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鬼仓?”傅悦君惊呼出声,夫妻多年,靳霆枭一个眼神她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靳霆枭嗓音沉沉:“这也难说,只是怀疑罢了。”
傅悦君叹息一声,面色凝重起来,她倒是没想到,不仅是她来到这个地方,就连靳霆枭他们也都失散了,不知道金衍之他们有没有事。
“这件事也是个大麻烦。”
清璿沉吟片刻,目光似乎穿透手上的纸张射向堂外,几乎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口中的鬼仓,在我们耳中,其实是个传说。”
“鬼仓是活在传说中的人,蛊王亦是如此,即便有,也不是相见就能见到的。”
蛊王和鬼仓都懂得术法,定然是以术法隐匿了所居之地,像南疆五族的寻常人,都只是认为蛊王和鬼仓是个传说。
“那就麻烦了。”
靳霆枭大感不妙,头一次惶恐起来:“当初我们斩断了鬼仓外孙女的手臂,只怕鬼仓已经将我们列为肉中钉、眼中刺了,若此次我们几人失联,是鬼仓所为,那……”
他连忙看向傅悦君,一扭头却发现傅悦君早趴在桌上、歪着头睡着了,安安静静的面容并无忧愁。
“阿九,别睡,这样容易着凉,后面厢房都整理出来了,阿九……?”
靳霆枭轻声喊了傅悦君两声,只见姑娘只蹙了蹙眉就是不醒,他便抬头看向清璿:“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这么累?”
清璿在靳霆枭兴师问罪的口气中茫然,赶紧探手去搭了搭脉,片刻后才松了口气:“舟车劳顿,应是无碍,景生才给她拔了蛊,她应是要虚弱几天,你送她去休息,我去看看药材,稍安勿躁。”
他如今,也不知怎么做才是最好,语气带着无奈。
靳霆枭望了望天,将熟睡的傅悦君抱到怀中,走到院中,忽然小声的侧了侧头,含笑着开口:“阿九,你装睡到什么时候?”
见背上的人一动不动,他不死心又道:“我不信你是能在我们说话时睡着的人。”
靳霆枭等了很久,依然不见背上的人有反应,干脆哼了声:“你不想和清璿说话,是怕他生气,还是你还在生气?”
他并未了解全部的来龙去脉,只随口这么一说,谁知背后终于传来轻声回答:“既然心结解不开就不解了,过往多说无益,真假难辨,冷热无常,都不要算了。”
靳霆枭长叹一口气,干脆大踏步进了寝室,将傅悦君放到床上又盖了被子:“你这丫头。”
傅悦君无声轻笑了下,见到靳霆枭的时候,阴云早就一扫而空,翻身就保住了靳霆枭的脖子,低低开口:“我想你了。”
……
桑灵醒来的时候,是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手肘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微微挑眉,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人扶了起来。
“没事吧?”
薛故将桑灵从地上扶了起来,嗓音有些冷冰冰的。
“我没事,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姑娘他们呢?”桑灵摇了摇头说道,奇怪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故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记得当时一阵摇晃,只觉得脚下一重,顿时沉了下去。
在沉下去的那一刻,他想要抓住傅悦君的,却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也探不到傅悦君的气息。
随后便和他们分散,不知所踪。
薛故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去找他们吧。”
两个人立刻离开了这里,去寻找傅悦君他们的踪影,但是现在傅悦君的气息已经完全没了,薛故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