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强合谋的反杀序章

江小满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顶层，落地窗外是燕京的夜景，霓虹与雪花在玻璃上交织成光的河流。林雪鸢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杯黑咖啡，杯沿凝着细小的水珠。

“说吧，你想要什么。”她直视江小满的眼睛，后者正靠在窗边把玩着云台，卫衣帽子半褪，露出线条流畅的后颈。

“聪明人果然不绕弯子。”江小满转身，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我要谢氏古董行的密匙，还有——”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云台，“你用情绪具现化能力帮我做一场直播。”

林雪鸢皱眉：“为什么是我？你哥哥手里也有瓷片，他才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

“因为他想要的是谢氏的古董帝国，而我——”江小满忽然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想要的是看着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摔下来。”他退后两步，扯开卫衣拉链，露出锁骨下方的烧伤疤痕，“三年前那场大火，我也在谢氏古董行。”

林雪鸢的瞳孔剧烈收缩。记忆中那个暴雨夜突然清晰：十二岁的她被母亲推进密道，回头时看见一个男孩被浓烟呛得咳嗽，手里紧攥着半块青花瓷片。

“是你？”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那个说‘姐姐别怕’的小乞丐？”

江小满挑眉：“原来你还记得。”他摸出贴身收藏的瓷片，与林雪鸢口袋里的碎瓷片发出共鸣般的震颤，幽蓝光芒在两人之间流淌，拼成完整的永乐瓷瓶图案，“当年我被江明修救出来后，他拿走了瓷片，还伪造了我的烧伤记录。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救他才受伤，只有我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是他把我推向火海。”

林雪鸢按住狂跳的心脏，怀表里的密匙似乎也在发烫。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小满的情绪光晕里藏着暗红——那是被血缘背叛的灼伤，是藏在玩世不恭表象下的刺骨冰寒。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扳倒你哥哥。”她不是疑问句。

“不全是。”江小满重新戴上口罩，指尖在云台上快速敲击，“我看过你所有的鉴定视频。你鉴定古董时的眼神，和我哥看账本时一模一样——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真相。”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苏婉儿正将一个 U盘塞进江明修的秘书口袋，“昨晚苏婉儿销毁的监控里，有这段画面。江明修一直在资助她搞垮你，因为谢氏的密匙里藏着能动摇江氏集团的秘密。”

林雪鸢盯着屏幕，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瓷瓶碎，密匙现，江氏楼起楼塌皆在一念。”她取出怀表，对准落地窗外的江氏集团大厦，表盖内侧的微型投影仪突然启动，一束光射向夜空，在雪幕中勾勒出谢氏古董行的建筑轮廓——与江氏大厦的地基完全重合。

“密匙不是一把钥匙，而是一张地图。”江小满低声说，“谢氏的地下仓库，就藏在江氏大厦的正下方。”

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江小满迅速拉上窗帘，云台发出红光：“是江明修的人。他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他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泼向墙面，深褐色的液体竟在墙上凝结成一道锁链，“试试用你的能力具现化我的愤怒，我们需要打开一条逃生通道。”

林雪鸢闭上眼睛，感受着江小满身上澎湃的金色火焰。当她再次睁眼时，指尖已缠绕着由愤怒凝成的火焰锁链。她挥动手臂，锁链如活物般穿透墙面，露出后面的消防通道。

“走！”江小满拽着她冲进楼梯间，云台自动录制着这一切，“明晚的直播，我们要让全燕京看见——江氏集团的太子爷，是如何用赝品古董洗钱，又是如何杀人灭口。”

两人在雪夜里狂奔时，林雪鸢忽然问：“你不怕我事后反悔？”

江小满回头，泪痣在路灯下泛着红光：“你不会。因为你和我一样——”他举起瓷片，幽蓝光芒照亮雪粒，“都想让那些用阴谋玷污古董的人，付出代价。”

凌晨三点，燕京晚报的记者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是嘉德拍卖行的监控片段，画面中苏婉儿正在刮擦瓷瓶款识，背景里的挂钟清晰显示着日期：2025年 3月 15日——正是谢氏古董行纵火案的三周年忌日。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

“明晚八点，江小满直播间，见证情绪与古董的双重审判。”

雪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林雪鸢站在废弃的谢氏旧址前，江小满的火焰锁链正在融化墙上的“拆”字涂鸦。她将两块瓷片拼接在一起，地面突然传来震动，碎雪下隐约可见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半幅楹联：“眼明心清辨真假”。

江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另一半楹联，应该在我哥手里。不过没关系——”他举起云台，镜头对准逐渐苏醒的城市，“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交出来。”

林雪鸢摸了摸怀表，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或许母亲说得对，古董从来不是死物，它们是活着的见证者，终将在对的人手中，揭开被谎言掩埋的真相。

而她和江小满，即将成为这场古董与情绪之战的执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