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肃杀。
皇帝昏迷不醒,谢崇被黑甲军按在地上,三皇子的剑还架在太子脖子上。而那位银枪女将正用枪尖挑着谢府管家的脑袋晃悠,血滴甩得到处都是——
“哎呀!”一滴血精准飞进户部尚书的茶盏里,老尚书手一抖,胡子都翘了起来,“我的碧螺春!”
裴琰嘴角抽了抽:“林二小姐,能不能先把人头放下?”
“叫我阿月。”女将手腕一翻,人头划出完美抛物线,“啪“地落在谢崇怀里,“哟,接得挺准。”
谢崇看着怀里血淋淋的脑袋,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太子趁机从三皇子剑下滚开,结果轮椅卡在台阶缝里,原地转了三圈:“救、救命!本宫晕车!”
满朝文武:“......”
太医院乱成一团。
老太医哆哆嗦嗦地给皇帝放血,银盆里盛着的血竟然泛着珍珠光泽,还飘出一股檀香味。
“这......”老太医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蒲公英,“陛下莫非是......”
“是什么?”我紧张地问。
“是吃了太多仙丹,重金属中毒啊!”老太医捶胸顿足,“老臣早说过那些道士不靠谱!”
三皇子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父皇昨日还赏了我一颗长生......”
“快扔掉!”裴琰一个箭步上前打飞丹药,结果丹药“咚“地砸在窗框上,又弹回来正中三皇子额头。
三皇子晃了晃,“扑通”栽倒,和谢崇并排躺在了地上。
林清梧默默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了一笔:“今日击倒敌方:谢崇(吓晕)、三皇子(丹药砸晕)。”
密室里,裴琰搜出了那套绣着谢氏家纹的龙袍。
“三皇子这是要造反啊......”我摸着龙袍上精致的刺绣。
“等等。”裴琰突然拎起龙袍抖了抖,“这尺寸......是不是有点小?”
我们俩面面相觑——三皇子身高八尺,而这龙袍......最多五尺半。
林清梧的姐姐阿月探头看了一眼,噗嗤笑出声:“这哪是龙袍,这是给谢崇家哈巴狗做的戏服吧?”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门外突然传来“汪汪”两声,谢崇养的那只卷毛狗冲了进来,叼起龙袍就跑。
我们:“......”
御花园里,太子坐在轮椅上追那只狗。
“把龙袍还来!”太子气急败坏地扔出玉佩。
狗灵活地躲开,结果玉佩“啪”地砸在了正在赏花的淑妃娘娘头上。
“哪个不长眼的——”淑妃娘娘怒而转身,看到是太子,立刻变脸,“哎呀,殿下怎么亲自来给臣妾送首饰了?”
太子:“......”
我和裴琰躲在假山后,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沈大人。”身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我一回头,发现大理寺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手里捧着一摞奏折:“这是弹劾您和裴将军、林家姐妹的折子,共八十七份。”
裴琰淡定地抽出一本翻开:“'沈砚与北狄女将眉来眼去'?这谁写的?”
“礼部侍郎。”
“放屁!”阿月不知从哪冒出来,枪尖“嗖“地扎穿奏折,“我妹妹还没搞定沈砚呢,轮得到我?”
林清梧瞬间脸红到耳根:“姐!”
全场寂静。
太子弱弱举手:“那个......本宫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御书房里,终于醒来的皇帝看着我们几个,长叹一口气。
“朕只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错过了八百场大戏?”
我干咳一声:“陛下,谢崇和三皇子......”
“朕知道。”皇帝摆摆手,“先把那只偷了龙袍的狗给朕抓回来。”
门外,那只卷毛狗正穿着龙袍满院子跑,后面追着一群太监宫女,场面极其壮观。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朕突然想再晕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