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疲惫的他

“鸦羽夜斗，我听说过你，驱逐岩忍、破坏雾忍阴谋的下忍，大英雄——”

大蛇丸声音拉长，令人起鸡皮疙瘩。

他放下手中的鲛肌，对夜斗的欣赏不加掩饰。

夜斗仿佛一件陈列馆中的艺术品，正接受大蛇丸这个毒舌评论家的点评。

在一通打分过后，大蛇丸给出的评价是——完美。

大蛇丸向前一步，声线中有一种压抑的激动，他无意识地舔舔唇角，

“夜斗下忍，你有兴趣与我换个地方聊聊吗？关乎鲛肌，也关乎一点其他事情。”

说罢，大蛇丸大拇指轻搓食指，生怕夜斗误会，又补上一句，

“请不要担心，我没有夺走别人功劳的兴趣。鲛肌是一把奇特的忍刀，我想借来研究几天。”

“我不仅会将上面的通灵术式祛除，排除被雾隐村通灵走的隐患，还会帮你测试它能力的极限等等，给予你一份完整的实验数据。”

“如何？”

条件非常诱人，夜斗急需的问题都能被解决，还可以更好的了解鲛肌的各项数据。

但是，代价是什么？

夜斗并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足以吸引男性。

他试图从大蛇丸的眼神中找出什么。

除开对自己身体的渴望，夜斗没找到其余东西。

被一个男人用如此眼神看待，即便是夜斗这样习惯侵略性视线的人，也难得头皮发麻。

去大蛇丸的地盘还是太危险，指不定大蛇丸真有特殊癖好。

辣椒水加上老虎椅，皮鞭配上小高跟。

形象在大脑中出现，夜斗浑身又是一颤。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夜斗提议道：

“我家就在附近……”

“可以！一言为定，现在就出发。”

不等夜斗话说完，大蛇丸出声应下，生怕夜斗反悔。

往日里外冷内热、冷酷十足的老师，现在却这般热情。

红豆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她举起小手，跳起来让自己显得更高，大声道，

“队长！队长！我也要去！”

夜斗已转头欲走，听见红豆这番话，实在是不想打击小女孩的兴致。

夜斗轻声道：

“帮我提上鲛肌。”

“噢耶！”

红豆蹦起来，回到屋内与父母告别，双手提起鲛肌便跟上二人离去的脚步。

良久，三人来到夜斗家门口。

咚咚咚。

夜斗轻敲大门，沃夫难得没有在第一时间开门。

红豆扶着鲛肌，靠在墙边休息，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伸出手掌为自己扇风，

“队长！你不是说在附近吗？”

夜斗没有理她，手指轻搓，一根散发寒意的冰棍凑到红豆身前。

夜斗的意思是，一边凉快去。

大蛇丸从口袋中拿出白色手帕，递给红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夜斗掌心的冰块。

凝聚速度适中，依旧没有发现查克拉波动。

无印冰遁的发动为什么会这样隐蔽？

必要条件之一吗？

大蛇丸完全想不通，无印遁术对施术者的要求本身就极高。

还要去刻意收敛查克拉波动。

这就好比一个憋了两天的男人在放水时。

不一泄千里，还要刻意收缩关键肌肉，使得水流匀速、缓慢。

这有什么意义？

难道……

大蛇丸瞳孔微缩，想到一个颇为合理的解释。

夜斗这个看似沉稳的少年，在向他炫技！

呵呵，有趣，真有趣！

大蛇丸心中的欣赏完全止不住，即便他闭上嘴巴，想法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夜斗只觉后背发凉，站在门口许久，也不见沃夫开门。

他没有带钥匙的习惯，以往无论何时，自己回家只需要敲门，沃夫都会出现。

仿佛他整日整夜都待在家中，只为等夜斗回来。

而今……

可能是出门寄信，或者买什么东西吧？

夜斗视线移向门口的地毯。

如果是我，会去什么地方找钥匙？

他掀开地毯，地上空空如也。

正要放下，发现地毯背面的黑色缺失了一部分，正好组成几个字。

看、上、面。

夜斗抬头，屋檐的缝隙中闪烁金属光泽。

取下钥匙，开门，推门，一气呵成。

“请进。”

夜斗放下钥匙，让出身位。

柜子中整体摆着一双双拖鞋，夜斗看得直挠头，随手拿下两双崭新的放下。

客厅处传来均匀的鼾声。

家中一尘不染，地板反射光泽，整齐摆放的家具与一块块立在客厅的黑板组成美好的画卷。

茶几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沃夫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失去厚厚粉底的掩盖，他那浓重的黑眼圈在一堆皱纹中格外显眼。

“辛苦了，沃夫。”

夜斗在心中默默道。

他有些后悔将大蛇丸二人又带回家中。

沃夫不知抱着那本笔记熬过多少日夜。

年过七十的他，忍受疲惫的同时，还得绞尽脑汁，为夜斗寻找修行的办法，避免自己的少爷踏入某种陷阱。

皱纹早已爬满他的脸颊，黑发在岁月的浸染下变得苍白。

沃夫已经不再是可以逞能的年纪。

沙沙沙

三人的脚步惊醒沃夫，鼾声停止，沃夫睁开双眼，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慌乱在见到夜斗的下一刻停止，他收起脸上的疲惫，再度打起精神。

沃夫端起桌上冷掉的咖啡，轻声道：

“少爷，欢迎回家。真是失态，在客人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

他转身歉意地看向红豆二人，视线在见扫到大蛇丸时出现片刻停留。

沃夫道：

“客人们，请不要介意我的失礼，你们的到来，使我十分荣幸。”

沃夫像个上满发条的机械钟，前往厨房，为客人沏茶，准备点心与热毛巾。

路过红豆时，他还不忘轻轻拿走那根冰块，

“小姐，夜间气温骤降，大量出汗又接触寒冷之物，极易感冒。不介意的话，洗个热水澡，换下这身衣服？”

红豆扯扯湿哒哒的短袖，全身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看向夜斗，后者已经与大蛇丸一人占据一张沙发，如同电影中即将谈判的黑帮代表一般。

神情肃穆而认真。

“你可以穿少爷的新衣服，要来看一眼吗？”

沃夫懂得自家少爷的个性。

少爷对已知的事不去反对，就是默认后，懒得解释。

虽然那无非是一个字，但他会觉得是对自己情绪的一种消耗。

“能请问你的名字吗？”

“御手洗红豆。”

沃夫慈祥地笑着：

“很甜蜜的名字，红豆小姐的父母一定很恩爱。”

“红豆小姐喜欢吃甜食吗？”

“嗯嗯嗯！”

红豆飞速点头，三色丸子甜丝丝、软糯的口感在脑海中浮现。

沃夫端起一旁的点心，又为夜斗二人倒上茶水。

“请。”

沃夫让出身子，为红豆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