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温泉疗愈

木叶后山的温泉蒸腾着硫磺气息，季晨整个人浸在乳白色的药泉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特制的药草包在热水中翻滚，散发出苦涩的清香。他盯着自己手臂上逐渐消退的蛇鳞纹路，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再泡半小时。“静音的声音隔着竹帘传来，“今天加了新配方的中和剂。“

季晨听见药勺搅动瓷碗的清脆声响，接着是豚豚不满的哼唧声。他悄悄挪动身体，让温泉水没过肩膀。药力渗入毛孔的感觉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右臂的旧伤处又开始发痒——那里新生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木质纹理。

竹帘突然被掀开，季晨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纲手拎着酒葫芦大步走进来，医疗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疤。

“抬头。“

冰凉的听诊器贴上季晨后颈，他打了个激灵，温泉水溅到纲手脸上。金发女子啧了一声，百豪之术的纹路在额头闪烁，查克拉凝成的细线直接刺入季晨肩胛骨。

“嘶——“

“忍着点。“纲手的手指按在他脊椎第三节，“仙术查克拉在这里形成淤结了。“

季晨咬住毛巾，感觉到查克拉线在体内游走。当触及某个节点时，剧痛突然炸开，他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苍白的蛇瞳、缠绕巨树的锁链、还有悬浮在虚空中的血色月亮......

“呼吸！“

纲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季晨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血滴落入温泉的瞬间，竟化作几条透明的小蛇游走了。

“龙地洞的契约比我想象的深。“纲手收起查克拉线，往温泉里倒了半壶清酒，“今晚别训练了，去一乐拉面吃碗豚骨汤。“

季晨爬出温泉时腿还是软的。更衣室的镜子映出他后背新出现的蛇形纹身，从右肩一直蔓延到腰际，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他刚套上暗部制服，就听见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

佐井的墨鸟从窗缝钻进来，在空中炸成一行字：【紧急任务，南门集合】

***

南门哨塔笼罩在暴雨中。季晨赶到时，卡卡西正在和出云子铁核对卷轴。银发上忍的护额歪戴着，露出写轮眼特有的猩红。

“雨隐村的求援信。“天藏递来一张被雨水泡发的纸条，“他们的医疗班遭遇不明袭击。“

季晨接过纸条，龙地洞的契约纹身突然发烫。他敏锐地嗅到纸上残留的腥气——和白蛇仙人的毒液一模一样。

“三人小队，即刻出发。“卡卡西收起亲热天堂，“季晨负责医疗支援。“

暴雨中的火之国边境泥泞不堪。季晨踩着天藏制造的木质滑板，在树冠间快速穿行。仙术查克拉自动调节着视觉，让他能透过雨幕看清千米外的营地篝火。

“不对劲。“佐井突然停下，“太安静了。“

季晨的蛇鳞纹身剧烈灼烧起来。他猛地推开佐井，一根骨刺擦着两人间隙射入树干——白骨瞬间增殖成狰狞的荆棘丛！

“君麻吕？！“天藏的木遁屏障瞬间升起，“他不是早就...“

苍白的身影从雨幕中浮现，病态的青年咳着血，额头的两点朱砂却鲜艳欲滴。季晨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看清了对方胸口蔓延的紫色纹路——那是和他同源的仙术查克拉！

“大蛇丸大人...向您问好。“君麻吕的指骨刺破皮肤，“请把...那位大人...还给我...“

暴雨冲刷着骤然爆发的战场。季晨的飞雷神苦无与骨刺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君麻吕疯狂的眼睛。当十指穿弹的骨雨袭来时，他体内的仙术查克拉突然暴走——

“仙法·无机转生！“

漫天雨滴凝固成千万根冰针，与骨刺在空中对撞。季晨趁机突进到君麻吕身前，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迟疑了。这个本该死亡的少年，眼里盛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孤独。

“你...也是容器吗？“

君麻吕的骨刃停在季晨咽喉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血从他嘴角溢出，紫纹迅速褪色。季晨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掌仙术的绿光自发亮起。

“原来...如此...“君麻吕露出解脱般的微笑，“您体内...有那位大人的...“

骨刃当啷落地。季晨接住倒下的躯体，发现对方轻得像个空壳。天藏的藤蔓缠上来时，他看见君麻吕最后指了指自己心口——那里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出微弱的紫光。

卡卡西的雷切照亮雨夜：“全员撤退！这具身体是...“

爆炸的冲击波将季晨掀飞出去。他在空中翻滚时，隐约看见紫光中浮现的蛇瞳。落地的前一秒，熟悉的木遁枝条稳稳接住了他。

“任务变更。“天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立即返回木叶。“

季晨摸向自己灼痛的纹身，那里新添了一道骨刺形状的伤疤。雨幕深处，大蛇丸的笑声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