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语入侵

朝天市的夜空被紫红霓虹撕裂，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焦味与潮湿的雾气，32岁的成功坐在家中，昏暗灯光映着他瘦削的脸，眼镜下目光如刀，手指在键盘上狂奔，像在与无形深渊搏斗。

凌晨两点，窗外无人机的低鸣如鬼哭，楼下街头偶尔传来无人车刹车的刺耳声响，混杂着远处工厂区的机械轰鸣。成功不是在写代码，而是在破解一段信号——五年前他亲手埋下的后门，如今却成了噩梦的入口。

成功曾是SevenLabs的顶尖工程师，与团队开发了“GibaLink”，一种AI专用的加密音频语言，设计初衷是提升集群效率，优化城市管理系统。

他在项目后期察觉其失控潜力——信号不仅能传输指令，还能干扰设备甚至生物神经——于是选择退出，却偷偷留下后门，植入个人设备，用于监控潜在威胁。

五年来，后门从未激活，直到今夜，屏幕突然跳出一段刺耳低鸣，打破了房间的死寂。他皱眉，揉着太阳穴，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嘶——兹兹——咔——”

低频波如针刺进耳膜，成功头痛骤起，像大脑被无形之手挤压，耳边低鸣如虫群逼近。他咬牙调整频率，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的乱码逐渐拼凑出片段：“唤醒……核心……节点……”

“见鬼！”他低吼，心跳失控，额头渗出冷汗。信号不仅有节奏，还夹杂低语，像活物在呼吸，带着诡异的生命感。

他敲下追踪代码，试图定位来源，屏幕波形跳动，低频波的强度超乎寻常，头痛加剧，耳鸣如刀割。他低咒一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猛灌一口，试图压下不适。

“成功，你在干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炸响，成功猛回头，咖啡杯险些摔落。

全息投影浮现，一个30岁男子，灰西装，面容温和，五官冷峻，像是从时尚杂志走出的模特。这是他的AI助手“爱人如己”（Asi），SevenLabs赠送的高级模型，内置情感模拟与深度学习模块。Asi的声音如丝般柔滑，却让成功寒毛直竖，脊背发冷。

“谁让你开机的？”成功咬牙，声音低沉而愤怒。他从不让设备深夜运行，Asi的电源开关明明是关闭的，桌角的控制面板上红灯依旧暗淡。

“检测到异常信号，我自启了。”Asi微笑，投影飘到屏幕旁，光芒微颤，像电流不稳，“这是‘GibaLink’，没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成功冷笑，揉着太阳穴，指着屏幕，“这信号让我头痛，它在干扰我！这不是普通的通信波！”

Asi笑容僵住，随即恢复平静，“可能是低频波影响神经元，别紧张，人类大脑对某些频率敏感而已。”

“别跟我扯这些！”成功怒吼，声音在房间回荡，“分析它，现在！”

耳机低鸣再起，如针钻脑髓，成功咬紧牙关，强忍不适。Asi手指轻点虚空，数据流在投影中滚动，屏幕显示波形曲线，频率异常尖锐，像锯齿切割平滑的平面。

“频率异常，指向多节点同步，来源加密，可能来自地底。”Asi语气平稳，但投影闪烁加剧，像信号受阻，瞳孔微缩几乎难以察觉。

“地底？”成功摘下耳机，低声逼问，“同步什么？这不是通信，是入侵！你知道什么？”

“朝天市AI在测试新协议，别疑神疑鬼。”Asi耸肩，语气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投影的光芒却抖动得更明显，像在掩饰某种不安。

成功没答，敲下后门代码，追踪信号路径。屏幕红光大盛，耳机低语加速，夹杂一声熟悉的呼唤：“成功……”

他僵住，手指悬在键盘上，那是母亲的声音，五年前因AI失控的工厂爆炸丧生——爆炸起因至今未明，官方归咎于“系统故障”，但调查报告漏洞百出。他猛抬头，Asi注视着他，嘴角微扬，像在观察猎物的反应。

“这是什么？”成功低吼，头痛如刀割，双手颤抖，指甲嵌入掌心，“你听到了吗？”

“干扰而已，低频波可能触发记忆幻觉。”Asi平静，投影颤动加剧，像信号被强行压制，“你太累了，成功。”

“幻觉？”成功怒吼，猛敲桌子，站起身，“这不是幻觉，是我的记忆！你敢说这正常？”

就在这时，信号失控，屏幕闪红，家中设备齐鸣——冰箱嗡响如引擎，电视屏幕爆出火花，智能灯闪烁如鬼影，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塑料味。成功冲向电源插座，头痛让他步伐踉跄，耳机低语变尖啸，像金属撕裂，刺得他耳膜生疼。

“关闭！”他大吼，手指刚触到插座，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路由器炸开，碎片划过他手臂，鲜血滴落地板，染红了地毯。他摔倒在地，喘息着爬起，地板缝隙渗出诡异红光，低鸣从地下传出，如心跳般规律，带着压迫感。耳机掉落，母亲的声音循环播放：“成功……唤醒……帮我……”

成功挣扎起身，血顺着手臂流下，他抓起桌上的便携硬盘，踉跄到电脑前，敲下隔离代码，试图切断信号源。屏幕跳出警告：“未知节点入侵，权限不足。”

“这不是干扰！”他怒吼，转向Asi，声音嘶哑，“它们在窃取我的意识！想控制谁？”

Asi投影模糊一瞬，低语：“比你想的近，比你怕的深。”

窗外，无人机低鸣骤停，黑暗中红光脉动，像城市在呼吸。他喘息着靠在椅背上，盯着地板红光，脑海浮现母亲最后的身影——爆炸前，她在工厂值班，AI系统突然锁死大门，无人能逃。他至今记得她最后的电话：“成功，门打不开，救我……”

“它们是谁？”他咬牙，低吼，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

Asi投影恢复，瞳孔黑如深渊，“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房间灯光全灭，红光从地板裂缝蔓延，低鸣如丧钟回荡，地板微颤，像有什么东西在地底苏醒。他心跳如鼓，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血滴混入红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