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百老兵出长安（求收藏，求推荐票）

“陆渊，你住手！”

高景强忍内心的恐惧，冲着陆渊喊道：“金殿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

“杀了漠北使团，你此举是在激怒漠北王。”

“你为了报私仇，就不顾帝国的安危，你这是要把大乾推向万劫不复。”

陆渊听到高景的喊声，手提滴血长剑回首，“草泥马，死的不是你儿子，是吗？”

“和漠北谈和，你是猪脑子？”

“就算把我交给漠北王，你觉得他们会退兵？”

“漠北一战，我三子战死，无数百姓惨遭屠杀，数万士兵埋骨他乡，这是私仇？”

“高景，你这么护着漠北使团成员，他们是你亲戚啊。”

“还是说你勾结漠北王了。”

高景：“我........你........”

听到陆渊的咆哮，百官惶恐万分，谁也没有想到陆渊敢在金殿杀人。

这简直太嚣张了。

“霸气，不愧是定北王。”韩开疆脸颊噙着笑意，抚摸着胡须，朝着陆渊投去放心的目光。

嗤。

嗤。

嗤。

一剑又一剑落下，踏入太极殿里的漠北使团成员，整整齐齐的躺在地面上，鲜血把地毯染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击杀漠北将领拓跋雄，杀戮值+5。”

“击杀漠北士兵，杀戮值+1。”

“+1。”

“+1。”

........

顷刻间，陆渊得到杀戮值11点，十分满意的转身向乾帝看去，他知道乾帝是有把他交给漠北王的打算，现在漠北使团被杀在金殿内。

交人的机会只能胎死腹中。

这一刻。

端坐在龙椅上的乾帝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想要掩饰内心的惶恐，奈何颤抖的手臂出卖了他。

陆渊杀伐果断，血染金殿，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机会。

“陛下，陆渊击杀漠北使团，置大乾于为难中，微臣请陛下降罪。”

“把陆渊打入死牢。”

“臣附议。”

“臣附议。”

百官见高景让乾帝降罪，纷纷出言附和。

陆渊长剑归鞘，环顾四周，目光从百官身上划过，“陛下，微臣击杀漠北使团是为了大乾，为了百姓，为了死守漠北的士兵。”

“但金殿杀人，微臣是有罪。”

“微臣愿意戴罪立功，还请陛下让微臣前往漠北，阻挡漠北铁骑。”

“微臣一定击败漠北大军，不让大乾疆域有一寸落入漠北王手中，若是微臣无法完成，不用陛下降罪，微臣将自裁在三军面前。”

陆渊本就打算亲自前往漠北，现在又身怀杀神系统，没有比沙场上赚取杀戮值更快的地方，所以血染使团只是一个开始。

断了乾帝求和的念想，他要前往漠北，于公于私，舍我其谁？

众人：“？”

他们神色各异，有震惊，有佩服，有无奈。

“陛下，漠北使团已死，和谈是不可能了，微臣觉得定北王言之有理，漠北敌军一直忌惮定北王，可以让陆大人戴罪立功，带兵前往漠北。”

韩开疆躬身一揖说道。

“发兵漠北，帝国已无兵马可用。”高景说道：“韩大人觉得哪支兵马可以前往漠北，还是说调遣南疆大军回京？”

“让南疆大军回京未尝不可，若是定北王前往漠北，我愿意亲自前往南疆坐镇，以此调遣部分兵马回京。”

韩开疆毫不犹豫说道。

“调遣南疆大军回京，南楚虎视眈眈，一旦他们趁机出兵，你该如何？南境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不是你镇南王一人就能威慑南楚，南蛮，南吴的。”

“高大人的意思是......你比我更了解南疆的情况，对吗？”韩开疆身为镇南王，自然对南疆的情况了如指掌。

见高景在这里哔哔，他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窜了起来。

见二人再次争吵起来，迟迟没有开口的乾帝说道：“朕准许定北王前往漠北。”

场内一片寂然。

乾帝又道：“但是帝国无兵可调，定北王此去漠北整合定北军，继续阻挡漠北敌军。”

“定北王意下如何？”

陆渊躬身一揖，“微臣遵命，不败漠北敌军，微臣誓不回京。”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太极殿，冲着韩开疆说道：“多谢了。”

他又看向气愤的高景，“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高景一步踏出，冲着陆渊喊道：“你什么意思。”

陆渊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你想对我动手？就你这样的，老子能打十个。”

“滚一边去！”

..........

百官目送陆渊提剑离开太极殿，皆是一片愕然。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陆渊会对他们出剑，庙堂之上韩开疆和高景争吵，至少还会看在乾帝的面子上有所克制。

陆渊性格暴烈如火，杀伐狠辣，漠北使臣说的没错，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且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乾帝见陆渊离开太极殿，倏地一下腾起身影，疾步向殿外走去，内侍连忙上前搀扶着他。

离开太极殿后，御花园长廊尽头，乾帝扶着木柱，哇哇的吐了起来，因为陆渊在金殿杀人，让他极为的不适。

“陆渊......”

“陆渊，你目无君王。”

虽然乾帝想要定罪陆渊，可是漠北使团身死，陆渊压根不给他发飙的机会，现在大乾和漠北注定还要一战。

放眼整个大乾没有人比陆渊更合适漠北。

既然陆渊在太极殿内立下军令状，不败漠北王，他就自裁在三军面前。

乾帝很好奇在没有兵马的情况下，陆渊如何扭转乾坤，让败局已定的漠北战事重燃希望之光。

“宣高景，牧武到御书房来。”

“陛下，你没事吧！”

“快去！”

..........

陆渊离开皇宫后，纵马朝着王府而去，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很多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

曾经他们是定北军的悍卒，镇守漠北三十年，归来少年变白发。

离开军营之后，他们生活在帝都各处，陆渊让李振北传令，这些人放下一切，从帝都四面八方朝着定北王府聚集而来。

有人是酒楼的伙计。

有人是地里的庄稼汉。

有人是城里打铁铺的工匠。

也有人是儿孙满堂的富家翁。

帝都西城一座府邸内，一名身材魁梧，大肚便便的人影出现，他两鬓虬髯已经泛白，来到大厅的时候，儿孙们已经齐聚一堂。

“父亲，你已花甲之年，理应享受晚年生活，我们商会生意还不错，为什么还要前往漠北？”一名华服男子不解的说道。

老者抬了抬手示意小孙子来到怀中，溺爱的抚摸着孙儿的脑袋，说道：“有些事终究要有人去做，这或许就是命，是为父的归宿。”

“漠北一战，定北军战败，王爷三子战死，你二弟下落不明，为父曾是定北军的将领，就不能置身事外。”

“定北军的军规就是........军魂不灭，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为父是老了，但不是死了，明白吗？”

男子沉默不语，思忖许久，“父亲，孩儿代你出征吧。”

老者道：“你孩子还小，商会的生意也不能没有，再说你也没有参军，击杀漠北敌军还轮不到你。”

“替为父照顾好家里，等为父凯旋。”

“平安，你要听你父亲的话，知道吗？”

只有五岁的孙儿李平安，木讷的点头，“爷爷，等平安长大了，也加入定北军，帮爷爷杀敌人。”

李富贵哈哈大笑起来，拿起木案一侧的偃月刀，“走了，莫送。”

他叫李富贵，只是定北军老兵之一。

.........

翌日。

清晨。

定北王府外。

聚集的老兵越来越多，一时间满城皆惊。

八百白发老兵聚长安，再无昔日少年郎。

全城百姓为之动容，知道他们将要出征漠北。

王府内。

李振北已经换上黑色戎装，来到大厅内，此刻陆渊端坐在上首案牍旁，下方有三名美妇，她们是陆渊的三个儿媳。

还有孙女陆青儿。

“凤卿，王府就交给你了。”陆渊身披黄金战甲，声如洪钟，“为父此去漠北，一定把极儿的尸骨带回来。”

萧凤卿明眸中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父亲，你...........”

陆渊抬手示意萧凤卿不要再说下去，“为父前往北境心意已决，你们留在帝都，若是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去找韩开疆，也可以去找八贤王。”

“父亲，我已有尘哥的骨肉，还请父亲给孩子取个名字。”说话之人是三儿媳李未央，三子陆尘的媳妇。

陆渊喜上眉梢，笑道：“哈哈，天不亡我陆氏，未央，要是男孩就骄傲陆铭，要是女孩就叫陆安然。”

李未央欠身一揖，“儿媳记下了。”

陆渊倏地腾起身影，朝着李振北看去，“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振北道：“回王爷，八百白发兵齐聚府外，另外王爷让准备四口棺材，也准备妥当。”

陆渊操起苍渊枪，阔步朝着府外走去，“启程！”

这一刻。

府邸外。

百姓们看着王府前陈列的四口棺材，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知道四口棺材是陆渊为他和陆府三子准备的。

“王爷带棺出征，这是不打算活着回来了。”

“王爷花甲之年，还要为国出征，不知这是大乾之幸，还是大乾的悲哀？”

百姓神情动容，长街上气氛有些压抑。

不远处酒楼之上，高景带人站在窗前，把王府外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陆渊真能整景，准备四口棺材，他什么意思？”

“还让八百老兵随他出征，他这是在打陛下的脸，让天下百姓如何看陛下？”

“大人，陆渊这是不打算活着回来了，棺材都备好，抱着必死之心去的。”一名青衫老者站在高景身边说道。

“不过定北王的号召令一定没有减弱，即便是远离军营多年，一声令下还能召集八百老兵陪他去赴死。”

“多亏是前往漠北，这要是在帝都内发生点什么，八百老兵可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

高景怔了下，“入宫，本官要把一切告知陛下。”

二人刚欲离开，陆渊走出王府，飞升跃上马背，冲着背后八百白发兵喊道：“老哥们儿，我们又见面了。”

“若不是到了最难的时候，本王是不会喊你们的。”

“誓死追随王爷，漠北不灭，绝不回家。”

“誓死追随王爷，漠北不灭，绝不回家。”

陆渊神情有些动容，眼睛有些泛红，这种战友情谊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即便是数年未见，他有需要只用知会一声，昔日的战友便视死如归。

“出发！”

一声令下，八百白发兵带着四口棺材，浩浩荡荡朝着城门口而去，长街两侧人满为患，他们夹道相送。

城门前。

满城百姓齐跪地，纵声如雷，高呼：“定北王保重！”

“定北王保重！”

“定北王保重！”

“平安！”

“祝安！”

...........

呼喊声回荡在帝都上空，皇宫内乾帝脸色苍白，披着龙袍站在御书房外，“进忠，什么声音，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乱糟糟的。”

李进忠躬身说道：“陛下，今日是定北王陆渊出征的日子。”

乾帝道：“备车，朕要去送一送定北王。”

李进忠刚欲起身离去，不远处两道人影疾步走来，不是别人，正是高景和牧武。

“微臣见过陛下！”

二人躬身一揖，乾帝示意他们起身，“你们来的正好，随朕去送定北王出征。”

高景怔了下，“陛下，来不及了，陆渊已经出城。”

乾帝微微皱眉，疑惑道：“定北王出城了，为何城内一片嘈杂？”

高景思忖一瞬，“陛下，陆渊召集八百白发兵，带着四口棺材出城，在城内引起不小的轰动，全城百姓都在恭送陆渊。”

“这些百姓眼里只有定北王，哪里还有陛下？”

乾帝面色阴沉，侧目看向高景，“丞相是什么意思？”

高景道：“陛下，陆渊此人不能不防，他卸去一身官职，在府里闲赋多年，如今一声令下还能招募八百白发兵，陛下难道不觉得害怕？”

“要是陆渊有不臣之心，八百人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丞相的意思是......派人出城杀了陆渊和八百白发兵？”乾帝寒声说道：“帝国无兵交给陆渊，他召集八百老兵出城，已经是帝国之耻。”

“八百名花甲老兵，他们能干什么，逼宫，造反？”

“丞相，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政务上，不要老想着和定北王，镇南王为敌，要是没有他们镇守南北，大乾国将不国，明白？”

高景怔了下，疑惑的看向乾帝，“微臣明白了。”

乾帝又道：“定北王入漠北，不管战况如何，粮草上不要亏待他，朕不想让天下百姓觉得朕亏待忠良。”

“牧武，你留下！”

高景心有不悦，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