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夕阳跳动

又是一个难眠的下半夜,张振斌正在烦恼呢,手机响了。只见他,突然地兴奋了起来。这个时候了,给他打电话的,不会是别人!只有她!黄月华。

张振斌并立即拿起了手机,一划屏幕,就要对着手机,对打电话的人,进行问好说话。他的手机对方,先说话了:“亲家,你说对了!他们都很忙……!……呜呜呜呜”对方说着说着哭了。

张振斌慌了,语无伦次的说:“亲家母,月月她妈!别哭、别哭。你咋还哭了呢?……你咋的啦?”

“我……,我感冒了,很重!……他们忙!认为我只是个感冒!让我自己去挂水!……可是我,头轻脚重的,根本就爬不起来!我现在,就像一条被人丢弃的老狗,苟延残喘地弯在家里!……你能过来一下吗?依看孙子为由,过来看看我,照顾我几天。”手机那边的黄月华说。

“哎,好。我明天就过来!”张振斌对着手机那边的黄月华说。

“嗯,谢谢你了!我挂了。”手机那边的黄月华,有气无力地说。

“嗯,好,你挂吧。”张振斌对着手机说。

就这一个下半夜,张振斌再也没有睡着过。接完电话,放下手机,他感到脊背凉凉的。黄月华,离他们那么近,病了,他们的,不去看她!那么,如果是自己病了!离他们这么远!他们更不会回来看望了!现在自己身体状况还不错,再过一些年,自己身体不如现在了!那个时候,怎么办?……嗯,就这么做了!张振斌决定,和黄月华来一场,夕阳红!

张振斌的性格,本来就好!却又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来到黄月华家,对黄月华,照顾的无微不至。黄月华,不得不重新审视了张振斌。一米六十几的个头,腰不弓,背不驼!性格虽然好,但是,做起事来,却还很麻溜!通过这一次的感冒,黄月华开始考虑,张振斌第一次,在夜里给她打电话时,说的那番话。……张振斌所说的那样,也未尝不可!不为别的,就为能够,相互有个照应!六七十岁的人了,还会去有那些想法!别人可能也不会相信。

“亲家,你把水和感冒冲剂放在这里,等水凉了一些以后,我再喝。”黄月华坐在床上,看着张振斌说。

“喝吧!水我已经处理过了,也试过了,刚刚好。待会儿,反而凉了。”张振斌说。

“哦,好。”黄月华说。

“以后,就叫我振斌吧!”张振斌说。

“嗯,好的。……可是,我们两个的想法,就怕得不到他们的支持!”黄月华说。

“没事!只要我们两个人的手,抓的紧紧的,就没人能够把我们拆散!”张振斌说。

这天晚上,黄月华家的门前,两束小汽车的灯光,照在了大门上。同时,响起了一长串的,小汽车喇叭声。

大门开开了,小汽车的车门也开了。张翔共出了小汽车,程月月抱着孩子,也走出了小汽车。

走进家门,张翔带着惊懊的眼神,看着张振斌说:“爸,你怎么到这边来啦?什么时候到的?咋没告诉我们啊?”

“我如果不来,你丈母娘她,可能已经腌腌一息了!……你说你们两个,当真就这么忙吗?……月月带着孩子,还要卖服装。可你张翔,竟竟只是上个白班!又有小汽车!回来看一看你丈母娘,就会那么费劲吗?……她离你俩这么近,你两都这样了!我好后怕,我以后又会是个啥样子!”张振斌看着儿子说。

“再过几年,你就搬过这边来住嘛!”张翔说。

“我啊?我怕我指望不到你们哦!……我来这里已是第四天了!你们不但没有回来看望过一次,就连电话也不打一个!……住哪都一样!坐车、坐船,坐飞机!自己驾车,几个小时,最多也只是十几个小时。有心,不是路程远近问题!”张振斌说。

“爸,你说这些干嘛?,……我们真的是一时走不开,才没回来的!”张翔说。

“是了、是了,太忙!……你丈母娘染上了重感冒,想去挂水,却爬站不起来!夜里哭着打电话给我,让我以看孙子为名,顺便照顾她几天。我很是生气!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待她?她都这样了,我干嘛要找借口?我光明正大地来照顾她了。……我气你们没有孝心,也就没告诉你们!”张振斌说。

“她,月月带着孩子卖服装,一天到晚已经够累的了。我,厂部设计室比赛!我的导师用一辆车给我施压和鼓利,让我领头,在比赛中,设计出让人诚服的新款来!”张翔说。

“就是刚刚开回来的这辆子?”张振斌问。

“嗯。”张翔说。

“就为了这辆车子,你连丈母娘也不要了?……还说以后让我也搬过来!我啊,失望哦!”张振斌说。

“我……”张翔想要说什么。

张振斌没让儿子再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说:“还是算了吧!什么也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去吧!”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张振斌穿着护衣,站在儿子卧室的门前说:“昨天晚上说的那么忙!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起床出门?”

“爸,昨天晚上听了你的话,我们很愧疚!昨天晚上,我们就已做了安排。我们今天不出去了!专门在家陪你们!”张翔在卧室里面说。

“哦,不出门了!专门在家陪我们了?……让我伺候你们了呗!”张振斌没有好听地说。

“爸,你咋这样说呢?”张翔在里面说。

“难道不是吗?七点多钟了,也没见你们做早餐!”张振斌说。

“早餐,快的很!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左右,外卖就送过来了。”张翔在里面说。

“外卖!外卖就那么好吃吗?为什么不能自己做呢?”张振斌带着质问的口气问说。

“爸,自己做多麻烦啊!”张翔在里面说。

“怪不得你们买房子,还要做房贷的呢!……赶快起床洗漱!早餐我已做好了!再不吃就冷了。”张振斌在外面说。

“哦,知道到了。谢谢老爸!”张翔在里面说。

“听你那德性!还说不是让我伺候你们?”张振斌在外面嘟囔着说。

再一个早晨,张振斌来到厨房,看到儿子穿着护衣,在做早餐。他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说:“还是把护衣脱下吧!瞧你那笨手笨脚的。”

吃早餐的时候,张翔突然看着张振斌问:“爸,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

听到儿子这样问,张振斌很是生气!停下手中的筷子,偏着头,看着儿子问:“怎么突然这样问我?这是在赶我走吗?”

“不是!……我的意思,你回去,我开车送你。”张翔解释说。

“你该干啥干啥去!我不用你们操心!”张振斌生气地说。

此时的这一幕,是昨天晚上,小两口商定的意思。竟竟一天,张振斌和黄月华的现像,就让张翔和程月月看出了,他们两个,有暖昧倾像。

“张翔,我们家里出现了特殊情况了!你看出来了没有啊?”程月月坐在床上,看着张翔问。

“嗯!你也看出来啦?”张翔也转过头来,看着老婆程月月问说。

“这两个人,不知怎么想的,都已七十来岁了!还赶起时髦来了!”程月月说。

“月,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张翔问说。

“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看在眼里面,高兴的起来吗?”程月月反问说。

“唉!……难题,难题哟!”张翔说。

“有什么难的!他又不是我们家里的人!让他回去!”程月月说。

听到程月月说的话,张翔突然拉下脸来说:“程月月!你在说什么呢?”张翔喊叫起来地说。

看到张翔突然的变化,程月月也纳闷起来,说:“张翔,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巴不得他们那样吗?”程月月不解、也不满地问说。

“我不想!可是,你刚才那样说,说我爸不是我们家里面的人!……难道说,你不承认我爸他,不是你的公公吗?你那样地说!”张翔说。

“我……,我根本就没说那个意思!”程月月委屈地说。

“不是就好!……我明天就让他回去!都已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赶什么时髦!”张翔说。

“就是啊!已经不是火旺的年岁了,又不怕人家笑掉大呀!”程月月火上浇油地说。

“你不用搧风点火,我知道应该怎做。”张翔说。

“也别太过粗暴了!稍微宛转一点!”程月月说。

“嗯。”张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