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欲望的狂欢

《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你只是沿途经过玫瑰的绽放,可摘花的未必是你。》-狂放者的自述。

我们总觉得自己是命运的主人,经常喊出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的豪言壮语,对于强者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殊不知,抗争,妥协,都只不过是命运一场错落有致的梦幻罢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放以前不懂,多年以后,秦放只能对着篝火,双掌磨擦着脸庞,满是悔恨。

他记得那天的风刮的格外热烈。他平静的看着,嘴唇轻轻说,这样的时光我还能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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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一身蓝色衬衫,凌乱的碎发配上一副黑色的墨镜,海风吹拂着风帆猎猎作响,此刻站在甲板上,随后手指按下挂断键,叼着雪茄的嘴角邪魅一笑.。

手机往后一抛,整个人开始高兴的全身兴奋的扭动,双手抱头左摇右晃起来,并声情并茂大声吩咐

“全体人员向我看齐”

“今晚消费全由赵公子....”

“本月薪水三倍发放!......“

话音刚落全船员,顿时沸腾起来,嘴角止不住的微笑,干活更加卖力起来,并不停地嘴边呼喊

“赵哥,威武....”

“赵哥大气.......“

“赵哥年年十八,青春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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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随着,随着发动机的响声,由远及近,捕捞船渐渐在港口停靠了起来。秦放带着四个保镖,与若干人员,早就在港口严阵以待。周围站满了本地居民。

二辆木质渔船和一辆中型渔船。缓缓停泊,三三两两抬着编织袋装好的鱼类缓缓,台到几台皮卡车斗去,有些则被现场售卖。

秦放随着渔船停放第一时间跑进了渔船的渔船,跟着赵泰一碰头,便开口

“赵泰,东西在那?”

赵泰闻声而动,打开众多鱼舱里的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5米左右的大蛇,重量约130斤左右,背部通体乌黑,腹部洁白如玉,碧蓝色的蛇孔随着动静缓缓凝视两人,

蛇信不停地吞吐间,不停地游走,蛇尾刮伤处缓慢流动淡蓝色血液。

众所周知蓝星经历过灾变的洗礼,许多动植物,乃至人类都有变异的可能性,其变异的程度分为,普通,妖化,智慧,其中又分为上中下三等,

普通就是,和灾变前的动物毫无二致只是力量增强了,妖化上中下三级侧分别对应蓝血越深,变异幅度越大每个变异生物对应一个天赋能力。智慧级变异则有类似人类的智慧,血液为金色,拥有一个天赋能力的同时,智慧级更拥有一个狂暴能力。

从妖化最低级开始提取蕴含生命力的蓝色血液,便可以肉生白骨,治疗目前所知任何病症。

秦放观看良久,瞳孔微微震动,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幅度。他示意赵泰把鱼舱的门关上,眯着眼睛沉声吩咐

“今天参与这次的捕捞人员,进行严格的防控”

但是.....秦放话音一转,又説“知情人员,该奖赏的赏。”

“该敲打的敲打!...”

秦放转过头凝视赵泰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是知道的,如果消息泄露。“

“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赵泰熟练的掏出雪茄,给秦放与自己点燃,在烟雾缭绕里,良久宁静的空间里,赵泰深情严肃的应了一句

“我知道轻重的,干爹”

赵泰道,现场进行收容与捕捞工作的只有我,吴小六,李三胖,吴四海,吴小六有个年迈重病的母亲,和一个17岁的妹妹正在读书,只要钱到位,没什么问题。

至于李三胖,胆小怕事,跟我这么多年下来忠心耿耿,更加可以信赖。

吴四海更是一个举目无亲,混吃等死,更加不会出什么问题。

秦放点点了头,轻轻的拍了拍赵泰的肩膀,声音随着舱门的关闭,缓缓回响

“你办事!向来稳重,”

“干爹放心!”

“更何况帮我就是帮你,干爹老了,以后干爹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

花灯初上,黑夜不请自来,忙碌了一天,赵泰嘱咐财富给几人分发了当月奖励......便借故离开。

路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灯光忽明忽暗。吴小六三人住同一个小区,时常结伴回去。

吴小六双手兜着头,感受晚风,吹在单薄黑色T恤上,皮肤逐渐起了鸡皮疙瘩。举目望去,灯光忽明忽暗下,四周灾变遗留的残檐断壁,柏油路面目全非,残存的低矮楼房修整一番便用来居住,那些风化的外墙,和杂草疯长的景象,万家灯火稀稀疏疏,无声诉说凄凉,有些地方露出厚实的黄土,彰显再灾变的残忍,也显示人类如草芥般的生命力。

吴小六漫不经心的踩着轻快的步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要是每个月这种收益来个几次,我们生活质量就能稳步上升,没准还能小小暴富一下下”

吴四海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把手里提着的啤酒,一股脑喷出来,顿时呛的脸色通红,他脸色右手拍着胸口,一手指着吴小六笑骂道

“我予许你有梦想,但请不要异想天开好吧!”吴四海解释道“变异级最下级妖兽又不是什么臭鱼烂虾。时常能遇见”

他嘘嘘感慨一下,也就是咋们运气好,不然遇上,哪怕是变异中等妖兽诞生了天赋的妖兽,咋们怕是都得交代在那。

吴四海不禁后怕说到“我们这些年在赵哥手下混,也亏赵哥体恤下属,每个人虽然辛苦,但也有3000来收益”

其他人手底下混有2000+算他祖上冒青烟,都还得冒几次才能有那个运气吧。

灾变过后的物质匮乏,有些人别说住砖房了,木头搭建茅草往上一披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还时常漏雨,甚至用瓦罐接雨用来家用洗衣做饭。普通人工资普遍在2000左右才勉强够一家3口,一月日常支出。还时常面临无事可做的境地。

吴小六顿时垂头丧气,弱弱説了一句:“李哥,赵哥,你说我20岁花儿般年纪,如此如履浮冰你们说我能走到对面吗。”

他语气沉重且激动“如果我这一生注定穷困潦倒,那些证明我狼狈不堪,不顾风雨的艰辛那些算什么呢?”我努力工作十来年,我丝毫看不到未来的可能。

“人习惯用有限的冒险精神,来满足无线的贪婪之心,常常会陷入一种矛盾自生,进退维谷的困境,但如果行为不是为目标服务,那它终将划向虚无。

“但是人生没有重来贪婪有何不可!”吴小六转过头,用认真的神情明亮的眼神,看向李三胖和吴四海。“我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但我好像只能走到这里了”

吴小六用低沉哀恸语气说道:“.....只能走到这里了!”

吴四海,李三胖耳边回荡着吴小六的话,不禁怔怔出神,脑海却回忆如走马观花般,颠沛流离的半生,在这个野蛮生长,秩序处于崩溃边缘的时代,生存成了成长的必须课,他们也曾壮志满怀,不甘命运的摆弄。为自己,为家人,甘愿画地为牢。终日起早贪黑,蹉跎半生,如今父母已经归去,人生只剩下归途。

李三胖走到吴小六身边,溺爱的摸了摸吴小六的发梢说到:“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天生傲骨又何惧,一曲狂歌一剑去

年轻时我曾听到这句话,它陪我走过很多低谷,险境今天我送给你。”

“人不论一时成败,一时成就。只要最后赢了就好。”

吴四海拍了拍吴小六的肩膀:“男儿当自强,铁骨铮铮闯四方!

他鼓励道:“小六你还年轻,不认输就不会输。”

野蛮生长的年代,激起了许多人心中的尔虞我诈,恩缘情仇,也会唤醒人名为良知的翅膀,托举着下一代,奋勇直前。在朝夕相处的10几年三人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李三胖胆小怕事,但一旦涉及到吴小六,吴四海他都会不留余力的帮忙。

吴四海,李三胖同样如此。

吴小六撇过头,努力不让二人看到他微微发红的眼眶,平复激荡心情喊道:“吴哥,李哥我饿了“

吴四海与李三胖双目相对,无言以对,刚刚在赵泰那边吃饭喝酒不到一小时,这小祖宗又喊饿?

吴小六看到对方表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小声解释:“在饭桌人太多,有些放不开,没吃饱。”

“好,好......”李三胖扶额说到:“小祖宗咱们这就去,没吃个酒足饭饱,不醉不归,谁都不许走”

李三胖一边说一边看着钱包的钱,装作肉疼说到咬咬牙:“今晚我请,我钱包说它最近胖了,要减肥!”

吴四海忍不住打趣:“哪能让三胖今天请啊,不是今明两天都是三胖请吗?”

“毕竟减肥不成功就是没成功减肥”

李三胖闻言登着眼睛,走过去佯装去打吴四海,吴四海见状哈哈一笑赶紧撒腿就跑。后面吴小六笑着边跑边喊:“吴哥,李哥我请...我请”

一路的欢声,沿着明灭不定的灯光,回荡在这片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