谢采黄金是哪里来的?自然是冤大头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