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肉之桥

陈远的指尖触碰到尸骨法阵的瞬间，三十七具混元道体的记忆洪流冲进他的神识。

——被囚禁在炼金室抽干灵根的少年们；

——精灵圣树下哭泣的银发祭司；

——奥古斯丁将染血的玉简嵌入树心时狰狞的笑。

“这就是...黑塔学院的根基？“他踉跄后退，踩碎的肋骨突然化作锁链缠住脚踝。尸骸们发出共鸣：「逃不掉的...我们终将成为桥梁...」

维克多的注射器在此时扎进他脖颈：“快走！稳定剂里混了化尸丹！“

剧痛中陈远左臂彻底透明，透过皮肤能看到交织的魔法符文与真气漩涡。穹顶突然炸裂，奥古斯丁的法杖引动雷暴：“多么完美的培养基！“

艾莉丝在雷光中挣扎。

精灵长老们正用她的血浇灌圣树——那棵嵌着《九天应雷真诀》的古树根系已变成灵脉，枝条间浮现璃月模样的虚影。

「三百年前他们就这样骗我！」虚影的尖叫震碎祭坛，「说我的混元血能治愈圣树，实则...」

艾莉丝突然暴起，徒手挖出树心玉简。雷暴反噬烧焦了她的半边身体，但残破的玉简上清晰显示：「灵髓抽取术·奥古斯丁改良版」。

“陈远！“她捏碎传讯水晶，“学院地下是——“

奥古斯丁的禁咒先一步降临，将她变成琥珀般的能量结晶。

陈远站在崩解的学院中央，身体开始光粒化。

璃月撕开空间现身，银发染血：“听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甩出两枚戒指——修真界的同心契与魔法联邦的永恒枷锁。

“用契约保住人性，或者...“

“或者成为真正的桥梁。“陈远轻笑。他突然徒手挖出心脏，跳动的两仪图迸发出刺目光芒。

血肉分解的瞬间，三十七具道体尸骸化作星河汇入他体内。新生的陈远踏着光阶走下，每步都引发两界震颤：

左手轻抚，艾莉丝的结晶外壳簌簌剥落；

右指点出，奥古斯丁的雷暴倒卷而回；

胸口空洞处，旋转的微型宇宙里隐约可见第三世界的门扉。

“我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