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授业

“两个丫头片子还吃肉呢，我还没吃上都没说。”

贾张氏也是怨气满满的，“这一大爷也真不会来事，我是棒梗的奶奶，他绕过我叫棒梗去吃饭，哪能这么办事！”

“以前傻叔给我们肉吃都是全家带上，都怪我哥把傻叔赶走了！”

小当也怨上了。

“胡说！傻柱不跟你妈结婚是因为别的事，跟你哥没关系。”

自个儿的孙子自个儿可以说，但别人说可不行，贾张氏顿时又战斗力满满的护上了。

秦淮茹何尝不怨，像何雨柱这样的恐怕举世难寻了，她心中想起来也不是没埋怨过，可屁.股再臭也不能扔了，那是自己寄托了一辈子希望的儿子啊！

可今天看贾张氏这么护着，她心中也是来气……若不是她一年年的阻止她们，又怎么会发生棒梗的事情。

当啷！

秦淮茹正好刷干净锅铲，顺手就给扔旁边的盆里了。

贾张氏自从粪坑事件后，就添了‘心悸’的毛病……很难说秦淮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一下子把贾张氏楞是给怼那不言语了。

不是没词儿了，是心口窝一口气憋那儿怪难受的。

秦淮茹也怕把贾张氏气走了，遂冲着小当说道：“别成天‘傻叔傻叔’的，他跟咱家不是一路人，你哥才是咱一家人。”

“听你妈妈.的话。”

贾张氏脾气确实是好多了，“以后再见到那个傻柱不要搭理他！”

说到这儿，贾张氏忽然想起来：“淮茹，我今儿个没见傻柱回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跟他这些日子连话都不说一句，怎么能知道。”秦淮茹神色淡淡地说道。

“那最好……我看京茹那丫头好像对傻柱有点儿意思，还真是姐妹俩。”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京茹结婚前就看不起何雨柱，现在更看不起他，我听说人家给她介绍的车间的一个技术员，正在谈着呢。”

秦淮茹淡淡地说道。

“是吗。”

贾张氏暗呼老天爷瞎了眼，倒是把刚才的事情略过了。

……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打着哈欠起来，晨练一圈之后，才有些精神抖擞的样子。

“昨天看书到半夜？”

季翰芝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碗筷一放，这才开口。

“是。”

何雨柱一开始没想读那么长时间，谁知道越看越有意思，零点都过了才上床睡觉。搞得今天早上虽然按时起来，但却哈欠连天，明显的睡眠不足。

“不要再熬夜了，欲速则不达。”

卫凝霜劝了何雨柱一句，又看向季翰芝：“也怪你，要求那么严厉。柱子的底子薄，要循序渐进。”

眼看老俩口要起口角，何雨柱连忙相劝：“老师，师母，这都是我急于求成，没有安排好时间，下不为例！”

卫凝霜一听这话，立即说道：“这就对了，一张一驰是文武之道，那首《大海航行靠舵手》你如果一周之内弹熟练了，那部手风琴就是你的了。”

“一周？师母，瞧不起谁呢！”

卫凝霜会的乐器种类很多，但大多数都遗失了……包括最昂贵的钢琴，其实她知道在哪儿，只不过不想生事，装作不知罢了，而手风琴是她带去农场的、仅剩下的几件乐器之一。

Cavagnolo，据说是个法国品牌，有一个世纪的历史了，是卫凝霜从法国带回来的，虽然有十多年了，但音质都没什么走板，品质一流。

前世的秦瀚墨会弹吉他，会吹葫芦丝和口琴，但不会这玩意……在他玩音乐那会儿，手风琴早就不流行了。

何雨柱学琴，乍一听说估计他那个便宜妹子都不能置信，但实际上他不缺天赋。

首先，他吹的一手好口琴……这倒不是说他多有天赋，最少也属于正常人……才的范畴。

其实，他这个年龄的人学习弹奏类的乐器是很受质疑的……指关节还灵活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是厨子，一个优秀的厨子，手指灵活的能够用食材雕刻出各种花卉，在豆腐上刻字，只要是勤学苦练，练习得法，学好手风琴弹奏不是什么难事……《正阳门下》韩春明都能把钢琴练到十级，何雨柱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他早就惦记着师母的那部手风琴，拉起来的时候……特拉风！

“诶！这个傻柱子！”

等何雨柱上班后，季翰芝端着茶杯走出来，站在卫凝霜身旁：“这算不算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卫凝霜白了他一眼：“听听，还是国学大师呢，这是什么虎狼之言？我让他弹琴，也是一种休息的方法，有什么不好？”

当然好！

一周之后，何雨柱赢得了那部手风琴……虽然很有几分年龄的，但卫凝霜把它保养得很好，看上去竟然还像是刚出厂的一样。

“师母，我这算不算是夺人所爱啊？”

何雨柱兴奋地摆弄着手风琴，眼里全是喜欢，丝毫没有‘夺人所爱’的愧疚。

季翰芝看不惯何雨柱的得瑟劲儿，毫不留情的揭发：“我在你眼里看不到夺人所爱的惭愧，全是小人得逞的张狂！”

“别听你老师的。”

卫凝霜把何雨柱是当孩子哄：“我岁数大了，就算是坐着拉这手风琴也越来越吃力了，传给你正好。”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柱子啊，我觉得你的嗓子可以练一练！”

何雨柱立即脸色一变：“师母，我……这就免了吧？奔四的人了，还能上台怎么着？”

“你叫我什么？”卫凝霜表情一板。

“师母。”

何雨柱反应很快，但却觉得这局面不受自己控制了。

卫凝霜冷笑：“老师的话不能不听，师母的话就可以阳奉阴违是不是？”

“当然……不是！”

何雨柱一种搬起石砸到自己脚的感觉……被套路了？！

凭心而论，何雨柱的嗓子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唱歌的时候没有荒腔走板，但跟着专业人士一练……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以至于何雨柱有段时间哑嗓子，老太太特别贴心，给买了胖大海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