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残酷的真相

席琳思考了好一会，才道：“或许可以去教堂的图书馆看一看？”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我道：“你可以走了，我想个办法，让马克去图书馆！”

席琳低头退下，神色中带着亢奋。

像极了找到靠山的失败者，眼神里，是找到希望的喜悦。

在席琳走后。

一夜悄然过去。

马克睡得很舒心，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精神力恢复了大半。

急匆匆上完厕所后，马克道：“圣灵大人，要不，我还是趁着那些人没有认出我，先离开这里吧！”

“我想外面其他人都不认识我，我要不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得了！”

我蛊惑道：“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荣华富贵，还有教堂的高位，你难道不渴望吗？”

“还有，你母亲被杀，背后的真相，你不想了解吗？”

马克心虚地笑了笑：“我母亲被杀，仇人是威利斯啊，如今威利斯已经死了，我已经报仇了！”

“真的是这样？”我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声，道：“我建议你去教堂图书馆一趟，如果得到一些真相后，你还选择逃走，那么我也不会再束缚你！”

马克眉头紧皱，陷入了犹豫。

他想走。

但是所谓“母亲被杀”的真相，却让他如同隔靴搔痒，浑身难耐。

终究，马克还是下定了决心，在吃完早餐后，来到了教会的图书馆。

图书馆，拥有各种书籍。

天文、艺术、文学、哲学，应有尽有。

同时，也有大量历史，星象，甚至关于神术的。

马克到来后，第一时间，就被一个老头认了出来。

“拉夫，没想到你来图书馆了，这是打算充盈自己吗？”

马克有些心虚，问道：“老神父怎么称呼？”

老头道：“叫我柏恩就行了。”

伯恩带头向内走去，问道：“你先交30银币吧？”

马克有些懵逼：“啊？为什么要教50银币？”

伯恩顿时笑了：“你是哪个家族出来的？想要在教廷担任高位神职，你的阅读记录一定要足够丰富！”

“你只要50银币，这还是优惠价，我就能帮你把资料填好！”

“到时候你再去买职位，有了这些记录，这才方便在信徒面前吹嘘你的好学和勤勉啊！”

优惠价、资料填好、买职位、在信徒面前吹嘘，好学和勤勉。

这些词汇，让马克脑子嗡嗡地响。

以至于他交了一枚金币，找回半袋银币，再进入图书馆内，整个人都跟信仰受到冲击一样，抱着书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我注意到，伯恩在入口位置，好笑地望着马克。

还和别人讨论着。

“看来是温室里出来的花朵，穿着朴素的衣服，却藏不住他的虔诚！”

“看他的样子，都快要中年了，还能保持这份纯真，实在难得。”

“可能只是长得比较老罢了，或许刮了胡子就会很年轻了！”

“诶，我当年也是和他一样天真，以为教会真的要靠努力才能得到认可，我为了不被人说太年轻，说撑不了事，也一样蓄了好多胡子！”

这两个老头的讨论，在安静且没有人的图书馆里，尤为刺耳。

仿佛是故意说出来，刺激马克的。

马克的心，在滴血。

三十年的努力，仿佛成了笑话。

原来人家要上位，只要交钱就行了，而他却兢兢业业的当个苦修士。

马克看书都看不进去。

我挺无奈的，我还想让他帮忙看看历史书，让我对这个世界，多点了解的。

不过席琳说的没错，马克来到这里，收获还真不差。

这么快就知道了部分真相。

远处，两个老头，聊了一会，接着就有三个女人，缩头缩脑，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图书馆。

双方交流了一会，就从前台消失。

反正这里几乎没人来。

教会图书馆的是用来刷记录的，不是真的拿来看书的。

像是马克这么天真的人，是珍稀物种。

看他们走了。

我道：“放松一点，看看书吧！”

“你去翻一下历史书，看看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克艰难点头，走到了历史书的区域。

这里的历史上，记录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东西。

我又让他翻了关于教廷相关的历史。

根据记载，我最后看到，大概在7800年前，主降临了世界，把神术带给了世人。

根据记载，神术是主带来的。

关于主的具体描述，没写，倒是很多内容，和圣经类似。

这个世界，居然发展了这么多年，这是我没想到的。

看来这个世界的神话，和我那个小千世界存在不少区别。

翻阅历史书，花了太多时间了。

快到中午了。

马克肚子开始响，他吐了口浊气，语气疲惫的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道：“历史书里，可没有记载什么时候开始买卖神职的，或许是图书馆的管理员骗你的呢，你不去验证一下？”

马克苦涩一笑，却没说什么。

其实很多事情，早就有了苗头。

他曾经不相信不一定是什么也不知道，而是下意识地去拒绝真相。

对他来说，这确实有点残酷了。

我道：“临走前，你去办公室一趟，会有惊喜！”

马克疑惑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向不远处办公室。

门虚掩着，他精神状态不好，想都没想，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两个老头，光着身体靠在窗边，吸着类似雪茄的东西。

空气中，除了烟草味，还有一股子男人都懂的怪味。

看到马克来了。

两个老头都愣了一下。

没衣服的状态，让他们有点尴尬。

伯恩道：“你别出去乱说，要不，你也去享用一下，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都是为了孩子出来献身！”

“等到她们为了这些事情，抛弃丈夫，被孩子憎恶后，我们再让孩子来观摩，激发她们内心的痛苦！”

“到时候，她会下意识紧张，全身紧绷，你懂吗，全身紧绷，恐惧，痛苦，抗拒，又不得不……”

接下来，伯恩说了一大串我无法转述的内容。

太突破下线了。

总之，伯恩说细节，说美妙之处，花了十多分钟。

马克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这些故事，和他曾经遭遇的，几乎类似。

换句话说，这种在折磨方式，不是威利斯神父独创的，而是自上而下的。

伯恩说的时候，旁边的老头，还挪开了旁边的遮挡物。

背后三个女人，疲惫得躺着，旁边地上，还有三个不那么大的粮袋。

被折腾半天，也就是吃几顿的小麦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