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岂是她这工具人能比的?
简可欣缓缓吐出一口气,终究什么都没说,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她该知足的,毕竟受了五年的好。
在她目光刚触及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却停住了脚步,怔在了楼梯上。
只见盛楚泽正在她卧室内忙碌,房间已从原本她喜欢的米色调,变成了浅粉色,好一会她才认出来。
而房门外的地上,到处散落着女生的衣物和杂物,正是她放在卧室里的私人用品。
它们散落在那,好似任人就可以践踏般孤苦无依。
简可欣攥紧掌心,皱眉快步走过去。
正在贴墙纸的盛楚泽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目光聚在地上的简可欣,一贯清冷的他眼底掠过几丝慌乱:
“对不起!欣欣,瑶瑶在不熟悉的房间睡不着,我们必须在今天帮她把房间弄好,就没……没来得及给你收好。”
说着,他就放下手上的工具,跑过来帮她收拾。
跟着上楼来的陆枫也跑了过来:
“欣欣,你搬到我那个房间,是第二大的,我搬去楼下……”
“哎哟,枫哥哥,楚泽哥哥,我……我头有些不舒服。”
陆枫还没说完,就被弯腰捂头的谢一瑶打断。
明明假的不行,可两人却还是快速跑了过去,紧张地声音发颤。
“瑶瑶,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头痛了?我们上医院去,好不好?”
简可欣看到了女孩眼底的讥笑。
她突然有些愤怒,想冲过去质问他们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想大吵一架,让所有人都知道事实真相。
她慕然生出了委屈,明明是他们是先招惹她的,为什么她却成了最尴尬的人?
胸口起起伏伏,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冲动。
谢一瑶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在求婚会场就已有了答案。
她也马上要嫁入萧家,没必要让简家和盛陆两家留下不愉快。
散了……就好了。
谢一瑶让他们去拿香氛和止疼药。
等陆枫和盛楚泽走后,她站起身踢开了简可欣地上的东西,整个人的气势和刚刚完全不同。
“我还以为他们多在意你呢?没想到你巴结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保姆的地位。”
谢一瑶边说着,边盯着简可欣的眼睛嘲讽道:
“简可欣,你爹妈是死了吗?无家可去所以仗着我的脸,住进他们给我建的别墅?”
谢一瑶笑的得意,可就在简可欣爆发打算动手时瞬间又变了回去。
见状,简可欣抬起的手猛地一顿,看着楼下赶回来的两人终是一言不发离开。
她找了几个箱子,除了极少的必须品,其它都丢进去让佣人搬到院子。
她围起块地,点了把火。
火光从窗户映进屋内,半晌,在为谢一瑶削水果的陆枫,和在喂牛奶的盛楚泽都被院子的火光吸引。
他们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简可欣站在箱子旁,正一件件朝火堆丢东西。
俩男人的心突地狂跳一下,陆枫急得隔着窗子大喊:
“欣欣,不要,你怎么把我送你的画架也要烧?那是我求了老木匠好久才给做的。”
说完俩人连忙跑下楼,气喘吁吁来到简可欣跟前:“欣欣,你这是做什么?”
“收东西的时候,发现没用的太多了,浪费地方。”
简可欣拿起一条红色手腕绳,恍惚了一瞬。
“欣欣,你怎么了?这是我一步一念爬了千个台阶跟寺庙求的同心索,你也要烧掉吗?”
“今天的婚礼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把这也烧了啊!”
盛楚泽蹙了蹙眉心,再冷静的他也站不住了,上前抢了过来。
简可欣看着红绳记起了以前。
盛楚泽养尊处优惯了,一步一念的千个台阶对他并不简单。
可他却没有半点怨言,拿到红绳时,哪怕气息不稳,还是朝着她笑。
落日余晖,少年灿烂。
那一刻,她是真的动了心。
可谢一瑶回来了,他还留绳子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