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肾气失司，火不暖土，心肾不交，阴阳两亏……”
“大夫，你要不还是说中文吧。我是快死了吗？”
下午4点出头，沪上XX中医院，宁毕书看完消化科，又被消化科医生推荐去中医科挂了个号。一点都不仙风道骨的秃头中年胖中医，自己顶着个黑眼圈，给宁毕书把了半天脉，结果诊断半天就来了一句：“哦，没事，就是肾亏得有点厉害。”
说完还不住打量挽着宁毕书的手不松开的陈婷婷，脸上露出十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生活各个方面的，还是要注意节制啊。女朋友漂亮，当然可以理解，但身体健康，终归才是第一位的。不然身体不行了，女朋友也留不住，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我怎么可能肾亏？”
宁毕书冷笑不已，哪怕早就拉得浑身都软，但嘴依然还是硬的。
医生当然根本不和宁毕书打嘴炮，只是道：“我给你开个厉害的方子，补肾益气，固本培元，标本兼治。你先吃个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内呢，不是说要完全禁止啊，但最好是清心寡欲一点。等一个星期吃完，你再过来看一看。我估计效果应该是会不错的。沪上这边的老板，好多都在我这里看，有个老板后来移民国外了，还生了一百多个孩子。”
宁毕书铁不信道：“医生，你这牛逼吹得就有点离谱了吧？”
“你不信？”那医生不干了，掏出手机就翻新闻给宁毕书看，很较真道，“你看，这个阿波，是不是亿万富豪？是不是在外国让几十个女的给他生了一百多个小孩？”
“我操！”宁毕书看到居然是真的，不禁吓了一跳，“这踏马也行？”
“唉，老板，你跟我装什么啊？你们有钱人过什么日子，你自己不知道吗？”医生眉飞色舞，拿起处方签，就开始给宁毕书开方子。
宁毕书却还是有点怀疑道：“医生，这东西真有这么猛？”
“肯定猛啊，不然我怎么一个专家号要五百块？以前有本小说的主角叫龙涛，那是没遇上我，他要遇上的是我，书名都要改成苁蓉锁阳熟地落，哪还有什么金鳞银鳞的……”五十岁的医生学识渊博，不过宁毕书也不差，每个字都能听懂。
没一会儿，老大夫几十味药一挥而就。
当场刷走宁毕书大几千。
张龙和赵虎在门外看着，嘴角又不住地上扬。
宁毕书听到笑声，转头就骂：“笑你妈笑！明天回金陵！先休息两天！”
“啊？”陈婷婷顿时一脸不舍，“宁总，你要走了？”
“你也得上班的嘛……”宁毕书摸着腰，说得很为陈婷婷着想。
陈婷婷不禁满眼幽怨，小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有空再说吧。”宁毕书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半个多小时后，四个人一起从医院里出来。
张龙和赵虎帮宁毕书提着足足四五斤重的打包中药汤剂上了车。
宁毕书打了一下午的点滴，又在药房等了半天。
一坐到后排，就侧躺下来，把头枕在陈婷婷的腿上。
正想着待会儿要吃点什么养胃的东西，手机铃声又忽然响起，宁毕书烦躁得很，拿出来看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想都不想就挂断掉。
可那头却不依不饶，马上又打了回来。
“谁啊……”宁毕书这才有气无力地接起来。
那头随即传来一个很知性的女人声音：“您好，请问是宁先生吗？”
“嗯？？”宁毕书扶着腰，在陈婷婷的帮助下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你谁啊？”
手机那头的女人很客气道：“宁先生您好，我是XX卫视XX栏目组的制片人白素洁，我想邀请您来我们这边做一档节目，不知道您能不能安排一个时间？”
“什么节目？”
“就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您投资XX传媒股票的一些消息，我们看到有不少网友都在关注。另外就是最近《哪抓2》这部电影，在口碑和票房各方面都很成功，我们注意到您跟BJ的一位郭律师，之前在网络上对《哪抓2》有过比较激烈的讨论，所以我们很希望您能来我们台里，说一说您对《哪抓2》这部电影的看法，以及相关的投资话题。”
宁毕书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查到我手机号码的？”
“我们联系了X博平台。”
“我日这个逼平台，他这不是泄露我的隐私吗？你们这不是开我的盲盒吗？”
“宁先生，我们也希望可以通过您的朋友找到您，我们还给您发X博发私信了，但您好几天都没回复，我们也是……很迫切地希望能和您联系上……”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了。”宁毕书没好气道，“不去！”
“别啊，宁先生，X博上有好多人都管您叫股神……”
“X博上还有人说我是强奸犯呢？”
“那您正好可以来我们节目组，在电视上当众澄清啊！您现在这么多粉丝，您只要把接受采访的视频上传到X博上，那不是也在给您制造流量和关注度吗，是不是？”
“嗯？”宁毕书一听觉得有理，“然后呢？”
“然后……”对面停顿两秒，连忙道，“然后我们节目，还会再联系几个学术界、演艺界的嘉宾，和您一起录制节目。这些学术界、演艺界的嘉宾，都是非常有知名度的，也可以帮您进一步扩大关注。今后不管您再做什么，这些关注度，肯定对您都会是有帮助的，是不是？”
宁毕书这下真是有点被说动了。
流量可是好东西啊。
要是他这回本身就已经是个网红，搞不好能借到的钱，说不定更多！
那就不止是挣一两个亿了。
想想要是9块买入十个亿的股票，直接在20块的时候，卖一半留一半。
到时候当XX传媒的股东都行了。
“还有呢？”宁毕书再问。
那头有点为难了：“宁先生，您对我们有什么具体要求，也可以直说的。”
宁毕书道：“我没有，你再说一个听听。”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咬牙说：“我们请的演艺界嘉宾，都是年轻的女演员。”
“我操？”宁毕书脱口而出，“那行，我去。”
“……”
“……”
“那我们说好了啊……”对方好像一点都不兴奋了，“这个周末，周六可以吗？”
“可以~”宁毕书伸手往边上的塑料袋里掏了掏，摸出一袋中药，拧开塑料袋的盖子，就放进嘴里嘬，满嘴尝不出味道，感觉一点都不苦。
“那我们先加个X信，我把通告信息给您发过去。”
“有通告费吗？”
“您……需要吗？”
“多新鲜呐，我不得吃饭啊？我现在兜里就剩几千块现金了，你懂不懂什么叫梭哈？”
对面又是一阵安静，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那行，您把银行卡号发给我吧，节目录制结束后，我们会把通告费给您打过去的。”
XX卫视电视台里，白素洁挂断电话。
眉头微锁，在平板上翻了翻宁毕书那少得可怜又话题度十足的资料。
X博新晋网红，疑似犯罪嫌疑人，仿佛X州市区婆罗门，疯狂的梭哈天王……
以及最主要的……
“听说他空手套白狼，8000万本金里头有超过7000万是借的。BJ和尘律所那边的穆善明律师，我们已经跟她确认过了。宁毕书通过他们律所的介绍，还从BJ那边贷了1500万。”
“不知道算不算非法集资。”助理小声嘀咕。
白素洁摇了摇头，说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把节目做好就行了。这个人话题争议度还是挺大的，这期的节目影响力，应该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