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祖辈仇怨

  • 射雕同人
  • 熤皇
  • 7645字
  • 2025-04-09 15:11:20

第二日清晨,秦烬在自己的营帐里就听到外面有人在练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郭靖那小子在练功呢。

秦烬无奈之下也出来营帐。在一旁看着郭靖练功。

“昨夜听闻有西夏来的贵客来访,想必便是阁下了吧?”秦烬只见一穷酸书生和自己搭话,正是江南七怪中的朱聪。

秦烬抱剑而立,目光淡淡扫过朱聪那身洗得发白的儒衫,嘴角微扬:“江南七怪妙手书生朱聪?久仰了。”

朱聪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张脸笑道:“不敢当。倒是少堂主这柄焚天剑...”他扇尖忽地一挑,竟带起一道劲风直指秦烬腰间剑鞘,“好生眼熟啊。”

“朱老二倒当真是博闻,这几十年都不曾出鞘的一把旧物都能眼熟,就是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个?能否看看这玉佩正宗么?”秦烬闻言笑着拿出那半没尽忠报国玉佩问道。

朱聪的折扇突然停在半空,扇面上“淡泊明志“四个字被晨风吹得微微颤动。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玉佩,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这玉佩...”他扇骨一收,竟下意识要去触碰,又在半途硬生生止住,“少堂主从何处得来?”

“我那被烧成废墟的老家捡的。”秦烬平静道。

“砰!”

远处郭靖手中的石锁突然砸在地上。韩小莹一个箭步冲过来按住朱聪肩膀:“二哥!大汗派人来催了!”她目光扫过玉佩,脸色瞬间煞白。

朱聪却恍若未闻,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缺的铜牌:“少堂主请看这个。”铜牌边缘参差不齐,却恰好与玉佩的断裂处纹路吻合!

秦烬的焚天剑“铮”地弹出三寸,剑身上的火焰纹路竟与铜牌上的刻痕如出一辙。他声音冷得像冰:“十二年前临安大火那晚,朱二侠在哪?”

柯镇恶的铁杖突然横在两人之间:“老朽虽瞎,却听得明白。秦少堂主,这铜牌是我们在牛家村废墟捡的。”他空洞的眼窝“望“向秦烬,“当时旁边还有具焦尸,手里攥着半本岳家枪谱。”

“哦?有趣,当真是有趣。据我所知,去过牛家村的,一个完颜洪烈,一个…就是段天德。”秦烬挑了挑眉道,“不过…段天德那狗玩意能练成岳家枪么?不可能!所以,基本就能确定,当年纵火的肯定是完颜洪烈这个老东西。”

秦烬话音未落,焚天剑突然发出一声龙吟,剑身上的火焰纹路竟如活物般游动起来。他目光如电,直视朱聪:“朱二侠,这铜牌可是从完颜洪烈的人身上所得?”

朱聪的折扇“啪“地合上,脸色阴晴不定:“少堂主果然聪慧。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那具焦尸并非金人,而是...”

“是我大宋的军士!”韩宝驹突然插话,手中铜棍重重顿地,“那人临死前用血写了三个字——'段天德'!”

秦烬瞳孔骤缩,焚天剑的赤芒忽明忽暗:“段天德?那个投靠金国的狗贼?”他忽然冷笑一声,“有意思...一个使不动岳家枪的废物,居然能指挥得动金国高手?”

“罢了,反正已经查清,当年王府大火是完颜洪烈做的就行。我原本就想来问问,这玉佩是不是个赝品。毕竟现在找岳家后人可是真难。半个月愣是一点消息没有。”秦烬顿了顿道,“行了,那什么达慕大会要开始了,我们也该过去了。

秦烬将玉佩收回怀中,焚天剑归鞘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他转身欲走,却见韩宝驹与韩小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

“既然少堂主调查完了当年秦府的大火…那么秦韩两家的仇怨也该了结了罢?”韩宝驹道。

“当年若不是你秦家,我们韩家何至于此?请少堂主移步大会,江湖人的仇怨,也当在江湖中了结。”韩小莹道。

秦烬闻言,焚天剑在鞘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他目光如电,在韩氏兄妹脸上来回扫视:“有意思...韩世忠老将军的后人,竟要与我清算秦韩两家的旧账?”

韩宝驹铜棍一抖,棍尖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当年风波亭,若不是你祖父秦桧构陷...”

“老六!”朱聪突然打断,折扇“唰”地展开,“往事已矣。秦少堂主此来是为查案,何必...”

“不必多说。”秦烬抬手按住剑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韩大侠要了结恩怨,秦某奉陪便是。”

“驾!驾!“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话。只见哲别率领一队骑兵疾驰而来:“诸位!那达慕大会箭术比试已经开始,郭靖小兄弟正在场上!”

秦烬突然收剑入鞘,转身大步走向校场:“恩怨暂且记下。秦某倒要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徒弟,能不能射中靶心。”

校场上,郭靖正笨拙地调试着弓弦。秦烬抱剑而立,目光淡漠地扫过场边围观的蒙古勇士。

“第三箭!”传令官高声宣布。

郭靖的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却在半空中突然被另一支箭击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宝驹手持长弓,铜棍斜插在腰间。

“韩大侠这是何意?”秦烬冷声道。

韩小莹的越女剑已然出鞘:“秦少堂主,我们的恩怨该了结了。”

秦烬轻笑一声:“也好。让我看看韩世忠的后人,到底学了他几分本事。”

秦烬顿了顿道,“韩女侠,你不一起来么?你哥一个怕是不够。”

校场上,秦烬焚天剑斜指地面,剑尖在沙土上划出一道焦痕。“韩大侠,请。”

韩宝驹铜棍一抖,棍影如龙般袭来。秦烬不闪不避,剑锋轻转,赤红剑气将铜棍荡开三寸。

“就这点本事?”秦烬冷笑。

韩小莹的越女剑突然从侧面刺来,剑尖寒芒直取秦烬咽喉。秦烬身形微侧,焚天剑划出一道火弧,将越女剑格开。

“你们俩倒真是一对兄妹!越女剑越女剑学个残篇,岳家枪也没学全。”秦烬调侃道。

韩宝驹闻言脸色骤变,铜棍在手中转了个花:“秦少堂主好眼力,竟能看出我枪法不全。”

韩小莹的剑势却更加凌厉:“对付秦家人,残招足矣!”

“光凌厉是不行的。越女剑可没有固定的剑招。至于你的…你下三招我都快看到了!”说着秦烬催动小无相功,完全遵从本能的一剑刺出,直指韩小莹破绽之处。

韩小莹瞳孔骤缩,仓促间回剑格挡,却见秦烬剑锋一转,剑尖已抵在她咽喉三寸之处。

“越女剑讲究'剑意随心'。”秦烬手腕轻抖,焚天剑在韩小莹颈边划出一道火线,“韩女侠太拘泥招式了。”

韩宝驹见状大怒,铜棍横扫秦烬下盘:“休伤我妹!”

秦烬足尖一点,身形如鹞子翻身,竟踩着铜棍腾空而起。半空中,他剑锋直指韩宝驹眉心:“岳家枪'青龙献爪',不过,韩大侠,这一招中那些西夏人的不良习惯你可得少学点。”

秦烬话音未落,韩宝驹突然收棍后撤,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你...你怎么知道我从西夏人那里学的枪法?”

“因为….四年啊!我特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姨娘教了四年岳家枪,你的岳家枪说起来也算学的正宗!毕竟和那群西夏士兵使得一模一样。”秦烬道。

秦烬的话让校场上一片哗然。韩小莹的剑尖微微颤抖:“你说什么?李秋水也教过你岳家枪?”

“毕竟是我祖父给的枪谱,教我怎么了?”秦烬问到,“只不过…姨娘从未纠正过我的发力方式和收招方式,因为她知道这没什么错不错的。中原人的枪法,中原人这么使自然有他的道理。”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顿时凝固。韩宝驹的铜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所以...我们学的都是...”

“不不不,韩大侠误会了,我学的是我祖父给的正本抄本,只有你们学的不对。虽然练武之后我的劲力上来了之后是能做到你那样的发力方式。但岳家军又不是人人习武。”秦烬道。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韩宝驹弯腰拾起铜棍,眉头紧锁:“少堂主的意思是...我们学的枪法有问题?”

“没问题,但不适合。”秦烬道。“你又不是北方人,人高马大的,健壮如牛。你学人家直拔做什么?你学人家下压枪头做什么?”

“呐,力气大呢,捅出去的时候枪头会往上偏一点,这很正常。所以得压一压枪头。你力气够大么?你一压不就成了下斜刺了?”秦烬顿了顿道。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韩宝驹握着铜棍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来如此...”韩小莹突然收剑入鞘,声音有些发颤,“难怪这些年我总觉得枪法用着别扭。”

朱聪的折扇“啪”地合上,眼中精光闪烁:“少堂主是说,我们学的枪法本是为北方壮汉所创?”

“非也,现在大部分人练的,富含了太多太多北方人因为自身原因不得不去进行改良的招式,早已偏离了传统真正的武功原貌。仅仅是传承也就罢了。正宗就谈不上了。”秦烬道。

校场上,韩宝驹握着铜棍的手微微发抖:“少堂主是说...我们这些年练的枪法...“

“是正宗的,但不适合江南人。”秦烬将焚天剑归鞘,走到郭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这小子,明明臂力过人,却总被你们教着收着打。”

郭靖憨厚地挠头:“我、我笨...”

“你哪里笨了?马步扎的比我还结实。角力,射箭不是都学的很快么?”秦烬道。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突然轻松了几分。郭靖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师父们教的招式,我总是记不住...”

“记住?为什么要记住?习武就是为了打人,自保。会使就行了,记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呐,我没学过分筋错骨手,但我一掌下去照样能让人脱臼。”秦烬道。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为之一变。韩小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少堂主这话倒是实在。”

朱聪摇着折扇,若有所思:“难怪靖儿跟马钰道长学内功时进步神速,原来是因为...”

“因为吐纳法会吸会吐沉得下气就行了,谁理你体内的内力怎么流转的,流速怎么样。”秦烬道。

韩宝驹突然将铜棍重重插进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少堂主一席话,当真如醍醐灌顶!”他转身对着郭靖深深一揖,“靖儿,是为师错了。这些年硬要你记住那些繁复招式,反倒束缚了你的天赋。”

郭靖慌忙摆手:“师父别这么说,是、是弟子愚钝...”

“不,是咱们教错了。”韩小莹也收起长剑,眼中闪着泪光,“越女剑本讲究'剑由心生',我们却硬要你照本宣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传承是传承,教授武艺是教授武艺。你们若是按着传承来教他,那真的不如再找个机灵些的。就韩女侠的剑招他都记得费力。如何还有功夫学你们其他几人的功夫。若是说你们现在是要教他些许武艺,用以自保之类,那就别按着传承的方式去教。”秦烬道。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韩宝驹缓缓拔出插在地上的铜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少堂主说得有理。我们七人各自教靖儿本门武功,却忘了考虑他是否能融会贯通。”

朱聪“啪”地展开折扇,轻轻摇动:“难怪靖儿学全真教内功时进步神速。马钰道长只教他呼吸吐纳之法,却不拘泥于具体招式。”

韩小莹突然收剑入鞘,走到郭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靖儿,从今日起,我教你越女剑,只教剑意,不教剑招,可好?”

郭靖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重重地点头:“好!”

秦烬望向南方,焚天剑微微颤动,“诸位,既然误会已解,秦某也该...”

“等等!”韩小莹突然上前,“少堂主既通晓正宗岳家枪,可否...”

“可否什么?我是来问当年王府失火是不是岳家后人干的,不是来帮岳飞传播岳家枪的。再者我目前年龄也和郭靖他一般大。”秦烬道。“再者说郭靖这家伙呼延枪都还未学成,再加个岳家枪?”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焚天剑在他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剑身上的火焰纹路隐隐泛着红光。

韩小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少堂主误会了,我是想...”

“不必解释。”秦烬冷冷打断,目光如电扫过江南七怪,“秦某此来只为查证当年血案,不是来给你们当枪法教头的。”他转身欲走,焚天剑在沙地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且慢!”柯镇恶的铁杖突然横在秦烬面前,这位盲眼老者空洞的眼窝“望”向秦烬,“老朽虽瞎,却听得明白。少堂主既说我们的枪法有问题,何不...”

“有问题,但能用。毕竟都是江湖武者,力道这方面练练就能补上。”秦烬道。“不过嘛,倒真不急着走。16年来难得能看到些同龄人,便留下来一起耍耍。”

秦烬这番话让校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焚天剑在他手中微微低垂,剑身上的火焰纹路渐渐暗淡。

韩小莹收回伸出的手,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少堂主愿意留下指点,是我们江南七怪的荣幸。”

“指点谈不上。”秦烬随手将焚天剑插回剑鞘,走到郭靖身旁,“就是看这小子练功太死板,想教他几招实用的。顺便好好玩玩。”

郭靖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多、多谢秦大哥。“

朱聪“啪”地展开折扇,眼中精光闪烁:“少堂主既然愿意指点,不如...”

“朱二侠。”秦烬突然转身,目光如电,“我留下是为了会会蒙古勇士,可不是来当你们七怪的教头。”他指了指校场另一头正在比试摔跤的蒙古勇士们,“那达慕大会,总要见识见识真正的'男儿三艺'。”

韩宝驹铜棍一顿,豪爽大笑:“好!少堂主果然痛快!”他转头对郭靖喊道,“靖儿,去牵马来!让少堂主看看你的骑术!”

郭靖连忙跑去牵马,笨拙的模样引得秦烬摇头轻笑。韩小莹走到秦烬身边,低声道:“少堂主,方才多有得罪...”

“无妨。”秦烬摆摆手,“江湖恩怨,说开了就好。”他望向远处正在调试弓箭的哲别,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不过韩女侠,待会比试箭术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韩小莹微微一笑:“求之不得。”

这时,郭靖牵着一匹枣红马小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哲别。这位神箭手抱拳道:“秦少堂主,大汗听闻西夏贵客要参加那达慕比试,特意命我来邀请您前往主看台。”

秦烬挑眉:“哦?铁木真汗这么给面子?”

哲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汗说,能得李秋水堂主真传的少年英雄,值得他亲自一见。”

焚天剑在鞘中轻轻震颤,秦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位统一蒙古各部的雄主,究竟是何等人物。”

校场中央的号角声突然响起,那达慕大会正式开始了。秦烬随着哲别走向主看台,身后传来郭靖憨厚的声音:

“秦大哥!等比试完了,我请你喝马奶酒!”

秦烬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焚天剑在阳光下泛着赤红的光芒。他心中暗想:这场那达慕大会,恐怕要比想象中更有趣了。

秦烬随哲别来到主看台,只见铁木真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这位蒙古大汗虽已年近五旬,但浑身散发出的威严气势却让人不敢直视。

“西夏一品堂少堂主李烬,见过大汗。”秦烬抱拳行礼,焚天剑在腰间微微颤动。

铁木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笑道:“好一个少年英雄!李堂主果然教导有方。”他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来,坐这里。本汗很想看看,西夏的武功与蒙古的'男儿三艺'孰高孰弱。”

秦烬坦然入座,目光扫过校场:“大汗过奖了。秦某此来只为...”

“为查十二年前那场大火,是吗?”铁木真道,“这我爱莫能助。十二年前我都不是大汗,知道的实在不多。”

“第一项比试,赛马开始了!”传令官的高喊道。只见三十多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起点,郭靖骑着一匹黑马冲在最前。

秦烬强压下心中震惊,将注意力转向赛场。郭靖的骑术出人意料地好,在急转弯时竟能侧身贴地,引得观众阵阵惊呼。

“那孩子不错。”铁木真赞许道,“江南七怪的徒弟。要是我蒙古能有如此高人教授骑术就好了。”

秦烬闻言微微一笑,手指轻抚焚天剑柄:“大汗过谦了。蒙古勇士的骑术天下无双,何须他人指点?“

铁木真目光深邃地望向赛场:“少堂主有所不知。蒙古儿郎虽善骑射,但终归是野路子。“他指了指正在策马飞驰的郭靖,“你看那孩子,每个动作都暗含武学至理,这才是真正的骑术。“

赛场上,郭靖的黑马突然加速,在最后一个弯道超越了领头的蒙古骑手。观众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好!”秦烬不禁拍案叫绝,“这一手'八步赶蟾'用得妙!”

铁木真饶有兴趣地转头:“少堂主也懂骑术?”

“略知一二。“秦烬谦虚道,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郭靖的身影,“江南七怪虽然教得死板,但基本功确实扎实。”

“哦?”铁木真挑眉,“少堂主,接下来是摔跤比试,可有兴趣下场一试?”

秦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大汗相邀,秦某自当奉陪。只是...”他轻抚焚天剑柄,“我这剑术怕是不适合摔跤场。”

铁木真大笑:“少堂主多虑了。蒙古摔跤讲究以力借力,与中原武学颇有相通之处。”他转头对哲别道,“去取一套跤服来。”

不多时,秦烬换上了蒙古跤服。他活动了下筋骨,感受着这陌生的装束:“倒是比想象中轻便。“

校场中央,摔跤比试已经开始。蒙古勇士们赤膊上阵,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秦烬站在场边,看着两个壮汉互相角力,尘土飞扬。

“少堂主可看明白了?”哲别在一旁解释道,“不许用拳脚,只凭摔技取胜。”

秦烬点头,焚天剑虽已解下,但剑意仍在心中流转。他忽然注意到郭靖也在参赛者之列,正笨拙地模仿着蒙古勇士的动作。

“第三场,郭靖对巴特尔!”

郭靖上场时,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他的对手是个比他壮实两倍的蒙古汉子。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三个回合下来,郭靖竟以巧取胜。

“好一个借力打力!”秦烬忍不住赞叹。他看出郭靖用的分明是江南七怪教的“沾衣十八跌”,只是化用在摔跤中,反倒别具一格。

“下一场,西夏李烬对乃蛮部勇士!”

秦烬缓步上场,对面的乃蛮勇士比他高出半个头,肌肉虬结。两人互相行礼后,比试开始。

乃蛮勇士暴喝一声,如猛虎般扑来。秦烬也不避让,马步一扎重心下移,整个人瞬间稳得一匹。那乃蛮勇士使了吃奶的劲,秦烬也没动一下。秦烬马步扎的累了,随即一个过肩摔结束比赛。

秦烬这一手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引得全场一片哗然。那乃蛮勇士躺在地上,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摔出去的。

“好!”铁木真在主看台上拍案叫绝,“这招干净利落,颇有我蒙古摔跤的精髓!”

接下来的比试中,秦烬连战连捷。他虽不熟悉蒙古摔跤的规矩,但凭着扎实的武学根基,总能以巧取胜。最精彩的一战,是对阵哲别麾下的一员猛将。那勇士使了个“猛虎扑食”的招数,秦烬却不慌不忙,借力打力,将对方摔出三丈远。

“少堂主好身手!”哲别亲自下场扶起自己的部下,由衷赞叹道,“这手借力打力的功夫,倒像是专门练过摔跤。”

秦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不过是些粗浅的基本功夫。”他望向场边正在为郭靖讲解要领的江南七怪,“要说摔跤,郭兄弟方才那手'沾衣十八跌'化用得才叫精妙。”

正说着,传令官高声宣布:“最后一场,西夏李烬对江南郭靖!”

这个对阵安排让全场沸腾。秦烬和郭靖相视一笑,各自走入场地中央。

“秦大哥,请多指教。”郭靖憨厚地抱拳。

“郭兄弟,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秦烬摆开架势。

比试开始,郭靖率先出手。他使的正是方才改良过的“沾衣十八跌”,动作虽不花哨,但招招实用。秦烬见招拆招,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傻小子果然有点力气。”秦烬心中暗道。

突然,秦烬身形一转,使出小无相功中的“移形换位”,瞬间绕到郭靖身后。郭靖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摔出界外——

“靖儿,沉腰!”韩宝驹在场边大喊。

郭靖闻言,双腿猛地一沉,竟如老树盘根般稳住身形。秦烬这一摔竟未能得手,反而被郭靖借势一带,两人同时踉跄几步。

“好!”秦烬眼前一亮,突然变招,右腿横扫郭靖下盘。郭靖仓促跃起,却见秦烬嘴角微扬,左手如灵蛇般缠上他的手腕——

“砰!”

两人同时摔在沙地上,尘土飞扬。待尘埃落定,只见秦烬单手撑地,另一手扣着郭靖的脉门;而郭靖的膝盖则顶在秦烬腰间要穴。竟是平手之局!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铁木真大笑着站起身:“好!两位少年英雄,当赏!”

秦烬拉起郭靖,拍了拍他肩头的尘土:“郭兄弟,你这应变之能,当真了得。”

郭靖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是、是秦大哥手下留情...”

“少堂主。”铁木真走到场中,亲手将两把镶金嵌玉的匕首分别赐予二人,“今日一见,方知中原武学之精妙。不知少堂主可愿多留几日,与我蒙古勇士切磋武艺?”

“不瞒可汗,我与郭兄年龄相仿,又多年未曾放松心情,留在蒙古也有部分是为了能让自己放松放松。至于切磋武艺却是不敢。”秦烬道。

铁木真闻言哈哈大笑,豪迈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好!少堂主果然爽快!”他拍了拍秦烬的肩膀,“那就在我蒙古多住些时日,让哲别带你们去打猎、赛马,好好放松!”

秦烬接过匕首,指尖轻抚过刀鞘上的狼头纹饰:“多谢大汗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