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华盛顿文化竞争力

华盛顿是美国的首都城市，建城时间只有200余年，市区面积178平方公里，特区总面积6094平方公里。华盛顿主要承担着首都的政治功能并发挥着国家政治中心作用，但是其文化中心的地位和实力也同样显著。正如有研究者指出的：“单单把华盛顿看作一个大型办公室实在有些‘刻板偏见’。除了是美国的政治中心，华盛顿还是美国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作为重要的首都城市和外交城市、知名的国际性城市，华盛顿也是众多跨国公司总部所在地、国际机构的集中地、世界交通枢纽之一，是美国技术、资金、人才流动的重要区域，在城市人口和文化背景上也体现出多元荟萃的特点。美国统计局2010年的数据显示，华盛顿市区有601723人，其中黑人占50.7%，白人占38.5%，亚洲人占3.5%，印第安人占0.3%，其他种族占4.1%,0.1%是太平洋岛屿居民。这些都为华盛顿的多元文化环境、国际性文化语境、多层面文化动力提供着有力基础与支撑。华盛顿在城市发展进程中，逐步积淀着自身的文化优势，不断提升着城市的文化影响力与文化竞争力。

（一）城市文化规划与文化政策

华盛顿自建城以来，严格执行了优秀的城市规划。作为单功能性的首都城市，华盛顿的许多非核心性的首都城市功能都被控制与剥离，如城市的工业功能、金融功能等。然而其城市规划中的文化向度一直得到重视并予以发展，为城市文化建设与文化竞争力构建打下了重要基础。

在华盛顿建城之初的著名“朗方规划”中，在突出城市作为国家政治中心的基础上，其文化功能与文化中心意义也得到了充分重视。在“朗方规划”的有限空间布局中，文化机构与文化设施占有突出地位。就华盛顿城市规划总体格局而言，在华盛顿政治中心白宫周围分布着华盛顿纪念碑、杰斐逊纪念堂、林肯纪念堂等；在纪念碑与国会大厦之间轴线两侧是史密森尼纪念馆，其中包括航空太空馆、国家美术工艺馆、历史技术博物馆、自然历史博物馆等。华盛顿城市规划的文化空间特点在之后的规划及其不断补充、修订的过程中得到了加强。在当今的华盛顿城区格局中，不仅有众多政府机关建筑，还有大量属于博物馆、图书馆、纪念广场、纪念性建筑、公园等的文化空间。就城市空间规划内涵而言，华盛顿城市布局具有鲜明的政治文化象征意义，突出体现着城市的“政治伦理”，这也成为华盛顿城市文化的一个显著特色。与美国的国家政治体系与政治文化紧密契合，政府（以总统府为代表）、议会（“国会山”）和最高法院被布置在三条轴线的顶端，象征行政、立法、司法“三权分立”，这三组建筑围绕着作为全体公民公共空间的“国家林荫道”。这种规划奠定了华盛顿城市结构的基本骨架，彰显着政治中心的国家文化精神内涵。

与城市的整体规划相结合匹配，华盛顿也有其自身的文化战略与发展政策，这成为华盛顿首都城市文化竞争力形塑与构建的重要动力与规约因素。2001年，华盛顿制订了“创意城市草案”，对城市文化整体进行了创新设计。2006年推出的《华盛顿特区综合规划》，阐述了华盛顿城市发展的10多个要素，其中与文化相关的主要有“历史建筑保护”等章节。该规划的最后一章的主题为“艺术与文化”，首次把文化作为独立的类别写进综合规划。增加的“艺术与文化”章节内容，目的在于强调和突出城市的创意基础结构，明确指出艺术社区在特区的经济共同体中占据的坚实地位，并且制定了具有操作性、具体性的对策措施。例如，该规划结合城市文化发展，在创意城市环境建设方面提出，要改进全市的艺术设施分布，在新建的或修建后的建筑物中增加公共艺术；保留现有的艺术建筑群，鼓励新艺术区的设计与建造；营造一种能吸引创意人才的公民文化。在留住创意人才方面提出，“为创意阶层提供住房”，为艺术家提供其负担得起的住房；要确保华盛顿特区的区域改善计划和土地使用规划能支持艺术家的生活和工作空间的发展等。在城市环境及其文化功能方面，华盛顿注重“花园城市”、“公园城市”式的特色并充分增强其文化内涵。例如，2008年，华盛顿把中心城区公园的规划设计作为城市建设的重点，在现有的400多个小公园基础上，进一步建构起首都城市的公园网络化系统，满足社区的多样化功能与文化需求，注重这些城市空间作为联邦历史的记忆承载功能，发挥公园的纪念意义；充分展示小公园作为城市公共场所的潜力；更充分发挥其塑造社区统一性、促进邻里和睦的功能。2011年，华盛顿在保持重视城市文化发展的背景下，对《华盛顿特区综合规划》继续进行修订充实，为城市文化竞争力与吸引力的提升注入持续保障与文化政策动力。

（二）高水准的公共文化设施及服务

作为首都城市，华盛顿承担着文化展示、交流、传播等国家公共功能，需要突出首都文化所应有的发达的公共性，这也成为华盛顿吸引、集聚其国内外文化要素的显著特点和重要竞争优势。总体上来看，华盛顿有200多所规模大小不等的图书馆、博物馆，在华盛顿的林荫大道两旁分布着博物馆群，其公共性、公益性水平居于世界前列。华盛顿城市中有很多免费开放的高水准公益博物馆、美术馆，成为这个首都城市独具气韵的文化名片。例如，世界知名的史密森尼博物馆（Smithsonian Museum）属下的博物馆包括阿瑟·M．萨克勒美术馆、赫什霍恩博物馆和雕塑园、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国立美国历史博物馆、国立美国原住民博物馆、国立自然历史博物馆、国立肖像馆、国立美国邮政博物馆、美国艺术博物馆、史密森国立动物公园等，大多数都坐落于华盛顿市区。其中许多公共博物馆都有极为丰富的馆藏与世界级的水准，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是个典型的人造“地球村”，从化石到现代文化无所不包；国立美国历史博物馆展示了数百年间美国在科学、文化、政治、技术等领域的发展过程，被尊称为“美国博物馆的栋梁”；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号称全美观光人次最多的博物馆；国家艺术馆规模宏大，西馆珍藏的绘画、雕塑名品繁多，东馆展示20世纪以后的作品，流派纷呈，精品荟萃。就图书馆而言，紧邻国会大厦的国会图书馆是仅次于莫斯科列宁图书馆的世界第二大图书馆，分别由托马斯·杰斐逊馆、约翰·亚当斯馆和收藏多媒体的詹姆斯·麦迪逊馆组成，全馆藏有3000余个类别、1亿多册、世界各种语言文字的图书，存有超过5800万份的珍贵手稿、逾100万份美国政府刊物、100多万份跨越3个世纪的来自世界各国的报纸、50万个微缩胶卷、6000本珍贵漫画、480万张地图、270万首音乐，拥有最早的以活字印刷的《圣经》等珍品馆藏。华盛顿的国家档案馆不仅拥有丰富的档案馆藏，还藏有美国《独立宣言》和美国宪法原件等珍贵档案。

在公共文化设施的免费和服务力度上，华盛顿体现出具有世界领先性和示范性的水准，其绝大部分博物馆、艺术馆、图书馆都具有鲜明的公益性，这与纽约等非首都城市文化设施的商业性运作也形成了一定对比。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联合体，位于华盛顿的史密森尼博物馆由联邦政府每年拨款近8亿美元维持运营，此外还通过大企业捐款、慈善捐款、出租场地、授权许可、出版杂志、出售商品等途径获得资金，为其公共性提供了充足的经费支持与保障方式。肯尼迪艺术中心作为全国最大的艺术中心，在其日常运营维持中，除了少部分的联邦政府拨款，还有数成来自企业、个人、基金会的募捐，以及通过停车、礼品、餐厅等方式解决的经费。在此多样化的公益经费支持下，肯尼迪艺术中心每天提供免费演出，针对学生、残障弱势群体等对象提供低价票或赠票。华盛顿附近的狼谷艺术基金会，土地和资金全靠捐赠，具有免税条件，运营良好。在美国政府的大力投入下，配合以多样化的有效资金运作，华盛顿的公共文化设施及服务体系呈现出高度的免费性，成为华盛顿体现其文化特色竞争力的重要内容方面。

（三）文化创意产业

全球范围内强势兴起的文化创意产业是城市文化竞争力的关键方面，华盛顿的文化创意产业不仅在城市发展中占据着显著地位，也体现着首都功能定位需要与华盛顿自身特点。从华盛顿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基础来看，具有多方面的有利条件与优势。华盛顿作为首都城市主要承担着服务功能，其服务业尤为发达，广泛覆盖金融、商贸、物流、旅游、法律、教育培训、中介咨询、公关、电子信息网络等诸多领域，与文化相关的第三产业在华盛顿的经济构成中占据着重要比重。根据华盛顿市规划办公室2012年所提供的信息，目前创意经济和文化产业已经占到了华盛顿GDP的10%，每年产生的收入达到50亿美元。就首都城市性质而言，华盛顿作为世界上知名的政治、经济和金融中心之一，集聚了大量的国内外公共机构、文化机构、团体组织等。世界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华盛顿设立使馆和办事处，众多国际机构使华盛顿与世界各地保持着密切联系，每年吸引着超2000万以上的游客到华盛顿进行文化旅游与互动交流，对文化产业具有较强烈的需求。华盛顿所具有的发达的教育业和教育基础、人口素质，也成为其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有力支撑。在这座城市中，有建于1789年的乔治敦大学以及乔治·华盛顿大学、国家国防大学、美利坚大学、霍华特大学等高等学府。美国康涅狄格州立中央大学历经数年时间对美国主要城市市民阅读喜好度展开调查，结果首都华盛顿被评为美国最爱读书城市。这体现着华盛顿在人口文化素质方面的实力。教育水平较高的年轻白领在华盛顿城市人口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也使得华盛顿的城市文化展现出了创意经济和文化产业上的“双丰收”。

智库与咨询产业是华盛顿具有显著首都特色的智力文化产业。作为集中着国会山、白宫、五角大楼、最高法院的美国首都，与之相关的智库和咨询公司在这不到200平方公里的城市中呈现高密度集聚。“仅有60万人的华盛顿特区，员工超过500人的智库有8家，超过100人的智库有上百家，其他从3至5人到几十人的智库估计超过2000家。”在有“智库街”之称的马萨诸塞街上，分布着普鲁金斯学会、卡耐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传统基金会、国际经济研究所等十几家研究机构，也毗邻着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美国企业研究所等机构。华盛顿的智库产业不仅充当着美国政府与学术界、研究界的中介地带与“旋转门”角色，也打造着华盛顿具有国际知名度与影响力的智力产业。例如，普鲁金斯学会各部门主管和主要的资深研究员中，有超过2/3的人在美国政府中担任过副国务卿、国安会副主任、驻外大使、助理国务卿等职位。这些优势使得华盛顿的智库产业体现出世界性的强竞争力。

传播能力也是城市文化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华盛顿作为政治中心以及文化城市，吸引着世界性媒体或其分支机构入驻其间。《华盛顿邮报》是在华盛顿的最重要的报纸，也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日报之一。“XM卫星广播”、“国家公共广播”以及“美国之音”的总部设于华盛顿，这些都是美国不可忽视的媒体力量。由于华盛顿的政治中心地位和文化重要性，许多著名传媒以及海外的媒体机构都在华盛顿设有办事机构或重要的分支机构。华盛顿集聚着全国广播公司（NBC）、美国广播公司（ABC）、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福克斯广播公司（Fox）、公共电视网（PBS）、CW电视台、CNN等美国主要传媒公司和国际上的BBC、CBC、半岛电视台等机构部门。2012年，中国国家广播电视台CCTV在华盛顿新成立了美国中心，体现出华盛顿在中国中央媒体全球战略中的突出地位。事实上，作为首都城市，对于传媒产业的集聚效应和吸引能力是其软竞争力不可或缺的向度，也是其对世界媒体话语和文化传播格局产生作用的必要条件，而传媒产业也成为华盛顿彰显其城市功能、体现城市竞争力的重要组成。

2006年，华盛顿在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大力兴起的背景下，做出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重大决策和规划，打造“酷”城市。华盛顿特区成立了一个专责小组，致力于推动当地的“创意经济”，该小组组成包括华盛顿特区规划局（the Office of Planning）、特区艺术与人文学科委员会（the Commission on the Arts and Humanities）的官员和华盛顿特区的经济合作伙伴。该专责小组从创意文化发展与“酷”城市建设的角度，探讨如何吸引更多的艺术家来此居住和让已在此地的艺术工作者们居住得更久些。诚如华盛顿特区规划局远景规划师Sakina Khan所论说的，“欧洲城市之所以蓬勃发展，是因为它们有能力吸引有创意的人”，对于华盛顿而言同样也很重要的是，“如果你把重心放在创意产业上，那么你就能大大提高城市生活的质量”。把文化创意产业与城市本身的发展愿景目标和规划、城市性质与职能结合起来，而不是追求文化创意产业的盲目发展，这也使得文化创意产业与华盛顿城市竞争力的结合更为紧密。

（四）艺术文化竞争力与吸引力

华盛顿是美国的主要艺术中心城市之一，其音乐、表演、舞蹈、歌剧、民间艺术等多方面的艺术文化都具有较强实力和竞争力。许多首都城市都体现出其在艺术文化的领先实力与浓厚的艺术文化氛围，不仅包括伦敦、巴黎等世界发达首都城市，也包括北京等发展中国家的首都城市。华盛顿以其浓厚的艺术文化环境和氛围吸引与激发着城市中的艺术生产与艺术创作、艺术消费，并成为在美国乃至国际范围内都具有影响力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

从艺术场所与公共空间而言，华盛顿拥有肯尼迪艺术中心、艾森豪威尔剧院、KC爵士俱乐部、家庭剧院、实验剧院、舞台剧院、福特剧院等知名的演出场所，入驻着华盛顿国家歌剧院、华盛顿芭蕾舞团、美国国家交响乐团等美国知名艺术机构，也是美国最重要的戏剧城之一。肯尼迪艺术中心包括歌剧院、音乐厅、两个剧院、电影院、图书馆等场所设施，具有世界性知名度和影响力；Arena Stage是美国第一批非营利性剧场之一。就艺术文化的内容和层次而言，华盛顿歌剧院、肯尼迪艺术中心等众多机构每天都有芭蕾、歌剧等高雅艺术上演，U街是华盛顿的爵士乐表演集聚区。硬核朋克（Hard-core Punk）、“go-go”music的诞生地都是华盛顿，这体现出其在艺术方面的创新引领性和多元文化融合性。例如，“go-go”music是一种后朋克、打击乐驱动的R&B音乐，掺杂有大量的即兴演出和舞蹈节奏，这与美国黑人文化及其与美国文化的融合创新具有密切联系。华盛顿也是美国朋克摇滚的重要中心。在华盛顿，充分体现着一个艺术城市所具有的创新活力。

华盛顿对城市的艺术发展予以高度重视。华盛顿特区规划局2006年在公布的城市综合规划中特意加入了“艺术与文化”内容，明确指出创意产业在特区经济共同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对各种民间艺术的发展予以多方鼓励与扶持。文件制定了一系列措施，旨在营造一种能吸引创意人才的公民文化，其中包括为艺术家提供负担得起的住房，以及确保城市建设规划能支持艺术家的生活、工作空间等。华盛顿丰富的艺术资源和文化活动、展览，为其艺术活力的激发创造了良好环境，也推动了城市艺术创意产业的发展。2009年，华盛顿市对艺术和人文领域的预算达到1400万美元。2012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呼吁加大对美国文化资助机构和艺术类机构的扶持力度，华盛顿市政府也经过商议和投票，决定在2013年向艺术和人文领域投入1440万美元资金。

（五）丰富多元的城市文化环境与氛围

作为一个有世界竞争力的文化城市，文化环境、文化景观、文化氛围也是其文化竞争力不可或缺的构成。这些文化软环境或者体现着城市的价值伦理，或者提升着城市人居环境和人文品质，或者构成城市形象与城市吸引力的主要来源。缺乏有质量的文化环境的城市在其吸引力、竞争力乃至城市品牌的建构上也会打折扣。

华盛顿具有高质量的城市景观和建筑文化，它“既是政治行政中心，也是建筑文化艺术较集中的地方，这个城市以其整体的美丽风光而举世闻名”。由城市轴线、国会山、林肯纪念堂等诸多地点构成的城市景观群落布局合理而有特色，而且具有强烈的规划整体性，彰显出作为国家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的特点与内涵。诚如有人所指出的，华盛顿“城市的基础设施和环境质量，均为当今世界一流水平。与之相辉映，其文化形象也十分耀眼。闻名世界的国会大厦和白宫大楼，是两会议员和政府首脑办公的场所，同时也是反映美国民族精神的艺术佳作；全城到处可见的雕像、纪念碑、纪念堂，无不在诉说城市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特别是第一流的文化设施，如享誉全球的美国国会图书馆和世界最大的博物馆综合体——博物馆城等，完全可以与世界文化名城相媲美”。华盛顿近年来一直努力让市民感受到更包容和多元的文化选择，例如越来越重视人行道的建设，为普通的行人创造生趣盎然的街景，并贯彻绿色理念，打造更为可持续的城市人居环境。

城市的文化活动既是进行“事件营销”、城市营销而日益引人瞩目的手段，也是作为首都城市进行文化展示、文化传播、文化交流的应有向度。华盛顿具有一系列有影响力的文化活动，例如：以历史文化和民俗为主题的有史密森美国民俗节、林肯诞辰纪念日活动、美国扁豆节、基督普世香肠节；以自然风光类为主题的有樱花节、郁金香节、国家大教堂花市、水仙花节、苹果节、白宫春季花园旅游；现代文化类的有“夏季消融”音乐节、汤森港电影节；国际会展类的有国际马展；关于城市中少数族裔和亚群体文化的有非洲裔历史文化月、中国农历新年活动、中国文化节、爱尔兰圣帕特里克节；体育方面有数个成规模的马拉松赛事以及其他活动。这些文化活动分布领域广泛，构建着华盛顿具有活力而丰富多元的城市文化氛围，既体现着首都城市的文化辐射力，也体现其文化的兼容性。各种各样的城市文化环境及活动打造着华盛顿作为美国首都和重要文化中心的城市魅力及其品质，“得益于强大的社区自信心和华盛顿越来越有魅力的城市文化，以及华盛顿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氛围，这个绿色而有条理的城市正在成为一个很酷很有创意的地区。越来越多的人把华盛顿视为和纽约、旧金山一样的有趣而有深度的城市”。这构成着华盛顿文化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来源，表述着华盛顿在世界首都城市群落中的意义与价值。