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饭店里的远,到了那儿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她下了车往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写字楼和CCTV总部大楼,海城中信大厦。
陈瑾言:“走吧,进去,外面风大。”
唐舟看向他,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脚步。
唐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走过了几条走廊,年轻的服务员给他们推开一扇厚重的门,面带职业微笑,标准的普通话讲到:“先生,小姐,请进。”
陈瑾言瞅都没瞅那个服务员,他习惯这样了,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唐舟和他不同,稍稍和那服务员颔首。
“你们来了啊!”白桐笑道。
唐舟:“嗯。”
陈瑾言果真没猜错,在场的只有她,陈瑾言,陈辞,白桐,彦宇。
陈辞坐在里面,眼里有些疲惫,但看到他们依然抬唇淡淡地笑了笑,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右侧,说:“坐下吧。”
陈瑾言没有坐下,只是先给唐舟拿开椅子见她先坐了下来,他才坐在她的左侧。
彦宇看到后,哪能抑制住他刻在DNA里的爱磕CP的习惯,“哟,言,你俩这架势是快了?”
陈瑾言嘴上说着:“滚。”
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就喜欢彦宇说这话,暗求彦宇再多说点。
唐舟不知是被说习惯了还是看书看得有点疲惫,只是面色平静,表情毫无波澜。
陈瑾言和陈辞说:“哥,今天……”
闻言,陈辞知道他问什么,温声道:“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此话一出,在场的有的人明白,有的人糊涂。
唐舟就是糊涂的那个人,她看向陈辞。
他停了停,“我没法见到她,但我要给她过生日。”
陈辞无奈低声笑笑,不知是不是唐舟看错,他眼里闪过泪光,缓声道:“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彦宇迷惑地问:“辞儿,你口中的她是谁啊?”
陈辞笑笑,囫囵地回答:“看来连你都记不清了。”
彦宇更加迷惑了,“我认识?”
陈瑾言:“吃你的饭吧。”
彦宇撇了撇嘴没再问,只是起身去厕所了。
彦宇刚走,白桐问:“陈辞,你父亲挺自私的。”
陈辞:“是啊,可我能怎么办呢。”
白桐:“我都联系不到江清了。”
陈瑾言回答:“白桐,你放心,江清没事,最多也就是联系不到。”
他想了想,是在缓和氛围,也是在说实话:“谁敢动小江少爷呢。”
白桐抬了抬唇。
唐舟:“陈辞,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陈辞唇齿清晰地回答:“简纯一。”
……
这顿饭她没吃多少,光听他们聊天了,基本上都是关于陈家的,她知道陈瑾言从小生长的环境,才懂得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出来一个人住,也不愿回家去。
其实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一棵树上的枝叶是有相同之处的。
饭尾的时候,她还破例吃了一小块属于那个简纯一的黑森林蛋糕。
看得出陈辞对那个简纯一的爱。
只是不知道远在上延的简纯一能不能感觉得到。
或许能吧,唐舟也是个感性的人,回家的时候,她问陈瑾言,陈瑾言给出了一个几乎是完美的答案:
“再遥远的距离,也隔不开相连的两颗心。”
她听后,意外地笑了笑,似乎是想不到这话能从陈瑾言的嘴里出来,认真地和他说:“陈瑾言,你好聪明啊。”
想了想,又加了句:“不愧是八中的言哥。”
陈瑾言对她的阿谀奉承十分满意,模仿她的语气:
“谢谢唐小姐的称赞。”
她不知道最近为何陈瑾言时不时地叫她唐小姐,唐舟不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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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那会儿都在忙乎月考,晚自习很少有看闲书的了。
唐舟练数学题练的累了,放下笔把头侧向陈瑾言,枕着胳膊,气息断断续续的,眼睛微微地眨着,见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书。
唐舟表情平静,低低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疲倦,缱绻又轻柔:“陈瑾言,你看什么书呢?”
闻言,陈瑾言侧头支声,温声缓道:“没什么,课外书。”
“瞌睡了?”
唐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眼神扑朔迷离,眼看着就要睡着。
陈瑾言悄悄凑过去,她刚好闭上了眼,没有注意到这突然拉近的距离。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姣好容貌,“那就睡吧,下课的时候我叫你。”
唐舟还没睡着,闷声道:“嗯,麻烦你了。”
她把头换了个方向,嘴里说着:“下次我叫你。”
陈瑾言换回原理自如的姿势,低下头看着课外书,不知为何就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心底莫名的浮躁在翻涌。
他把书抬起来挡住了脸,身体慢慢往后靠,瞥见彦宇在补觉,他没有打扰,估计是打游戏打累了。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明显,陈辞也注意到了,他撩起眼皮安静地望向陈瑾言。
“怎么了?”
陈瑾言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哥,你有经验,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追到唐舟吗?”
陈辞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有轻盈地抬唇,淡淡地问他:“你确定你喜欢她吗?”
陈瑾言点头。
“你是不是在见不到她的时候,特别想见到她?”陈辞继续问。
陈瑾言作样,肯定地连着点了好几个头。
“什么时候喜欢的?”
“第一眼就喜欢了,就想多看她几眼。”陈瑾言甜蜜地笑着,又说:“她很漂亮,又优秀,我就是想靠近她。”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低,几乎只有陈辞能听得清楚。
陈辞看着他,缓慢道出:
“男人不作,女人不爱。”
这句话越听越耳熟,霎时间,陈瑾言想起这句话原来是三年前陈辞问陈瑾言同样问题的时候,他给陈辞的答案。
他很骄傲,天之骄子,对情爱很少思考,他犹记得那年陈辞询问他的时候,他还特意认真的思考了几番,道出了这句“男人不作,女人不爱。”
陈瑾言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用得上,只叹人生太奇妙。
他不得不承认,他陈瑾言早就栽到了唐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