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玩什么啊?”白桐拍了拍彦宇的肩膀。
他走前面转过头单纯地看了看她,说:“要不我们也去玩海盗船?”
白桐挑起眉,带有趣味地说:“你想去当电灯泡啊。”
彦宇呵呵笑了两声,“那小子,聪明的很,还把咱们分开。”
院内场地很大,他走到热狗店门口抽出一张地图。
打开看了下,指给白桐看了看,“咱们呢现在这儿。”
“要不去玩玩这个吧,加勒比海盗的这个。”
白桐垂眼瞅了瞅,打了个哈欠,“行,反正别闲着就好。”
“你感冒了啊?”彦宇把地图收起,往目的地方向走去。
白桐小步跟上,“嗯,有点。”
“我们训练机构暖气坏了,才修好。”
彦宇故意拉开距离,“那你离我远点,你再传染给我。”
闻言,白桐瞬间燃起,黑瞳明亮亮的,“我……”
彦宇泰然自若地到路边买了个烤肠,给白桐递过去一根。
“我不吃。”白桐稍稍蹙起眉。
彦宇不知道她这是真不吃还是故意不吃。
“吃吧。”彦宇另一只手把这另一根烤肠,慢慢地往嘴里送。
“彦宇,我感觉你像个傻子。”白桐把留给他就往前走。
彦宇切了一声,“不吃我吃。”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总是这样,没一会儿就好了。
……
韩音音这边,很安静。
她不说话。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景成一直带着她玩了很多。
两个人像是换了身份一样,虽然他们只在一起一个多月,宋景成也带着她去过一些娱乐场所。
有其他朋友时,宋景成几乎不和她讲话,当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总是韩音音在找话题。
她整天都不在状态,韩音音真的很纠结。
每当她抬起眼看宋景成时,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轻轻松松的模样。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眉骨,再往下看是昨天她吻过的唇瓣。
少年,你让我该怎么办呢。
晚上,星光点点,这里离市中心有段距离,园区四周没什么建筑物,当太阳归于地平线时,这儿最闪亮的只有它。
人还有很多,大多数都去中心观看表演。
这是这家游乐园独有的。
“要在这儿吃呢,还是出去找家餐厅?”陈瑾言垂下眼,语气柔和地询问唐舟。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陈瑾言,我想吃正经的中餐,这儿的不好吃。”
陈瑾言抬起嘴角,宠溺地回答:“好。”
“那我们走吧。”他回头和其他人说。
他们也都玩累了,陈瑾言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刚好也到门口了。
陈瑾言找了一家烤肉店。
这个时间段,人已经不多了,店里暖黄色的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陈瑾言脱下外套,里面穿着黑色卫衣,和白皙的皮肤照成明显的对比。
妖冶的丹凤眼,薄唇,唐舟安静地看着他,才发现陈瑾言连头发丝都长在了自己得审美上。
他淡定地点了些肉类和菜类,而后抬起头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要喝酒吗,还是果汁什么的。”
宋景成闻声从韩音音困倦的脸上移开,心不在焉地回答:“酒吧,我想听听我的酒后真言。”
陈瑾言光是听到了酒字,完全没有在意他后面说了什么。
他点了些酒还有果汁。
大家都累了,陈瑾言烤起了肉,滋啦滋啦得响,刚烤好他就把第一块肉放到了唐舟的碗里。
然后他会说:“行了,都吃吧。”
这个时候,他便会放下烤夹,拿一片青菜,夹一片烤肉沾上酱包起来。
看向唐舟,不咸不淡道:“张嘴。”
谁不喜欢被伺候,还是被陈瑾言这样的人伺候。
唐舟也给陈瑾言包了一个,放到他的盘子上。
陈瑾言悄悄说:“女朋友,可不可以喂到我嘴里呀。”
唐舟看向他,眼睛笑起来格外的漂亮,满脸都是期待。
她夹起烤肉,一股劲放到了他的嘴里。
虽然动作有点粗鲁,但陈瑾言依旧笑得很甜蜜。
彦宇吐槽道:“一天天的。”
“合着这儿就只有我们俩是个单身狗呗。”
白桐瞅了眼彦宇,拍了拍他的头,“别把我和你说到一块去,我怕降智。”
“……”
唐舟笑了笑,转眼看向韩音音,她似乎没有听到彦宇说的那句话。
但她确信,宋景成不一样了。
白桐把彦宇边上没开封的啤酒打开自己一股气喝没了。
烤肉店外临近一条江,晚上月亮的光照下来给它上了点高光。
刚吃完饭,他们几个在这附近走了走,最终在栏杆旁边停了下来,很晚了,这儿人烟稀少,但还是有一个卖艺的小哥在卖力的唱歌直播。
唐舟慢慢扶上栏杆,深色的瞳孔映出月亮的光,她转向陈瑾言,略带忧伤的问:“陈瑾言,你听说过一个关于这条江的故事吗?”
陈瑾言很好奇,他是本地人,应该没有什么他没听说过的。
“你说,我八成知道。”
唐舟垂下眼看了看她的手,“是关于一只蝴蝶的故事。”
“少女叫蝴蝶,她从小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了,就嫁到了海城,她跟着母亲来到了这儿,但是好景不长。”
唐舟拨弄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说:
“她被继父侵犯了。”
“在那天晚上,她准备跳江自杀,却碰到了一个少年。”
陈瑾言闻言,询问道:“我好像没听过啊,然后呢,那个少年拯救了她?”
唐舟淡淡地浅笑,摇了摇头,说:“这个故事很长,长到我记不清其中的细节了。”
她把整个故事的脉络简单的叙说了下来。
“最深刻的就是她回到老家和我说,她要要去找那个少年了。”
“接着她便安静的走了。”
陈瑾言酣然动人,“你认识她。”
唐舟点头,“你知道吗,她是我比我大三岁,当她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那时只觉得不可思议。”
“缘分总是很奇妙的,你看,如今是我站在这儿,陈瑾言,我来到海城的第一次去的地方就是这儿。”唐舟眼中泛着红。
“她是我一个很好的姐姐,只不过走的很着急。”
陈瑾言慢慢地靠近唐舟,接着抬手抱住了她,唐舟顺势靠在了陈瑾言的身上。
他拍了拍唐舟的肩膀,安慰道:“我想她是开心的。”
“嗯,我知道,陈瑾言,我们呢,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吗?”
他知道唐舟很敏感,摸着她的头说:
“只要你想,我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