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清督抚权力结构与地方治理:张之洞督粤再研究
- 刘青峰
- 7297字
- 2025-04-08 20:42:23
四 材料的搜集与利用
张之洞为晚清重臣与学林领袖,其去世后门生故吏编纂有文集与年谱,成为张之洞研究的基础史料。近年来,新史料、数据库不断出现,这些新史料为理解旧史料提供了条件,但由于关于张之洞的材料十分庞杂,版本很多,各版本的史料价值不尽相同,如何辨析、选择、利用新旧史料,以及处理好新旧史料的关系,避免以“新”“奇”材料掩盖常见史料的价值,是需要谨慎考虑的。本书参考和使用的材料主要如下。
(一)张之洞的个人著述和档案。1909年张之洞于京师白米斜街寓所病故,是年冬归葬于南皮。张之洞归葬不久,其子张权(字君立)、幕僚梁鼎芬(字节庵)发起编辑张之洞文稿工作,在京师地安门内设广雅书局,邀请许同莘(字溯伊)、王孝绳(字司直)等故吏进行整理,“清流”故交陈宝琛(号弢庵)为顾问。其后书局裁撤,又恰逢辛亥鼎革,人员离散,编辑整理工作唯余许同莘承担。许同莘一面整理张之洞遗稿,一面在枢垣史馆、京曹省署、私家记录、坊刻残丛中多所转抄,历时十年七个月,终成奏议、公牍、电牍、书札、骈体文、散体文、杂著、金石文诸文稿。因担心事变未已,人事不可测,故将全稿交给张权。许同莘拟将文稿编为《张文襄公全书》,计八种一百五十八卷,因奏议、公牍、书札、电稿卷帙浩繁,录副不易,张权父子决定先将此四种以聚珍版印行。[42]《张文襄公电稿》六十六卷(1918)、《张文襄公奏稿》五十卷(1920)、《张文襄公公牍稿》二十八卷(1920)、《张文襄公函稿》七卷(1920)相继铅印刊行,合称“张文襄公四稿”。其后《广雅堂骈体文》二卷(1921)、《广雅堂散体文》二卷(1921)、《广雅堂杂著》四卷(1922)由南皮张氏雕版刊行,并称“广雅堂集”。直到1933年,《张文襄公全书》最后一种《广雅堂金石文》四卷刊行。1928年,王树枏在许同莘工作的基础上进行增删,编成《张文襄公全集》,交由北平文华斋雕版刻印。1937年,甘鹏云利用王树枏编印《张文襄公全集》书版,加以修补、校勘,删去认为伪造的《家书》一卷,附录《张文襄公全集校勘记》,印行了楚学精庐版《张文襄公全集》。[43]现学界使用较多的文海出版社影印的《张文襄公全集》即楚学精庐版。1998年,苑书义等人在北平文华斋本的基础上进行增补,编校成《张之洞全集》12册(河北版)。2008年,赵德馨等人亦利用北平文华斋本,结合苑书义等人的工作,编校出版《张之洞全集》12册(武汉版)。
《张文襄公全集》《张之洞全集》的版本和流传相对清晰,其他关于张之洞的材料来源则相对复杂。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有张之洞档案。该档案大部分是20世纪50年代由张之洞曾孙张遵骝赠送,一部分由近代史所历年购置,里面材料情况非常复杂,既有上文所说许同莘交付的《张文襄公全书》原稿,也有张之洞的亲笔书信、张之洞书信抄件、下属禀文、同级或上级咨文、移文、札文,以及廷寄、奏稿原件与抄件等。2014年,虞和平主编的《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二辑将其中的张之洞电稿甲编、乙编、丙编,及其他近代史所搜集的一部分电稿、奏稿正本、抄本的大部分影印出版,但仍有大量的公牍、信件等待发掘利用。这些电稿前有手写的卷数和考订的时间,对比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许同莘与赵凤昌的往来信件,应为许同莘的笔迹。[44]许同莘在《(编辑)〈张文襄公全集〔书〕〉叙例》中言“虑世变之未已,而人事之不可测也,归全稿于京卿”,[45]可知这些大部分是许同莘交与张之洞后人的《张文襄公全书》电稿部分。2010年,桑兵主编的《清代稿钞本》三编中收录了中山大学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的《张文襄公电稿》《张文襄公督粤收接电稿》,这些电稿全为张之洞督粤时期电稿,前有明显的编辑字样。[46]对比张之洞档案中的电稿部分,《清代稿钞本》三编所收的电稿未分甲、乙、丙编,而是按时间顺序连贯排列,且部分电稿中出现张之洞档案电稿里面被删除的部分。举个例子,以下是《清代稿钞本》三编、《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二辑、文海版《张文襄公全集》中同一封电稿(光绪十年九月初七日致龙州潘抚台),下画线部分为删除部分:
卅、江电悉。杨病深为焦虑。敌悍器精,我军日胜日伤,持久难继。闻关外散勇嗜利,愿包打某处,成功领赏,盍悬重赏,姑妄用之。此辈胜则前驱,败亦不惜,请酌。振帅疟后忽大病,痰盛气结,连日动风发狂谵语,甚危。并闻。译西报廿日桂军伤其副提尼记拉足甚重,前云赴东京之兵船三洛改赴鸡笼,英力助法,无渡兵援台事。尊处江电本日申刻始由龙局发,何迟如此,请查究行营到龙若干里,急递几时可达。洞。鱼。[47]
卅、江电悉。杨病深为焦虑。敌悍器精,我军日胜日伤,持久难继。闻关外散勇嗜利,愿包打某处,成功领赏,盍悬重赏,姑妄用之。此辈胜则前驱,败亦不惜,请酌。西报廿日桂军伤其副提尼记拉足甚重,前云赴东京之兵船三洛改赴鸡笼,英力助法,无渡兵援台事。洞。鱼。[48]
卅、江电悉。敌悍器精,我军日胜日伤,持久难继。闻关外散勇嗜利,愿包打某处,成功领赏,盍悬重赏,姑妄用之。此辈胜则前驱,败亦不惜,请酌。西报廿日桂军伤其副提尼记拉足甚重,前云赴东京之兵船三洛改赴鸡笼,英力助法,无渡兵援台事。鱼。[49]
由此可知,《清代稿钞本》三编中的张之洞电稿应该是较早编辑的版本,《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二辑电稿为再次编辑的版本,《张文襄公全集·电稿》(《张之洞全集》)为又次编辑的版本。《张文襄公全集·电稿》删除了很多细节,并将日期改为与韵目一致。许同莘、王树枏各自删改的意图不明,也许是觉得不重要,但这提示研究者要重视各版本的差异,不同版本也给研究者提供了不同细节。
2005年,国家图书馆影印出版了馆藏的张之洞档案,取名《张文襄公(未刊)电稿》,共40册,大部分为张之洞督粤时期的电稿。电稿为抄件,亦未分甲、乙、丙编,应该是编辑《张文襄公全集》之余抄写,里面收录了下属禀文、信件,张之洞对翻译的外国报刊的批语,因此亦有相当大的史料价值。
除了电稿外,广州图书馆主编《张之洞致张佩纶未刊书札》收录了光绪六年、七年张之洞致张佩纶的手书,对研究其早年人际交往有帮助。
(二)档案、官书、资料汇编。台北故宫博物院和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的宫中档,军机处录副档、随手档、上谕档及官方编著的文书,是了解时局的最基本材料。已出版可用于研究本课题的档案集和官书有:《光绪宣统两朝上谕档》《光绪朝朱批奏折》《清代军机处电报档汇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清代军机处随手登记档》《宫中档光绪朝奏折》《清实录》《光绪朝东华录》《清史稿》《清史列传》等。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的其他档案,有些亦与张之洞督粤时期相关,需要进一步发掘。
中法战争是张之洞督粤时期的一个重要阶段,《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及其续编中的《中法战争》是研究中法战争的基础史料。《中法战争》中收录的外文材料,亦可与中文史料进行比对,这对研究中法战争中的张之洞大有帮助。此外,丛刊里面的《洋务运动》,对研究张之洞督粤时期的洋务举措亦有帮助。
广东作为华洋交杂的地方,张之洞督粤时期的地方对外交涉亦是重要内容。除了《清季外交史料》《中外旧约章汇编》等,还可以利用其他档案文献对一些问题进行研究。
(三)文集、日记、年谱、书信。与张之洞密切相关的人员的文集、日记、年谱、书信对研究张之洞的人物关系及相关事件有重要作用。张之洞在光绪初年关系最为密切者是所谓的“清流交际”。相关材料有《李鸿藻年谱》《涧于集》《张佩纶日记》《张佩纶家藏信札》《陈宝琛年谱》《愙斋自订年谱》等。实际上所谓的“清流”与“浊流”并非对立的两面,李鸿章在光绪初年便与张之洞建立一定的联系,对张之洞抚晋、督粤时期的一些事务有所帮助,联系张之洞档案与《李鸿章全集》中的一些内容,对事件和政局的了解可能更加全面。
作为两广总督,张之洞处理与地方大员、官绅的关系贯彻于整个督粤时期。《张靖达公奏议》《彭玉麟集》《冯子材集》《岑襄勤公遗集》《岑襄勤公年谱》《请缨日记》《刘永福历史草》等对了解整个中法战争面向有所帮助。《清芬阁集》《照轩公牍拾遗》《不谦斋漫存》以及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的“张树声档”等涉及基层治理与海南岛开发,是了解张之洞督粤时期基层管控的重要材料。《邓承修勘界日记》《李兴锐日记》《交轺随笔》则记录了相关勘界活动以及张之洞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张荫桓日记》则记录了有关张之洞与中美华工的相关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清廷对张之洞督粤举措的态度,影响着相关事态的发展。《翁同龢日记》及《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一辑所收阎敬铭、奕譞、翁同龢等人的材料中均有反映。
赵凤昌作为张之洞督粤和督鄂时期的重要幕僚,参与许多核心事件,时人有“两湖总督张之洞,一品夫人赵凤昌”的戏谑对联。[50]国家图书馆善本部所编的《赵凤昌藏札》,里面有不少信件内容属于张之洞督粤时期,亦涉及不少重要人物,其价值仍需要进一步发掘。
(四)报刊。报刊是研究晚清史的重要材料,虽然不同的报刊因主办方立场不同,里面内容呈现出来的面向亦不一,但却是了解时局与地方情况的重要材料。《申报》是当时的大报,时间连贯性强,当时包括张之洞在内的地方、中央大员都阅读《申报》,因此里面反映的内容也是官员所知悉的,可以大体反映当时舆论情况。《循环日报》、《南华早报》(South China Morning Post)、《士蔑西报》(The Hong Kong Telegraph)在香港主办,离省城较近,里面有许多当时地方情况的见闻,《循环日报》甚至是张之洞在广东阅读的报纸之一。《北华捷报》(The North-China Herald)是英国人所办的报纸,对中国的政局和事件多有关注,里面关于张之洞督粤时期的材料亦不少,且反映了外方视角。除此之外,国家图书馆所编《张文襄公(未刊)电稿》收录了不少译报,部分附有张之洞的批语,弥足珍贵。
(五)笔记史料及文史资料。笔记史料比起其他史料来,往往比较生动,所言事情亦更加隐晦,但由于日后追忆和立场的不同,里面的许多事情虚实难辨,需要通过其他材料进行考辨,如刘禺生的《世载堂杂忆》、刘体仁的《异辞录》、文廷式的《知过轩随笔》等均是如此。不过值得说明的是,文廷式当时在张树声幕府,有可能反映当时张树声及其幕僚对张之洞等人的某些态度。黄濬、徐凌霄和徐一士是民国时期的掌故大家,且与晚清遗老多有接触,如黄濬与赵凤昌及其子赵尊岳过从甚密,因此,黄濬所写的《花随人圣庵摭忆》、徐凌霄和徐一士所写的《凌霄一士随笔》,里面关于张之洞的一些看法有借鉴之处。许同莘在编《张文襄公全书》《张文襄公年谱》时获得不少资料,与赵凤昌也多有交流。赵凤昌曾写信给许同莘,论及《张文襄公年谱》时道:“谱外另撰笔记,可搜罗遗闻,当追忆以供采择,但望不提出自不佞耳。”[51]因此二人的笔记参考价值较高。赵凤昌的文字以“惜阴堂笔记”栏目连载于《人文》月刊,许同莘的文字则以“旧馆缀遗”栏目偶尔刊于《河北》月刊。
[1] 《龙树寺觞咏大会》,刘禺生:《世载堂杂忆》,中华书局,1997,第90页。
[2] 《寒柳堂记梦未定稿(补)》,陈寅恪:《寒柳堂集》,三联书店,2011,第219页。
[3] 《到两广任谢恩折》(光绪十年闰五月二十三日),赵德馨主编《张之洞全集》第1册,武汉出版社,2008,第239页。本书所引《张之洞全集》均为该版,下不另注。
[4] 李细珠曾就1900~2000年前人对张之洞的研究论著做一索引,具体参见李细珠《张之洞与清末新政研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第381~395页。此外亦可参见任放《近百年张之洞研究述评》,《近代史研究》2003年第2期。
[5] 各主要报纸的评论可参见桑兵《盖棺定论“论”难定:张之洞之死的舆论反应》,《学术月刊》2007年第8期。
[6] 《张文襄公事略》,《清代野史》第3卷,巴蜀书社,1998,第1468~1490页。
[7] 许同莘编《张文襄公年谱》,1939年铅印本,收入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173~174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胡钧:《张文襄公年谱》,文海出版社,1967。
[8] 王兰荫:《张之洞之富强政策》,《师大月刊》(32周年纪念专刊)1934年12月;郑鹤声:《张之洞氏之教育思想及其事业》,《教育杂志》第25卷第2、3号,1935年2、3月;谢恩晖:《张香涛之经济建设》,《经济学报》(燕京)第2期,1941年5月。
[9] Meribeth E.Cameron,“The Public Career of Chang Chih-tung,1837—1909,” The Pacific Historical Review,Vol.7,No.3,1933,p.209.
[10] Arthur W.Hummel,ed.,Eminent Chinese of the Ch’ing Period(1644—1912),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43.
[11] 如胡滨《张之洞与洋务运动》,《文史哲》1963年第5期;陈辉《从清流派到洋务派——略谈张之洞对帝国主义态度的变化过程》,《江汉学报》1964年第3期;黎仁凯《略论张之洞从清流派向洋务派的转化》,《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3年第2期;冯天瑜《张之洞的道路——从清流党到洋务派》,《江汉论坛》1983年第10期;冯天瑜、何晓明《张之洞从清流派到洋务派的思想转变》,《历史研究》1991年第3期;等等。
[12] 李国祁:《张之洞的外交政策》,“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27),1970。
[13] 张秉铎:《张之洞评传》,台北中华书局,1972。
[14] William Ayers,Chang Chih-tung and Educational Reform in Chin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1,p.99.
[15] 苏云峰:《张之洞与湖北教育改革》,“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35),1976,第26页。
[16] Daniel H.Bays,“The Nature of Provincial Authority in Late Ch’ing Times:Chang Chih-tung in Canton,1884—1889,” Modern Asian Studies,Vol.4,No.4,1970,p.326.
[17] 冯天瑜:《张之洞评传》,河南教育出版社,1985。
[18] 谢放:《中体西用之梦:张之洞传》,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第52页;谢放:《张之洞传》,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第40页。
[19] 周汉光:《张之洞与广雅书院》,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3;苏云峰:《广雅书院(一八八八—一九○二)》,《“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13期,1984年6月,第242页。
[20] 唐上意:《中法战争中的张之洞》,《历史研究》1983年第5期;唐上意:《中法战争与张之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4。
[21] Seungioo Yoon,The Formation,Reformation,and Transformation of Zhang Zhidong’s Document Commissioners,1885—1909,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9;尹圣柱:《张之洞文案委员制在晚清官僚结构改革上的地位及其意义》,陈锋、张笃勤主编《张之洞与武汉早期现代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第106~114页。
[22] 黎仁凯:《张之洞幕府》,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5,第30页。
[23] 陆胤:《政教存续与文教转型——近代学术史上的张之洞学人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该书第二章即有关张之洞督粤时期与地方传统的对话。
[24] 高阳:《同光大老》,华夏出版社,2007;庄练:《中国近代史上的关键人物》,中华书局,1988。
[25] 张达骧:《张之洞生平述闻》《张之洞轶事》,武汉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武汉文史资料》1986年第1辑;张达骧:《南皮张氏兄弟事迹述闻》,天津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35辑,1986;张达骧:《南皮张氏遗事见闻录》,武汉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武汉文史资料》1989年第1辑;张达骧、李石孙:《张之洞事迹述闻》,全国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总第99辑,中国文史出版社,2000。
[26] 《张之洞书札手迹》实非张之洞书札,撰人为山东巡抚张汝梅,具体可参见刘正刚、张启龙《中山图书馆藏“张之洞书札手迹”考辨》,《文献》2015年第5期。
[27] 该所之档案现已均并入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
[28] 李细珠:《张之洞与清末新政研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
[29] 吴剑杰编著《张之洞年谱长编》,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吴剑杰:《张之洞散论》,湖北人民出版社,2017。
[30] 茅海建:《戊戌变法的另面——〈张之洞档案〉阅读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31] 李志茗:《幕僚与事变——〈赵凤昌藏札〉整理研究初编》,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李志茗:《赵凤昌评传》,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
[32] 赵尔巽等:《清史稿》,中华书局,1977,第3336页。
[33] 傅宗懋:《清代督抚制度》,台北政治大学政治研究丛刊第4种,1963;朱沛莲:《清代之总督与巡抚》,台北文行出版,1987。
[34] 罗尔纲:《清季兵为将有的起源》,《中国社会经济史集刊》第5卷第2期,1937年6月。
[35] 罗尔纲:《湘军新志》,商务印书馆,1939;罗尔纲:《绿营兵志》,商务印书馆,1945;罗尔纲:《晚清兵志》,中华书局,1997。
[36] Franz Michael,“Military Organization and Power Structure of China during the Taiping Rebellion,” Pacific Historical Review,Vol.18,No.4,1949,pp.469-483.
[37] 王尔敏:《淮军志》,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1967。
[38] 刘广京:《晚清督抚权力问题商榷》,《清华学报》新10卷第2期,1974年。
[39] 刘伟:《晚清督抚政治——中央与地方关系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40] 邱涛:《咸同年间清廷与湘淮集团权力格局之变迁》,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邱涛:《同光年间湘淮分野与晚清权力格局变迁(1862~1895)》,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
[41] 李细珠:《地方督抚与清末新政——晚清权力格局再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42] 许同莘:《(编辑)〈张文襄公全集〔书〕〉叙例》,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许同莘档,甲622-3,第1、2、20页。按:王树枏所编《张文襄公全集》亦将许同莘之《叙例》收入,但行文有所出入,故以许同莘档为准。以下未注明来源之档案,皆为中国历史研究院图书档案馆藏(原藏于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另,当年档案整理时,将“全书”题为“全集”,该书出版时卷次亦有变化(变为一百六十三卷)。
[43] 关于许同莘及《张文襄公全书》编纂的具体过程可参见秦进才《张之洞全集的整理历程》,《文史精华》1999年第1期;戴海斌《张之洞电稿的编纂与流传——以许同莘辑〈庚辛史料〉为中心》,《中国出版史研究》2019年第2期。
[44] 如甲编张之洞致总署电(光绪十年闰五月三十日条)前有“张文襄公电稿卷一。起光绪十年闰五月三十日,讫光绪十年十二月三十日”字样。见虞和平主编《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2辑第5册,大象出版社,2014,第187页。
[45] 许同莘:《(编辑)〈张文襄公全集〔书〕〉叙例》,许同莘档,甲622-3,第20页。
[46] 如张之洞致总署、北洋李中堂等人电(光绪十一年四月初一日条)前有“《张文襄公电稿》卷四。起光绪十一年四月初一日,讫七月二十五日”字样。见桑兵主编《清代稿钞本》三编第131册,广东人民出版社,2010,第6页。
[47] 《致龙州潘抚台》(光绪十年九月初七日),《清代稿钞本》三编第130册,第35~36页。
[48] 《致龙州潘抚台》(光绪十年九月初七日),《近代史所藏清代名人稿本抄本》第2辑第5册,第294~295页。
[49] 《致龙州潘抚台》(光绪十年九月初七日),王树枏编《张文襄公(之洞)全集》,文海出版社,1970,第8795页。《全集》根据“鱼”目改为九月初六日发。
[50] 胡思敬:《国闻备乘》,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第98页。
[51] 《赵凤昌致许同莘》(十月十八日),《许同莘存札》,许同莘档,甲6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