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集会场上的雌兽审判

骨鼓轰鸣震得苏瑶后槽牙发麻，腕间兽皮绳烙在皮肤上的图腾突然开始渗血。

她拽着小鹿跃下云杉时，瞥见树根处几具雄兽残骸正被磷火裹成茧状，断肢正以诡异的角度重新拼接。

“反刍训练提前考试了。“苏瑶将毒刺莓汁液抹在小鹿舌尖，少女被刺激得瞬间瞳孔紧缩，“记住这种灼烧感，待会要是闻到蜜糖味就咬破它。“

祭坛四周的火把架竟全换成了雄兽颅骨，跳动的磷火把雌兽们苍白的脸映得青紫交错。

狐长老权杖上缠绕的毒刺莓突然爆开浆果，血红的汁液溅在苏瑶脚边凝成箭头形状，直指石祭坛裂缝里渗出的粘稠液体。

“流浪雌兽苏瑶，蛊惑幼崽服用禁药！“阿虎将镶着兽牙的勋章拍在石案上，震得祭坛裂缝里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回响。

他右眼蒙着的皮罩渗出脓血，却精准地将淬毒骨刀甩向小鹿咽喉。

苏瑶用燧石划破掌心，带血的手指凌空捏住刀刃。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嗡鸣，她眼前闪过阿虎昨夜溜进祭坛密室的身影——堆积如山的鹿腿肉正被磷火熏烤，石瓮里浸泡的赫然是十二对雌兽的獠牙。

“您私藏的鹿肉，“苏瑶甩出用毒刺莓汁写就的清单，羊皮纸碰触到磷火瞬间显现出金色纹路，“第三批猎物右后腿都有箭伤，和上个月失踪的雌兽巡逻队箭筒编号完全吻合。“

狐长老权杖突然调转方向，毒刺莓藤蔓如活物般绞住阿虎的勋章。

小鹿突然发出幼兽呜咽般的抽气声，苏瑶余光瞥见她脖颈浮现出与祭坛裂缝里相同的黏液纹路。

“污蔑雄兽要受拔舌之刑！“阿虎扯开眼罩，溃烂的眼眶里钻出条带倒刺的舌头，“昨夜这毒妇用獠牙刺穿......“

“您左眼是玻璃珠吧？“苏瑶突然掏出颗染血的晶状体，磷火照耀下显现出内部游动的黑丝，“真正的雄兽眼球被刺穿会立刻兽化，可您今早还能用这只假眼偷看雌兽澡堂——需要我展示您眼窝里残留的偷窥咒文吗？“

祭坛裂缝里的啼哭突然变成尖笑，系统光屏在苏瑶视网膜上炸开血色警告。

她忍着颅内刺痛抓住被藤蔓掀飞的雄兽勋章，指尖擦过勋章背面时，伪装的兽皮竟脱落露出雌兽乳牙雕刻的图腾。

“猎手勋章遇血变色是常识。“苏瑶将碎片按进阿虎溃烂的眼眶，沾到脓血的金属瞬间褪成惨白，“但您这块碰到雌兽分泌物才会......“

“够了！“狐长老权杖重重砸向祭坛，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透明触须缠住雌兽们的脚踝。

苏瑶腕间的兽皮绳应声断裂，坠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小鹿脖颈浮现过的诡异图腾。

阿虎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溃烂的眼眶里喷出磷火点燃了祭坛周围的颅骨火把。

苏瑶在浓烟中看见雌兽们集体捂住喉咙，她们被毒刺莓染成紫红的舌尖正浮现出发光的纹路。

小鹿突然踉跄着撞上石案，打翻的蜜糖罐里滚出三颗带血槽的兽牙。

苏瑶伸手去拽她时，掌心被图腾烙伤的位置突然传来灼烧感——那些原本缠绕雌兽脚踝的透明触须，此刻正如血管般顺着祭坛裂缝疯狂搏动。

夜风卷着骨灰掠过祭坛，雌兽们被毒哑似的喉咙里同时发出气音震颤。

苏瑶后知后觉地摸到耳后新生的鳞片，系统光屏闪过最后一条提示：【反刍程序已激活，唾液淀粉酶开始分解神经毒素】

而石案下方，小鹿沾满蜜糖的手指正悄悄攥住她裙摆里藏的毒刺。

祭坛裂缝渗出冰凉的黏液，顺着雌兽们脚踝爬上小腿。

苏瑶后颈新生的鳞片突然倒竖，系统光屏在她视网膜上炸开雪花状噪点——【警告！

群体催眠波动频率异常】

“他半夜要我舔他的伤口！“小鹿脖颈暴起青紫色的血管，蜜糖罐碎片在她掌心割出血线，“那些脓血...会钻进喉咙里产卵！“

阿虎溃烂的眼眶突然喷出磷火，裹住他断臂重生的肉芽。

狐长老权杖上的毒刺莓藤突然发疯似的扭动，抽飞了三个试图靠近祭坛的雌兽。

苏瑶腕间断裂的兽皮绳突然活过来似的，勒住她渗血的图腾往石案方向拖拽。

“诽谤雄兽要拔舌二十次！“狐长老权杖尖端爆出火星，溅在雌兽们脚背烫出梅花状烙印。

系统突然在苏瑶耳畔发出尖锐蜂鸣，她踉跄着撞翻石案，被磷火熏黑的幼崽头骨滚到狐长老兽皮靴边。

苏瑶指尖还沾着祭坛裂缝里的黏液，黏液中悬浮的金色颗粒突然组成残缺的部落图腾——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幼崽襁褓纹样。“您让阿虎‘意外’弄丢的幼崽，“她抓起头骨砸向磷火最旺处，焦黑的骨缝里突然渗出淡粉色奶渍，“是被做成兽魂祭的燃料了吧？“

雌兽堆里突然炸开压抑的呜咽。

某个怀抱着干瘪乳房的年长雌兽突然撕开衣襟，她胸口溃烂的伤口里竟蠕动着半透明的蛆虫。

系统光屏闪过阿虎勋章背面的雌兽乳牙图腾，苏瑶突然意识到那些蛆虫尾部都带着同样的锯齿状纹路。

“反刍程序超载！“系统突然实体化成巴掌大的雪貂，叼住苏瑶耳垂猛拽，“蠢女人快离祭坛远点！

你耳后的鳞片在吞噬...“

暴动的雌兽们突然集体噤声。

她们被毒刺莓染紫的舌尖同时迸发金光，交织成网罩住试图逃窜的阿虎。

苏瑶腕间渗出的血珠悬浮在半空，凝结成十二把微型骨刀的形状——正是石瓮里浸泡的雌兽獠牙数量。

狐长老权杖突然裂开，钻出条带吸盘的肉色触手缠住苏瑶脚踝。

系统雪貂形态的尾巴突然暴涨，化作链刃斩断触须的瞬间，苏瑶看见断肢截面里嵌着三颗发黑的雌兽乳牙。

“明天开始，“苏瑶踩着阿虎被打翻的勋章跃上祭坛，磷火将她染血的白裙映成战旗般的猩红，“我教你们用狩猎雄兽的规则，反杀这群寄生虫！“

系统突然在她肩头炸毛：【觉醒者数量突破阈值！

开启共鸣模式——】

雌兽们脖颈同时浮现血色纹路，小鹿突然伸手探进阿虎溃烂的眼眶，拽出条沾满粘液的肉舌。

二十七个不同音高的呜咽声在祭坛上空汇聚成古老歌谣，震得磷火堆里传出幼崽清脆的笑声。

苏瑶耳后的鳞片突然开始发烫，系统雪貂的蓝眼珠闪过数据流：【西北方向三百米检测到...】警告声被突然掀起的腥风打断。

祭坛外围的雄兽颅骨火把齐齐转向，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跪拜的形态。

狐长老碎裂的权杖里突然爬出无数带翅膀的蛆虫，它们尾部的锯齿状纹路与雌兽们伤口里的蛆虫产生共振。

苏瑶捏碎最后颗毒刺莓的瞬间，系统突然将她的痛觉神经调到峰值——小鹿脖颈的黏液纹路竟与三百米外某处的地脉波动完全同步。

雌兽们集体踏出的第三步，祭坛裂缝突然喷出淡金色的雾气。

苏瑶后知后觉地摸到锁骨处新浮现的狼头图腾，系统残留的警告化作刺青烙在皮肤上。

当最后缕磷火被夜风卷向西北方时，某种比寒冬更凛冽的压迫感顺着她新生的鳞片爬满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