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呼吸法的初次突破

房间里，苏小糖盘腿坐在地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按照白泽教的呼吸法调整节奏。吸气三秒，屏住两秒，呼气四秒……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嘴里还小声嘀咕：“这破呼吸法到底有啥用啊，我都快憋死了。”

白泽蹲在她面前，金色眼眸盯着她，尾巴轻轻甩动：“别说话，专心点。你现在像个漏气的气球，灵气刚进来就跑了。”

“漏气的气球？”苏小糖睁开一只眼，忍不住反驳，“你才漏气呢！我这不是照你说的做吗？”

“照做没用，得用心。”白泽爪子一挥，跳到她腿上，“再来一次，这次把注意力放在胸口，想象灵气像水流一样流进去。”

苏小糖撇了撇嘴，只好重新闭上眼。她试着想象胸口有个小水池，呼吸时有细细的水流淌进去。可没几秒，她就走神了，脑子里冒出中午吃的鸡腿饭，香喷喷的味道差点让她流口水。

“苏小糖！”白泽一声低喝，爪子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你在想什么？”

“哎哟！”苏小糖捂着额头，委屈地睁开眼，“我想鸡腿饭不行吗？我饿了！”

“饿了也得忍着。”白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窗外的怨念可不会等你吃饱了再来。”

提到怨念，苏小糖立刻老实了。她偷偷瞥了眼窗户，白泽之前画的防护阵还亮着，窗外的槐树影子依然浓得像墨，在月光下晃来晃去，隐约还能听到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有人在远处敲钟。她打了个哆嗦，赶紧坐直身子：“好吧好吧，我认真还不行吗？”

“早该这样。”白泽跳回地上，语气缓和了些，“别怕，有我在，怨念进不来。不过你得快点掌握呼吸法，不然碎片的力量会把你拖垮。”

苏小糖点点头，把包里的灵息鼎碎片拿出来，放在面前。那块青铜碎片在防护阵的光芒下显得更古朴，边缘的裂纹像是活了一样，微微颤动。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按照白泽说的，把注意力集中在胸口。

这次，她没再想鸡腿饭，而是想象碎片的光芒化成一条线，慢慢渗进自己身体。吸气，屏气，呼气……循环几次后，她忽然觉得胸口一热，像有股暖流在里面转了一圈。她猛地睁开眼，惊喜地喊道：“白泽！我感觉到了！真的有东西流进来了！”

白泽耳朵一竖，跳到她身边，仔细打量她：“嗯，不错，灵气入门了。胸口热不热？”

“热！”苏小糖兴奋地点头，“像喝了热汤一样！”

“那就对了。”白泽满意地眯起眼，“这是灵气第一次在你体内循环。别得意，继续练，把这股热流引到手臂上。”

“引到手臂？”苏小糖愣了愣，“怎么引啊？”

“用意念。”白泽爪子在她胳膊上点了点，“想象热流像水一样，从胸口流到肩膀，再到手掌。别急，慢慢来。”

苏小糖咬咬牙，又闭上眼。她试着把那股热流往肩膀推，可那感觉就像抓着一团棉花，软绵绵地怎么也使不上劲。她急得额头冒汗，嘴里嘀咕：“这啥破玩意儿，比搬砖还累！”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嘎吱”，林萌萌抱着薯片袋，探出头来：“小糖，你干嘛呢？跟白泽玩冥想游戏？”

“什么冥想，是修炼！”苏小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别吃薯片了，过来帮我盯着窗户，那怨念怪吓人的。”

“盯着窗户？”林萌萌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敢，那树影跟鬼似的，我怕它爬进来！”

“有我在，它爬不进来。”白泽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不过这怨念比我想象的顽强，槐树可能不止是封印点那么简单。”

“啥意思？”苏小糖停下呼吸法，好奇地问。

“意思是，槐树本身可能有灵。”白泽尾巴甩了甩，“它被黑气侵蚀后，怨念有了自己的意识。现在碎片在你手里，它把你当成了目标。”

“目标？”苏小糖一听，脸都白了，“它不会半夜钻进来吃了我吧？”

“吃不了你。”白泽翻了个白眼，“它目前只能影响周围的灵气，最多让你做噩梦。不过你再不认真修炼，噩梦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做噩梦？”林萌萌插嘴道，“那我昨晚梦到老太太拿拐杖追我，是不是这树的锅？”

“八九不离十。”白泽点点头，“槐树怨念擅长入侵梦境，扰乱心神。你俩胆子小，正好是它的菜。”

“谁胆子小啊！”林萌萌不服气地站起来，抓起一瓶可乐就往窗边走，“我这就去跟它对线，看谁怕谁！”

“别！”苏小糖赶紧拉住她，“你拿可乐砸树有个屁用？回来老实待着！”

林萌萌被拽回来，悻悻地坐下：“那咋办嘛，总不能让它一直吓咱们吧？”

“放心，我有办法。”白泽跳到桌上，爪子在碎片上按了按，“苏小糖，你今晚突破到灵气入门的第二层，我就能用碎片的力量强化防护阵，把怨念彻底挡出去。”

“第二层？”苏小糖苦着脸，“我第一层刚摸到边儿，第二层不得累死？”

“不累死也得练。”白泽语气不容商量，“开始吧，我盯着你。”

苏小糖无奈，只好继续闭眼。她重新调整呼吸，这次胸口的热流来得更快，她试着用意念把它往手臂引。起初还是乱糟糟的，像水管漏了一地，可慢慢地，她找到了一点感觉——热流像是条小溪，磕磕绊绊地流到了肩膀。

“成了！”她兴奋地睁开眼，手一挥，结果胳膊“咔”的一声抽筋了。

“哎哟！”苏小糖疼得龇牙咧嘴，“白泽，这咋还抽筋了？”

“用力过猛。”白泽淡定地舔了舔爪子，“灵气不是让你乱挥的，是让你控制它。别急，再来一次，这次慢点。”

苏小糖揉着胳膊，满脸委屈，可一看窗外越来越浓的树影，她还是咬牙坚持。她闭上眼，重新引导热流，这次小心翼翼地让它流到手掌。几分钟后，她掌心忽然一亮，一团微弱的白光凭空出现，像是只小萤火虫。

“白泽！看！”她激动地喊道。

白泽凑过来，满意地点点头：“灵气外放，第二层成了。比我预计的快，看来你还有点天赋。”

“真的？”苏小糖乐得合不拢嘴，“那我是不是很厉害了？”

“厉害个屁。”白泽毫不留情地泼冷水，“这只是入门，连只老鼠都打不过。不过对付怨念，勉强够用了。”

说完，它跳到桌上，爪子按住碎片，低喝一声：“开！”碎片光芒大盛，一道青光从它身上射出，融入防护阵。窗外的树影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嗡鸣声也随之消失。

“成了？”苏小糖松了口气。

“暂时成了。”白泽跳回地上，“怨念被压制了几天，但槐树本体还在，咱们得尽快找到它的根源。”

“根源？”林萌萌探出头，“不会又要去老街区吧？我可不去！”

“不去也得去。”白泽瞥她一眼，“不过今晚先休息，苏小糖，你也歇会儿，别把自己练废了。”

苏小糖一听能休息，立刻瘫在地板上：“终于解放了！我感觉自己像打了场仗。”

“才刚开始呢。”白泽懒洋洋地窝回床上，“神明之路还长着，慢慢熬吧。”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窗外的槐树影子淡了不少，可那股隐隐的压迫感依然存在。苏小糖躺在地上，手里攥着碎片，心里却莫名多了点底气——也许，她真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