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荣楚特意提早到校。经过林荣飞班时,她左右张望后,快速将书签塞进林荣飞的课桌抽屉,还附上一张折成心形的便签:“谢你的伞,这次换我送你晴天。”转身离开时,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课间休息,荣楚趴在走廊栏杆上假装看风景,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楼下的篮球场。林荣飞穿着白色背心,在阳光下挥洒汗水。当他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投进篮筐,下意识地朝楼上望去,与荣楚慌乱躲闪的目光撞个正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荣楚顿时感觉喉咙发紧,连忙逃回教室。
午休铃响,荣楚抱着刚借的《飞鸟集》走向图书馆。路过林荣飞班级时,故意放慢脚步。透过半开的门,她看见他正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停下咬着笔杆思索,模样认真又可爱。她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悄悄离开,发梢掠过门框时,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下午的化学课上,荣楚正对着实验报告发呆,一张小纸条突然从窗口飞进来,落在她的课桌上。展开是林荣飞清秀的字迹:“实验室储物柜第三格,有惊喜。”下课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实验室,打开柜门,里面放着一盒手工饼干,包装纸上画着戴着蝴蝶结的小猫,旁边写着:“奖励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晚自习结束,荣楚如约来到图书馆后的小花园。月光洒在草地上,林荣飞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拿着她落下的发圈。“看,抓到偷溜的小星星。”他笑着晃了晃发圈,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荣楚伸手去拿,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
“那个……”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红着脸低下头。林荣飞率先打破沉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书签很好看,回礼。”打开是枚银色的月亮吊坠,和她送的星星书签正好成对。荣楚捧着吊坠,感觉眼眶微微发烫,月光下,林荣飞的耳朵比晚霞还要红。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小花园里只剩下虫鸣声。荣楚将吊坠小心收好,抬头时发现林荣飞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明天……”他顿了顿,“一起吃早餐?”荣楚轻轻点头,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回去的路上,荣楚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吊坠,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想象着明天早餐时的场景,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这份青涩的暧昧,如同春天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散发着甜蜜而美好的气息。
校园里的暧昧絮语
清晨五点,闹钟刚响,荣楚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昨晚就泡好的南瓜和糯米。厨房里的灯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将食材倒入锅中,小火慢慢熬煮。
半小时后,南瓜粥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荣楚小心翼翼地将粥装进保温盒,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盖子是否拧紧。她换上干净的校服,对着镜子反复整理头发,将马尾辫扎了又拆,拆了又扎,直到觉得完美无缺,才背上书包出门。
天色微亮,校园里还静悄悄的。荣楚抱着书本,脚步轻快地走向教学楼。路过林荣飞班时,她远远就看见教室的灯亮着。她放慢脚步,心脏开始“砰砰”直跳。透过虚掩的门,她看见林荣飞正踮着脚擦拭黑板。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他卷起的校服袖口下,手腕处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细小的光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早!”荣楚的声音清脆又响亮,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林荣飞听到声音,手猛地一抖,碰倒了讲台边的粉笔盒。五颜六色的粉笔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在地上散开成一片绚丽的色彩。他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去捡,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你...你也这么早。”
荣楚见状,也蹲下身帮忙。她纤细的手指伸向一支白色粉笔,与此同时,林荣飞的手也伸了过来。两人的指尖在粉笔上轻轻触碰,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又迅速地缩了回去。那支粉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
食堂里飘着淡淡的食物香气,荣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她刚打开保温盒,热气腾腾的南瓜粥香气四溢。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林荣飞端着餐盘,局促不安地站在桌边,耳朵还是红通通的,眼神有些躲闪:“这里有人吗?”
他的餐盘里摆着两个桂花糕,其中一个用纸巾仔仔细细地包着,像是生怕弄脏了。荣楚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林荣飞小心翼翼地把餐盘放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印着卡通图案的折叠勺,递过去时,勺子上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我...我带了勺子。”
荣楚接过勺子,舀起一勺南瓜粥送入口中,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林荣飞则专注地看着她,时不时低头咬一口桂花糕,眼神里满是温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今天的课程,食堂里的喧闹声仿佛都离他们远去,只剩下彼此的轻声细语。
课间操结束后,阳光变得更加明媚。荣楚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一片金黄的银杏叶突然从树梢飘落,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高高的树梢,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荣楚的心猛地一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林荣飞举着一本物理练习册,将半张脸都挡住了,声音从书页后闷闷地传来:“这道题...能不能教我?”他特意选了一道简单的浮力题,可在荣楚讲解的时候,他却故意问东问西,一会儿说公式没理解,一会儿又说步骤看不懂。
荣楚耐心地为他讲解,却没发现林荣飞的目光根本没在题目上,而是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看着她耳后细小的绒毛被风吹起,林荣飞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最后不得不红着脸转移话题。
午休时分,图书馆里安静极了,只有翻书的沙沙声。荣楚刚翻开诗集,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头,看见林荣飞抱着一摞天文杂志,头发有些凌乱,发梢还沾着几根操场的草屑,显然是刚打完球就赶来了。
他在荣楚对面坐下,推过来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看你没带水。”荣楚道了声谢,低头品茶。而林荣飞则假装专注地翻看杂志,实际上却悄悄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荣楚。他屏住呼吸,按下快门,屏幕上,荣楚垂眸品茶的侧脸被定格,画面美好而宁静。在他的手机相册里,早已存满了荣楚的各种瞬间——低头写字时认真的模样、翻书时专注的神情、轻笑时弯弯的眉眼。
放学铃声响起,校园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荣楚收拾书包时,突然发现课桌里多了一张手绘地图。她好奇地展开,只见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标注着从学校到家的路线。沿途还画满了可爱的小太阳、冰淇淋和小兔子图案,俏皮又温馨。在一个拐角处,写着一行小小的字:“小心台阶,我只能陪你到这里啦”。
荣楚抱着地图,心里满是感动,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冲出教室,在走廊转角处,正好撞见抱着篮球的林荣飞。林荣飞看到她手中的地图,耳朵“唰”地一下红了,慌乱地把背后藏着的星空棒棒糖往身后藏了藏,声音有些结巴:“这么着急,要去见...重要的人吗?”
暮色渐渐笼罩了校园,荣楚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晚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突然,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看见林荣飞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举着她遗落在图书馆的笔记本,脸上还挂着汗珠,呼吸也还未平复:“你的...笔记本。”
他伸手递过去时,手指不小心擦过荣楚的手腕,一股温热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公交车进站的鸣笛声响起,荣楚慌乱地接过笔记本,匆匆上了车。透过车窗,她看见林荣飞站在原地,朝她挥手,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渐渐地与夜色融为一体。而荣楚的脸颊,此刻也红得发烫,心里满是甜蜜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