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网深渊

电竞馆地下十七层，这里阴暗而压抑，服务器矩阵不断闪烁着灯光，发出嗡嗡的运转声，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在喘息。祁野坐在控制台前，他的机械义眼在数据流中高速运转，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服务器的过载而变得燥热起来。

祁野已经咬碎了第六根能量棒，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暗网拍卖行的倒计时。终于，倒计时归零，而沈昭的脑波图谱正在被匿名买家竞价。“找到你了。”祁野突然低声说道，他猛地起身，一脚踹开主机柜，然后迅速扯出正在自动销毁的移动硬盘。就在这时，全息投影里浮现出江婉的虚拟形象。江婉的形象依旧美丽，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冰冷和愤怒：“小野，你偷走我三十六个实验体时，没发现少了个襁褓编号吗？”

祁野冷笑一声，将战术匕首猛地插进投影的眉心：“你是说这个？”他伸手掀起卫衣，露出腰腹处的缝合线，皮下隐约可见婴儿手掌大小的芯片，“每次心跳都会激活昭昭的初始记忆，惊喜吗？”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在地下空间里回荡。祁野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撞破防弹玻璃，跃入了通风管道。在坠落的过程中，他打开了沈昭的直播回放，画面正好停在她说“电子烟味道像骨灰”的瞬间——那是他们约好的行动暗号。祁野看着画面，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行动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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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巨幕上，原本播放着各种广告和新闻，突然切换成了林雪儿的直播画面。林雪儿戴着沈昭去年颁奖礼的同款钻冕，那钻冕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脸上挂着 AI合成的笑容，精确到微米，看起来完美无瑕，却透着一丝不真实。她身后的信徒们正在往血管里注射银色液体，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迷茫。

“昭昭姐说要带我们去更好的世界呢。”林雪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广场。

就在这时，天台的铁门被沈昭猛地踹开，狂风瞬间卷起她烧焦的戏服下摆，猎猎作响。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如同复仇的女神。陆凛站在她身旁，西装外套还带着硝烟味，那是他刚刚经历战斗的痕迹。祁野则在一旁，他的机械臂正在快速组装量子干扰器，动作熟练而迅速。

他们脚下是林雪儿信徒用荧光涂料画的降神阵，每个符文都对应着沈昭的黑热搜词条，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想要我的记忆？”沈昭冷笑一声，她伸手扯开绷带，露出正在愈合的芯片接口，“先问问二十年前的火场怨灵。”说罢，她将翡翠镯子的残片用力抛向阵眼。在月光的照耀下，条形码投射出监狱的坐标——正是江婉藏匿本体的位置。

刹那间，全城的电子设备突然黑屏，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三秒后，所有电子设备又同时播放起沈昭婴儿时期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她含着奶嘴咯咯笑着，那纯真的笑容与周围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她的瞳孔里，闪过暗网拍卖行的交易代码。

林雪儿的虚拟形象开始出现数据崩塌，她的身体变得扭曲，笑容也变得狰狞。在尖叫声中，混着江婉的怒吼：“你怎么敢用自己做诱饵！”

沈昭按着狂跳的太阳穴，轻轻笑了起来：“因为你们永远不懂......”她望向便利店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有人会替我记住泡面最佳赏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