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办公室的灯光昏黄，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代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耳边是组长的催命声：“老张，这bug今晚不修完，明天客户就炸了！”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心里第一百零八次咒骂这该死的996，眼皮却越来越重。就在他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时，屏幕突然闪出一片刺眼的白光，心脏猛地一抽，意识瞬间模糊。
“猝死……这下真完蛋了。”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冒着热气的废墟里。鼻子里全是铁锈和油腻的味道，耳边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蒸汽机在喘息。他挣扎着爬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破烂的布衣，脚边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零件，旁边还有个巨大的机械残骸，上面嵌着几块发光的石头。
“啥情况？”张然懵了，环顾四周，远处是崩塌的铁塔，管道里喷着白汽，天空昏黄，像被烟雾笼罩，“加班猝死就这待遇？穿越成废品回收员了？”
他拍拍脸，确认不是做梦，蹲下来摸了摸脚边的机械残骸。那东西有半人高，像是某种飞行器，残破的机身上刻着古怪的符文，发光的石头嵌在核心位置，隐约有能量流动。他盯着那石头看了半天，嘀咕道：“这玩意儿像电池，但灵石是什么鬼？修仙还是修车啊？”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欢迎绑定试炼系统，外来者张然。新手任务：修复飞升机，限时1小时，失败抹杀。倒计时59分59秒，开始。”
张然脑子嗡了一声，差点没站稳。“系统？你是认真的？”他瞪着空气，满脸问号，“没说明书就让我修飞船？抹杀？这破系统不会是996出来的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轰隆隆，像是什么大家伙在靠近。尘土飞扬中，他隐约看到几个金属身影，红光闪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张然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傀儡？这开局直接地狱模式？”
来不及吐槽了，他扑到飞升机旁，手忙脚乱地检查起来。机身破损严重，翅膀折了一半，但核心部件还在，嵌着灵石的地方有几根断裂的“线路”，像是某种能量管道。他用手指碰了碰，意外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电流感，脑海中叮的一声，系统提示：“灵能代码技能激活，可将知识转化为灵力操控。”
“灵能代码？”张然眼睛一亮，作为一个程序员，他瞬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不就是电路板吗？灵石是电源，线路是函数，我得找个办法让它跑起来。”
时间紧迫，傀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地面在轻微震动。飞升机的灵能线路断了好几处，灵石的光芒时明时暗，显然是能量传导出了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拆解问题：“输入是灵石，处理靠线路，输出是飞行……这不就是个能量循环？让我看看哪儿崩了。”
他试着用手指“调试”线路，灵石突然亮了一下，但紧接着冒出一股黑烟，系统提示：“灵能过载，修复失败。”张然嘴角抽了抽：“这bug比我写的代码还离谱。失败了？行，程序员不怕报错，就怕不报错。”
傀儡已经近在咫尺，距离不到百米，张然瞥了一眼，三个铁家伙，每只都两米多高，手臂是旋转的锯齿，红光眼锁定了自己。他咬牙切齿：“系统，你这是逼我现场debug啊！”
时间只剩50分钟，他重新蹲下，盯着灵能线路仔细观察。这次他没急着动手，而是默默计算：灵石输入是满的，但线路损耗严重，输出估计连一半都不到。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粗糙的模型：“这像个死循环，能量跑不出去……让我加个break试试。”
他伸出手指，凭感觉调整线路走向，试图让灵能流动平衡。灵石的光芒稳定了一瞬，飞升机内部传来低沉的轰鸣，张然心跳加速：“成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傀儡已经冲到十米外，锯齿手臂高高扬起，直奔他脑门。张然吓得一屁股坐倒，飞升机的引擎却在这时彻底启动，蒸汽喷涌，机身剧烈抖动。他顾不上形象，手脚并用爬上去，抓住一根操纵杆，边拉边喊：“起飞啊！你这破玩意儿！”
傀儡的爪子已经抓了过来，眼看就要撕碎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张然大吼：“输出不够？加个补丁！”他猛地运转“灵能代码”，一股意念注入引擎，蓝光从灵石迸发，瞬间覆盖整个机身。轰的一声，飞升机拔地而起，傀儡的爪子擦着机尾划过，只抓下一块铁皮。
“起飞！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张然喘着粗气，紧紧抓住操纵杆，飞升机摇摇晃晃冲上天空。他低头一看，废墟里的傀儡仰头咆哮，红光眼死死盯着他。系统提示适时响起：“任务完成，奖励：灵能代码技能Lv1。”
张然松了口气，瘫在飞升机上，咧嘴一笑：“程序员不讲武德，跑得快就是赢。”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下方的废墟突然传来一阵剑鸣，几个身影御剑而起，直奔他这边。领头的是个黑袍修士，怒吼道：“窃贼！交出飞升机！”飞剑破空，杀气腾腾。
张然脸都绿了：“追上来了？你们修仙的这么不讲道理吗？”他赶紧抓紧操纵杆，试图加速，可飞升机的燃料槽已经见底，仪表盘上红光闪烁。系统冷不丁又跳出一句：“警告：敌对势力接近，请提升实力。”
“提升个鬼！我连新手教程都没过啊！”张然欲哭无泪，飞升机在空中晃晃悠悠，前有追兵，后无退路，这穿越开局，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