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哥这个名字,韩元脑海里立刻想起那天在四楼发生的事情,那次就是一个叫王哥的打了阿香,难道这次又是他。想到这,韩元立刻问道:“谁被打了?是不是阿香?”
来人摇头道:“不知道,四楼刚刚打电话,说这次动静很大。”
杜月也顾不上擦脚了,穿上拖鞋就向电梯口奔去,韩元默默地跟在后面。冯强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穿上鞋跟了上去。
电梯刚到四楼,门一开,众人就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声。
韩元立刻分辨出其中的一个女人是阿香,另外一个是33号叫刘梅的女孩。这一下韩元急了眼,拔腿就想往房间里冲,走在前面的杜月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此刻VIP套房的门口两女一男三个服务生正站试图进入套房,但门口站着的一名身高超过1.90米的男人,几个人被拦在门外。
杜月赶紧上前冲着那男人说道:“顺子,给姐个面子,让姐进去。”
那个叫顺子似乎没有听见,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像一座石碑挡住了众人。
此刻屋来内内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声音凄厉,这一下杜月慌了,低头就向屋里面闯,后面的三个服务生也一起向前涌。这一举动激怒了顺子,他眉头一皱,抬起双臂一推,杜月等四个人一下子被推了出去,最后面的那个女服务生被推倒在地上,头碰到墙壁,一时间疼得动不了了。
见此,韩元想也没想地冲了上去。顺子见又有人冲了上来,立刻挥拳砸向对方,那巨大的拳头夹带着拳风直奔韩元的面门。但让顺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突然感觉自己挥出去的右手手腕被对方抓住了,紧接着一股剧痛顺着他的右臂传遍了他的全身。顺子用惊异的目光看向来人,就见一个个子比他矮了一头的少年正怒视着他。
此刻顺子几乎认为他的疼痛感是一种错觉,他难以相信眼前的少年会有如此的巨力。不过,此刻顺子并没有慌,他小声对着韩元说道:“你放手,我让你们进去。”
韩元一心挂挂念着阿香,因此想也没想就松开了手后拔腿就往里走。但他却没想到此刻顺子突然抬腿向他狠狠踹去,顺子的大腿比韩元的腰还粗,这条腿产生的巨大动能让韩元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身子砸在对面的墙上,非承重的墙面立刻凹陷了进去。这一腿踢出去,顺子有信心对方至少断了两根肋骨。见对方的倒地,顺子脸上的肌肉扭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但顺子脸上的肌肉还没归位,那少年就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一次迈步冲他走来,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再一次举拳砸向少年,手腕再一次被对方钳住。这一次韩元不再上当,而是抓住对方不再放手。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顺子脸色有了变化。正在这时,一直关上的房门开了,一个30多岁带着一副黑色眼镜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此人就是让韩元耿耿于怀的王哥。
“王哥,怎么回事啊?”杜月赶忙凑过去问道。
“没事啊,我们只是做了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我要走了。”王哥声音平静的回道。一边说他向顺着使了个眼神,示意走人。
韩元透过大门向屋里看去,就见阿香坐在床边正在整理衣服,由于是背对着外面,因此看不清她的状况和表情。而33号刘梅此刻却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的脂粉和眼线已经被鼻涕眼泪弄花,身上手上不少血迹。
见此,韩元喝道:“你们不能走!”接着他回头望去,在楼梯口他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的冯强,于是喊道:“冯警官,我们的人被他打伤了,你把他们抓起来!”
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冯强暗暗叹了口气后走到了门口,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杜月,又冲着王哥微微点了一下头后,就走着进了房间。
没有理会屋里的一片狼藉,冯强对着二女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受的伤?”
见二女都不说话,冯强扭头问王哥:“你说说吧。”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做游戏,她们不小心,伤到自己,就这么简单。”
冯强再次看向二女问道:“是这样吗?赶紧表个态,否则咱们就回派出所谈。”
阿香还是没有表态,但地上的33号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见此,王哥呵呵一笑说道:“看到没有,她们自己都说了和我没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他就向顺子招了招手,拔腿就走。
韩元惦记着阿香,略一犹豫后还是放开了顺子朝屋里奔去,顺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去触摸吃痛的手腕,跟在王哥身后快速离开。
奔到屋内,看到阿香的脸,韩元吃了一惊,阿香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肿,青紫色的黑眼圈使得阿香的右眼看起来有点可怕。韩元伸手去摸阿香的脸,感觉黏糊糊的,仔细一看竟然是血。“你的手在流血!”随着阿香的一声惊呼,韩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有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正不停地从伤口里溢出。
“怎么回事,你也受伤了?”此时杜月也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也许是刚才撞到墙上时伤到了。”韩元瞟了一眼伤口后毫不在意地说道。
此时冯强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二女的伤势,却没有说话。
“冯警官,你为什么不把那个叫王哥的抓起来,你看看她俩的伤势,怎么可能是开玩笑所致?”此时的韩元再也忍不住了,面色不善地质问冯强。
没等冯强开口,杜月轻轻扯了一下韩元的左臂小声说道:“这个王哥不能惹,他爸是市领导,要是把他带到派出所,第二天咱们这就要关门整顿。”
“那这人就被他白打了?”韩元不服气地说道。
冯强终于开口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这个姓王的很变态,喜欢虐待女人,被他伤害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每次最多就是赔几个钱了事。我今天即使把他带回所里,不出15分钟,就会接到电话让我们放人。”
伴随着窃窃私语,众人扶着受伤的二女离开了,韩元没有动,他盯着不断从手心渗出的鲜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