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镇暗流

小镇的客栈灯火昏黄，木窗被风吹得吱吱作响。苏小糖坐在床边，擦拭着金色长剑上的血迹，手臂上的毒伤已被她用草药压下，但隐隐的刺痛仍在提醒她白天的凶险。白泽蜷在她脚边，眯着眼假寐，尾巴却不安地甩来甩去。窗外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夜风的低鸣，像是有什么在暗处窥伺。她将风铃碎片放在桌上，碎片上的符文在烛光下闪烁，隐约透出一丝凉意。她低声道：“白泽，这东西真能唤醒风寂？”白泽懒洋洋睁眼：“谁知道呢？不过看今天那帮疯狗的架势，碎片肯定不简单。”苏小糖皱眉：“可我总觉得，风寂不像传说里那么简单。”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青禾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而入，笑得温和：“姑娘，熬了点驱寒的姜汤，你白天受了伤，喝点暖暖身子。”苏小糖接过碗，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照顾人。”林青禾挠头：“书生嘛，总得有点用处。”他坐下，目光不经意扫过桌上的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掩去，笑道：“这碎片……真是从风铃山捡的？”苏小糖警觉，手指微动盖住碎片：“随便捡的玩意儿，你这么好奇干嘛？”林青禾摆手：“别误会，我就是爱听故事。风铃山的传说，我小时候听过不少，总觉得有真有假。”白泽传音：“这小子藏着心眼，小糖你悠着点。”苏小糖不动声色，喝了口汤：“那你说说，真假在哪儿？”

林青禾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传说是真的，风寂确实是祭司，用风铃封印邪祟。可假的是，她未必是自愿的。有人说，她是被族人逼上祭台，魂魄硬生生炼进风铃，才镇住了山里的东西。那邪祟也不是普通怨气，而是某个古老神明的残魂，力量强得能毁天灭地。”苏小糖心头一震，手中的汤碗差点滑落：“神明残魂？”林青禾点头：“对，所以风铃碎片才这么珍贵。集齐九片，唤醒风寂只是其一，更大的可能是，能借她的手复活那残魂。”白泽耳朵一抖，传音：“这书生知道的比咱们多，靠谱吗？”苏小糖眯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林青禾笑得腼腆：“书里看的，家里有几本古籍，专门记这些怪谈。”

话音刚落，客栈外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地。苏小糖猛地起身，抓起长剑冲到窗边，推开窗一看，街头火光冲天，几个黑影在巷子里飞速移动，手中兵器寒光闪烁。她冷声道：“又是那帮人！”林青禾探头，皱眉：“看样子是冲着客栈来的。”白泽跳上窗台，低吼：“小糖，碎片在你身上，他们鼻子比狗还灵。”苏小糖咬牙：“那就别让他们好过！”她翻窗而出，落地时剑已出鞘，金光一闪，直扑巷口。

巷子里，黑袍人带着蒙面男子和五名手下早已候着，黑袍人声音沙哑：“交出碎片，饶你一命。”苏小糖冷笑：“废话少说！”她率先出手，金色长剑横扫，剑气如狂风卷起，化作一道金色巨浪，逼得黑袍人后退半步。蒙面男子怒吼，弯刀裹着黑气劈下，刀气如黑龙咆哮，与剑气正面相撞，爆出一声震天巨响，巷子两侧的墙壁被震裂，碎石飞溅。五名手下趁势围攻，手持链锤、短刀、长枪，兵器上淬着暗绿色毒液，攻势如暴雨般密集。苏小糖脚下连踏，身形如鬼魅，金剑连刺三下，剑尖带起三道金光，分别刺穿一名手下的胸膛，血雾喷涌，那人倒地抽搐，毒液反噬自己，皮肤迅速溃烂。

黑袍人冷哼，双手结印，地面突然裂开，一团黑雾升腾，化作数十只鬼爪，从四面八方抓向苏小糖。她挥剑狂斩，剑气如龙卷，金光与黑雾交错，爆鸣声震得耳膜生疼。一只鬼爪突破防线，狠狠抓在她左肩，衣衫撕裂，血痕深可见骨。她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削断鬼爪，黑雾散去，露出黑袍人阴冷的目光。蒙面男子趁机杀来，弯刀连劈，刀气如暴雨，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苏小糖咬牙硬抗，金剑与弯刀碰撞，火星四溅，她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白泽跳到屋顶，急喊：“小糖，往左闪，那刀有毒！”她猛地侧身，刀气擦着她腰侧划过，削掉一块衣角，地面被腐蚀出一个深坑。

林青禾这时冲出客栈，手持一根木杖，杖头亮起青光，猛地砸地，一道青色光环扩散，逼退围攻的手下。他喊道：“姑娘，我帮你！”苏小糖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别碍事！”她深吸一口气，金剑高举，剑身金光暴涨，隐隐透出龙吟之声。她低喝：“破！”剑气如金龙咆哮，冲天而起，直扑黑袍人。黑袍人双手一挡，黑雾凝聚成盾，却被剑气轰得粉碎，他闷哼倒退，嘴角渗血。蒙面男子大吼，弯刀全力劈下，苏小糖不退反进，剑尖刺穿他右臂，血花绽放，那人惨叫摔倒。剩下两名手下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林青禾的青光杖轰倒，晕死过去。

战斗结束，巷子里满地狼藉，血腥味刺鼻。苏小糖半跪在地，喘着粗气，肩头和手臂的伤口血流不止。白泽跳到她身边，吐槽：“你这打法跟不要命似的，下次能不能温柔点？”她瞪了它一眼：“闭嘴！”林青禾走过来，递出手帕：“姑娘，你没事吧？”苏小糖没接，冷声道：“你那杖法不像是书生用的。”林青禾笑得腼腆：“小时候跟个游方道士学了几招，防身罢了。”她没再追问，起身收剑，目光落在黑袍人逃走的方向，低声道：“他们不会罢休。”

回到客栈，苏小糖包扎好伤口，盯着风铃碎片沉默不语。林青禾坐在一旁，轻声道：“碎片的事，我不会多问。但若真如传说所说，集齐九片，你打算怎么办？”苏小糖握紧碎片，眼神坚定：“不管是风寂还是什么神明残魂，我想知道真相。”白泽打了个哈欠：“真相？等着吧，麻烦会自己找上门。”窗外，夜风低鸣，远处山影若隐若现，暗流仍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