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呢?解……解释一下啊!”白辰慌张地问道。

“放心了,这东西目前还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星夜眯着眼笑地看着白辰说道,“至于名字嘛,等下自己查吧。”

“啥?这速度,真的算正常吗?”白辰呼吸急促又大声地问道。

“嗯,几千米的距离,这还算慢的啦。放心,快了。”星夜淡定自若地望着上方空空如也的天空说道。

就如星夜所说,没过多久,电梯就停了下来,白辰却不禁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随着“叮咚”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这时白辰才发觉电梯里的扶手沙又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封闭的铁皮盒子,甚至连按扭也没了。不过,真的有过什么按扭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满是金属铁质状的黑色巨大房间,整体不规则,与其说它没有固定的形状,不如说它在不停地变化,像活的一样。不见有具体的发光源,但光线正好,十分适宜。

中心处是像接待处的地方,一个月牙形大台座,而站台中却不见人站在那儿。

星夜先踏了出来,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向着台座走了过去。白辰低着头时刻注意着那间隙,也快速地踏了过去。

环顾着四周,白辰只觉得像是走进了一架外星飞船内部一样。眼神不禁地盯着周围那流动的金属铁质物不放,慢慢地走近了过去。

星夜咳了咳,让白辰打消了这个念头。示意着白辰快些过来,又敲了敲那台座,这才把睡着了的“人”叫醒。

只见那台座升了起来,朝着星夜的那面显示出一双电子眼睛。像是在用颜文字般打了哈欠,见是星夜又向他积极地打着招呼。

“哦,原来是星夜啊!好久没见了,来中心塔有什么事吗?”它十分激动地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向星夜表示着欢迎。

“没什么,阿斯。带个朋友过来办入职。”星夜也开心地介绍着身后的白辰。

一听见这么说,白辰追问道:“入职?我怎么就要入职了?我还没……没考虑过呢。”

星夜一听,便托着腮,转过来看着白辰,说道:“哦?这么说你是不想要加入我们了?”

白辰解释道:“只是还没想好,而且不是只带我来了解一下吗?怎么就开始留人了?”

“是我没弄清楚,还是你没有理解呢?”星夜眯着眼笑着说道,“从你在第一次遇见我,并和我一起调查‘燃油机’的时候,你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加入,要么……消失。”

星夜一说完,气氛开始变得十分压抑,白辰心里充满了不安,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这比之前每一次惊吓都要可怕。

“呃,白辰小朋友先别紧张嘛,毕竟你现在已经站在了这里,比起那些其它知晓秘密却没能站在这儿的人要好太多了。”那名为阿斯的机器人充满感情地说道。

“他们选择了拒绝吗?”白辰试探着问道。

“不,他们没有选择。”星夜笑着说出了冰冷的话。

白辰瞳孔地震,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那我为什么……”白辰想继续提问,但却被星夜挡了回来。

“没什么,也不重要。你有选择的机会,也可以说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不过,我还多此一举地问一下吧,白辰先生,你是否想加入我们,履行‘调查员’的责任,探查关于‘无’的秘密,成为一名‘无知之人’?”星夜平静又认真地说道。

“我……”白辰低着头,半天不敢开口,脑子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压迫着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可怕组织。但看着周围这不熟悉的环境,面前看上去十分伪善的人和机器,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好的,那么请签字,并领取手册吧。”那机器说着便将那在四周流动的铁块分开又合并成了一间纯白的房间,正中央的一块凸台上便放着一份文件。

星夜撇撇嘴示意着白辰进去。白辰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最后像看恶魔一样地看了看笑着的星夜,苦笑地走了进去。

“星夜阁下,正如您所说,逗人的乐趣的确让人开心。”机器说道。

“嘿嘿,那是,估计他已经把我们当成什么骗人的邪恶组织了,哈哈。”星夜哈哈大笑,机器也哈……哈……哈地机械地笑了笑,“不过说真的,你笑起来确实有些可怕。”

“阁下,您难道笑起来不可怕吗?”机器回应道。

星夜只是又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白辰一进去,那个房间就被关了起来,吓了白辰一跳。白辰知道,看来只能签了这东西,自己才能出去了。

于是便向其走了过,一张纸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那。不过上面并没有什么冗长的条条款款,甚至连标题也没有,只在白辰的中心排列成方形地印了四个字:“无”、“知”、“之”、“人”。

白辰充满疑惑地看着纸上的四个字,他发现了一个问题,笔呢?没有笔,他怎么签字。而且,看着纸上那整齐的四个大字,他连签在哪儿都不清楚。

“不是?没有笔我怎么签字啊?喂!”白辰喊了喊但空旷的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回应,一股孤独感侵入了他的内心。他绝望地又喊了喊,但依旧如此。

白辰眼睛有些湿润,但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突然,心里又想到,难道要用血去写?白辰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幕幕,像是确定了这个答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看了看,看了又看,是的,他承认了自己下不去嘴。

他开始摸着自己身上,看有不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好消息是他身上还有东西,一颗糖,以及一张有些皱了的纯白卡片。坏消息是糖很普通,普通到没有一点色素,卡片也不锋利,划不开他的手指。

他又开始向四周找寻帮助,可惜,四周不仅全白,而且很光滑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对了,鞋底!”白辰突然想到可以利用鞋底的污渍。他把脚抬了起来,用手指沾了些泥土污渍,均匀地抹在了母指头上,用力地将手指按在了纸张的右下角上。

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成功。直到一本厚实的书本从那台子上升了起来,门也终于开了。

白辰慢慢地接近着那本书,只见封面上写着五个字:《无生存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