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牛贼

月明星稀，蛙鸣一声一声，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或猪酣睡的哼哼声。凉风徐徐，月光下依稀看见一排白桦树中间走过两个男人，大概30岁左右的样子，头发脏乱，其中一个年轻的头发还有些许长，留着类似汉奸的发型，身穿墨绿色粗布外套，一个袖子挽到手肘处，一个凌乱的搭在手臂上，一条粗布深蓝裤子，裤腿被凌乱的塞在一双墨黑的泛着油光的袜子里，脚穿一双带着补丁的绿胶鞋，脚步稍重，一瞧就是不正经的打扮，另一个也是差不多打扮，只是腰间多了一个布条，身披一个看不出颜色的马甲衫，腰带一个大约40厘米长的烟杆，挂着一个灰扑扑的抽绳袋，里面装了一些自己田里长得土烟丝，长得更加魁梧，一路鬼鬼祟祟，前后张望，快速前行着。手里拿着装电池的圆头银色手电筒，昏黄的灯光照相前方，他们走到大院石梯下慢慢停了下来，抬眼左右张望了一番，看向石梯下方的牛圈里两大一小的沙牛，两人眼神一番对视，好似在商议些只有他们能知道的事情，一番指指点点，张望，慢慢的走向了牛圈，在门口又是一番查看，发现牛正在酣睡，慢慢的打开门，年轻的一点男子走向了其中的大牛扬了一把粉末，大牛睡的更深了，他拿自己的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再次走进瞧了瞧，然后转头看向腰带烟杆的男子点头示意招了招手，然后两人一块走进牛圈慢慢解开小牛的牛绳，牵着小牛慢慢走出去，一路用牛圈旁的草引诱着小牛，慢慢走出去，旁边的隔间里的猪好似察觉了什么一样，一直哼哼个不停，此时狗吠的声音更加急促，蛙鸣也是一声一声的吵起来，仿佛在印证这些什么，两人听着这动静，也感觉有些慌张，赶忙牵着小牛走另一条小路远离大院附近。就在此时，大院中睡在挨着石梯较近的老爷子仿佛察觉了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床头摸出了手电筒，披着一件外衫走了出去，嘴里还说着，“今天晚上这些狗啊，猪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大半夜的叫个不停”边说边往外走，准备去看看咋回事。拖着一双布鞋的声音很轻，手电筒微黄的灯光照射出去，走到院坝挨着猪圈的楼梯口照射过去，一番照看并未发现什么踪迹，又起身嘟嘟郎朗一番，去到了大院院坝石梯旁，照射过去一看，这牛睡得正想，正想着突然发现这牛，这牛怎么少了，立马发出了大的声音“这牛怎么少了？”这声音一出老爷子赶紧往下走去查看，挨着院坝睡觉的房间里的几户也打开了灯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都赶紧打开房门出门问到出了什么事情，这时候后院的三儿子家也打开房门准备绕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一打开电筒昏黄的灯光一往前照射，这前面怎么有什么动静，揉了揉眼睛，再看，出声道：前面谁啊？干啥的？这声音一出，两个偷牛的一看，完了这被人发现了，匆忙之下放下牛绳，拔腿就跑，这时，三儿子也看清了，是自己家的牛，这是被人偷出来了，赶紧放大声音声音喊道：别跑，两个偷牛的，看我不抓着你们。二儿子，幺儿子也听见了声音，大家全都赶来了，两个偷牛的跑的很快，这上山的路蜿蜒崎岖的，都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了，最后还是没有追上，老爷子赶来牵住牛，把几个儿子都喊了回来，把牛牵回圈里，一家人就回了老幺的堂屋，坐在火堆旁，老婆婆正在生火，一时间整个院子灯火通明，几个儿子都七嘴八舌的在讨论刚刚的事情，老爷子坐下来，拿过他长约一米的烟杆，开始抽上自己的焊烟，抽了两口问到：老三啊，可看清了是谁？老三：没看清，就看见两个背影，有点像下坡的余记昌，还有个看着年轻，不太熟。老二：准是他没错，老和我们过不去，这都来偷上牛了。老幺没插嘴，在思考那两个人是谁，看着这样子明显是熟人，往上跑的情况，很有可能是梁上的人，这梁上年轻的能有谁？一个出去了没回来，一个是病秧子，这难道是出去的回来了？老爷子看着老幺这情况，问到：老幺啊，你有什么想法？老幺：爸，我感觉是梁上的，会不会是梁上那个石兵回来了，听说他们两口子出去外地好几年了，会不会是他们回来了？不过去外地了应该挣钱了，怎么会来偷牛？还是说这家伙在外面就是干这个的？老爷子想了想说到：先不猜测了，要真是他们回来了，相信很快就知道了，他们也不清楚我们有没有看清他们，肯定会来试探，明天看吧，如果是他们的话明天肯定会下来串门，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后半夜他们应该不会来了。说完就拿着烟杆对着火坑堆旁的石条扣扣两声，抖掉烟灰，放好烟杆就起身回了里屋。老婆婆这时说到，好了，你们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说完就准备用火钳灭火准备去睡了，三兄弟也就没再多说，相互看看，也就都回屋了。回屋后，老二媳妇问到，咋了发生啥了，这大阵仗，老二说到：唉，牛差点被偷了，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都偷到我们这来了。老二媳妇：怪不得，算了，赶紧睡吧，反正没被偷走，就别话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老三这边也回去了，老三媳妇也问到：这是不是有人偷牛？牛找回来了吗？老三：找回来了，那两个人一看见灯就跑，没追上是谁，老幺估计是梁上那户人，不晓得是不是真是他们回来了，老爷子说明天再说，先睡吧，说完躺下就睡了，老三媳妇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在想这梁上那户出去这么两年了，难道真回来了？不过这刚回来就偷牛，这事情怕是不得了了哦，依自家老爷子的脾气，估计要扒层皮了梁上那家，明天再说吧，先睡，起来晚了又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