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史上最忙的穿越者。
传送阵的光芒一闪，他整个人像被扔进洗衣机，头晕眼花地摔了出来。落地时，他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倒，疼得龇牙咧嘴。四周一片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头顶是参差不齐的石钟乳，脚下是湿滑的岩石，远处隐约有水流声，像是条地下河。
“这是哪儿？”张然喘着粗气，拍拍屁股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个金属球。他回头一看，传送阵的光芒已经暗淡，只剩一圈模糊的符文刻在石壁上，显然是单向传送。
“系统，你总算干了件好事。”他嘀咕着，脑海中调出界面，灵力感知技能扫过四周，发现洞窟深处有一团微弱的灵气波动，像是什么东西在运转。可还没等他松口气，系统提示音冷不丁跳出来：“任务更新：探索地下洞窟，寻找机械仙域出口。限时2小时，失败扣除灵力感知技能。”
“又扣技能？”张然脸都黑了，“系统，你这是要榨干我啊！我刚打完巨兽，又跑路成功，连口水都没喝上！”可抱怨归抱怨，他知道不能停，机械宗的宗主可不是吃素的，那灵压差点把他压成饼，追上来估计就是秒杀的份儿。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灵力感知，朝灵气波动方向摸索过去。洞窟里光线昏暗，他只能靠感知和金属球的微光照明。走了没几步，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差点滑倒，他扶着墙稳住身形，吐槽道：“这地方比我老家的地下室还破，修仙界就没个安全出口吗？”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传送阵的符文突然亮起。张然心头一紧，转头一看，几道身影从光芒中冲出，为首的正是那个白袍宗主，身后跟着黑袍修士和几个弟子，个个杀气腾腾。
“靠，这么快！”张然头皮发麻，宗主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锁定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洞窟里回荡：“小贼，跑得倒是快，可惜这洞窟是死路，飞升机的秘密，你带不走！”
“死路？”张然脑子转得飞快，灵力感知扫过，发现洞窟确实只有一个出口，就是身后的传送阵。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宗主大人，咱们有话好说，我真不是故意偷飞升机的，要不您拿回去，我保证不报警？”
“嘴硬！”宗主冷哼，手一挥，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奔张然胸口。速度快得离谱，他连滚带爬躲开，剑光擦着肩膀划过，划出一道血痕，疼得他倒吸凉气。
“报警有个屁用，这群修仙的根本不讲道理！”张然咬牙，趁着宗主还没下死手，撒腿往洞窟深处跑。身后飞剑呼啸，弟子们喊着：“别让他跑了！”黑袍修士更是直接御剑追来，剑光在昏暗中闪得跟鬼火似的。
张然边跑边观察，洞窟里散落着不少机械残骸，像是废弃的傀儡和零件，估计是工坊的延伸。他灵机一动，用灵能代码激活金属球，扔向一堆残骸。球体嗡的一声炸开，灵气引爆零件，掀起一团烟雾，暂时挡住了追兵的视线。
“烟雾弹二号，程序员跑路必备！”他喘着气钻进一条岔道，灵力感知全力运转，终于锁定了那团灵气波动——是个半埋在石壁里的机械装置，上面嵌着一块灵石，旁边还有个操纵杆，像是个简陋的升降梯。
“出口！”张然眼睛一亮，冲过去检查。装置锈迹斑斑，但灵石还有微弱光芒，他试着拉动操纵杆，没反应。身后，宗主的声音已经逼近：“小贼，洞窟尽头，你插翅难逃！”
“插翅难逃？我还就飞给你看！”张然咬牙，灵能代码注入装置，脑海中浮现出灵能线路的结构。跟飞升机类似，但更复杂，他飞快分析：“灵石能量不足，线路老化，得临时修个补丁。”
时间紧迫，黑袍修士的飞剑已经刺到十米外，张然手忙脚乱地调整线路，灵石光芒一闪，装置轰鸣启动。他猛拉操纵杆，整个平台抖了一下，缓缓升起。可速度太慢，宗主冷笑一声，手掌一拍，一道灵压轰来，平台摇摇欲坠。
“系统，你再不出手我真要挂了！”张然急得满头汗，灵力感知扫过，发现平台下有几块废弃的灵石。他灵光一闪，用金属球吸住一块，灵能代码注入，强行塞进装置的备用槽。
“超频启动，拼了！”他大吼，灵石爆发出刺眼蓝光，平台猛地加速，轰隆一声冲破洞窟顶部，直奔地面。宗主的灵压擦着平台边缘掠过，震得石壁崩裂，可终究慢了一步。
“成了！”张然瘫在平台上，喘着粗气，头顶的石层被撞开，昏黄的天光洒下来。他低头一看，洞窟下方，黑袍修士气得跳脚，宗主眼神阴沉，飞剑悬空，却没追上来。
“吓死我了，这老家伙手下留情了？”张然纳闷，可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机械仙域试炼第一阶段完成，奖励：灵能科技树解锁。警告：敌方锁定你的位置，请尽快提升实力。”
“灵能科技树？”张然眼睛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界面，像个技能树，上面有“灵能装置强化”“灵力压缩”等选项，可惜大部分是灰的，得靠熟练度解锁。他正想研究，平台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机械废墟，远处隐约有个传送阵亮着光。
“出口？”张然松了口气，刚要爬起来，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他回头一看，一道剑光从洞窟里射出，直奔他后背。宗主的声音远远传来：“外来者，留下命来！”
“靠，还没完！”张然吓得魂飞魄散，扑向传送阵，剑光擦着他的腿划过，裤子撕开一道口子，血流如注。他顾不上疼，滚进传送阵，光芒一闪，整个人消失无踪。
洞窟里，宗主缓缓收回飞剑，眯起眼：“跑得倒是快……机械仙域，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掀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